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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18)

宁瑞被他那一阵摇晃,本来已经足渐清醒的意识又醒了几分,只是摇晃过度一片晕眩,眼前都是一块块的五彩色斑,脑袋沈的要死又昏的要死。

他忍不住骂一句脏话,他妈...下面那个字却被狂风暴雨一样的吻堵住了,不同於往日言瑜温和的性格,这个吻就像是一向平静的火山突然爆发,喷出的熔岩能将人灼的体无完肤。

言瑜似乎有点失去理智,眼神里竟然有丝疯狂。

不管等多久,眼前的人却都是别人的,不管离的多近,他都看不到自己,这次不想再放弃,只想占有,把他变成自己的,就不会再被别人夺走,就不用再在一旁看到他和别人开开心心,不想他为了别人伤心。

为什麽要傻愣愣的等?

不能再等,想要的应该自己得。

16

意识模糊的人被身下的刺痛彻底激醒,似醒非醒的迷醉猛然一下都飞离出去,视网膜上的图像渐渐清晰,可是宁瑞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定眼再看,犹犹豫豫的唤出那个人的名字,“言瑜?”

言瑜在宁瑞清醒过来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火热的欲望只进入一点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两人就用一上一下的姿势诡异的对望著。

更奇异的是宁瑞竟然没有马上把身上的人掀翻,到能心平气和地忍著痛问话,他想搞清楚为什麽平时温温和和的人怎麽突然发起狂来压在自己上面,“你...”

话未问完,‘啪嗒啪嗒’,言瑜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宁瑞脸上,上面的人老老实实慢慢地退了出去,眼泪依然汹涌而出,言瑜本能想趁著人意识不清好生米煮成熟饭,赖都赖不掉,可是现在做到一半人就醒了,半生不熟的米自然不好吃,也不知该怎麽做,机会没有了,而且看宁瑞的样子似乎很痛,更怕被他厌恶,一时胆怯,眼泪不受控制就落了下来,会被赶出去还是怎麽样他不知道,恐惧笼罩在心头。

靠!到底谁才是被压在下面痛得醒过来的人!你哭个什麽劲,真正该哭的人是我吧?宁瑞暗骂。何况这样就进来跟杀人没什麽分别。

“你干...”

话依然没说完,因为这次被猛然扑上来啃吻的言瑜给堵住,一股火流在宁瑞小腹流窜,言瑜如此主动,他自然很开心,因为现在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可正是因为不是做梦,他更想弄清楚,喝酒的人是自己,言瑜没喝酒怎麽也发起疯来?

宁瑞强制按下那股火,把人推开,他很佩服自己的意志和镇定。

被拒绝的人,受伤般眼里流露出的哀伤之色,好像被主人嫌弃而抛弃的小狗,委屈的问,“为什麽我不可以?”

“什麽?”宁瑞转念仔细一想,刚刚的事和现在的问话像一枚炸弹在宁瑞的脑海里炸出无数浪花,不能平静,那颗心彷佛要从口中跳出,难道是自己期待的答案?

“我喜欢你,为什麽我不可以?”言瑜乌溜溜湿润的眼睛彷佛在控诉,问完便把头埋在宁瑞的颈间,似乎是害怕从那人的嘴里吐出个不字。

许久没有回答,只能听到身边的人喉头滚动的声音,言瑜鼻子一酸,自己什麽都不顾捅破这层纸,可是没有欣喜的回应,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失望感席卷而来将他吞噬掉,撑起身看了宁瑞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伤心过度产生幻觉,竟然在他震惊的脸上看出一丝、一丝惊喜?!应该是幻觉,言瑜自言自语,他还是识相点打铺盖走人免得被人赶这般难看。

“我明天就走。”言瑜强撑著。

但人刚起来就被宁瑞拉回去,手从後面环绕上来,按住他颤抖的肩膀制止住言瑜挣扎。

言瑜连嘴唇都开始发抖,闭起眼睛绝望的说,“我、我现在、在就走。”

宁瑞不吭声,唇贴著言瑜的後颈轻轻摩挲,怀里的人僵了一下。宁瑞嘴角上扬,手指比蛇还要灵巧,从他敞开的衣领滑入,扣子被轻巧的解开,如丝绸般柔滑的肌肤令人流连忘返,言瑜感觉那手指每到一处,便燃起一簇火苗,燥热一路向下,敏感而脆弱的地方被握住,血液几欲沸腾,呼吸变得急促,耳边响起沙哑带点诱惑的声音,“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温热的气息喷进耳蜗,痒痒的让言瑜不安的扭动,下面的手恶意的收紧了些,“嗯...”言瑜整个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那声呻吟不知是回答还是本能的反映,热火燃遍全身,红通通的身子微微弓起,就像煮熟的虾子。

两人紧紧得贴合在一起,彷佛两团火在纠缠,言瑜昂起头,浑身发软,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身後的人身上,嘴微微张开,就像浮出水面缺氧的鱼,想呼吸更多空气,清亮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嘴唇逸出的细碎的呻吟声,宁瑞的心弦也被拨动,他加快了手中的套弄,要将怀里的人送上云端,舌尖在他的耳後轻轻的舔噬,继而含住粉雕玉琢的耳垂挑拨,上面和下面的敏感地带都被挑逗,引发言瑜强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