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滥用职权吗？三更半夜，你往姑娘房里钻什么？职业规划，呵，为什么不给男的划，只给女的划？而且，职业规划居然还看手相！”柳苗苗道。
欧阳豆反驳：“这叫科学与玄学相结合，真理和命理相互通。我也可以给你规划啊，还没轮到你而已。”
“如果你再这样不守规矩、色胆包天，我就在你上课时告诉你同学，你逼迫我穿裙子，还让我陪你玩奇怪的游戏。”
“靠，大哥！是你自己喜欢裙子！你说男装枯燥无味，色彩单调。”
“我不管！我文盲一个，没文化没素质没教养的三无产品。嘴长在我身上，你管我？”
“你要是这么贬低自己，那就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你了。现在我是副总，一人之下十几人之上，你得听我的。放在宫里，那就是九千岁。”
“太监！”柳苗苗嗤笑一声，“我这个抱猫左使，当然比副总大。从前老尊主不在家时，都是我说了算！”
“时代变了，企业改制了。而且我比你多个头衔，我不但是副总，还是人事总监。”
“嚯，该不会是奸|淫掳掠的奸？我现在就找老舅评评理，看看我们谁大！”
斗嘴声陡然转高，柳苗苗怀抱白猫从假山后闪出来，攀上凉亭，还没站定就急着开口问道：“老舅，你说副总大，还是左使大？”
厉行看了眼何须归，笑了笑：“当然是左使大，豆子凭裙带关系上位的。”
眼前这个抱猫左使，不就是混入丐帮刺探消息的不二人选吗？柳苗苗江湖经验丰富，有开锁行窃的秘技，而且轻功绝佳，遇事能溜之大吉。
欧阳豆随后而来，抓起桌上的肉卷，迎上柳苗苗透着得色的目光，不屑地说：“行行行，你大你大。我告诉你噢，我回去上课的时候，你要是敢造谣，我就，我就——”
他似乎没想到能把柳苗苗怎么着，只是恶狠狠地握拳眯眼，口中“咔咔”配音。
厉行正色道：“苗苗，你愿不愿意混进丐帮，刺探消息？江湖上的风吹草动，丐帮向来最先知晓。不用远行，在望海城活动就好。”
欧阳豆的表情立即变得严峻，眉间藏着一丝担忧：“可是，丐帮底层很乱，你不是说他们是黑社会吗？”
“是，所以才派柳左使这样能力强的去。”
柳苗苗一口答应下来：“这一步真是高瞻远瞩，我在所不辞。因为帮主和多名高手都死在了岛上，现在丐帮正至上而下的内讧。混乱就是阶梯，没准儿我也能混个舵主、长老当当。”
“那，那我也去。”欧阳豆瞥他一眼，“你目不识丁，我还能记录个信息什么的。”
“不行，遇到状况，你跑都跑不了。”厉行眉头一皱，当即驳回。
可外甥这次竟意外的执拗，偏不听劝。争到后来，甚至还罕见地跟他发了脾气：“从小我就万事都听你的，连玩积木盖几层、遥控车往哪个方向跑都听你指挥！你特别喜欢默认一件事，那就是别人离了你不行！上大学也是，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非要兼容我、照顾我的志愿，搞得我还挺愧疚。这回，我要自己做一回主。”
他怔怔地看着外甥，哑口无言。
哪里是别人离了他不行，是他离不开别人。一个人的血缘孤零零独立于世间的感觉，就如同别人是江河湖海连成片，而你自己是个浅浅的小水洼，一不留神就干涸了。
良久，厉行戳着外甥的头说：“你的发型不行。”
“我要做一顶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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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打造尖端产品
欧阳豆铁了心，要跟柳苗苗一起混入丐帮。
翌日一早，他便开始向姑娘们求取头发。一头青丝，对姑娘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梳断几根都心疼得紧。倒是有男生愿意贡献出来，憨厚白胖的宋仁投厨师甚至表示全给他也没关系，反正天气越来越热，自己不想要头发了。
欧阳豆没领情，只想要女孩的。
磨了半天，庄中的女孩们终于妥协，各从后脑发丝最厚实的部分剪下一绺青丝，再加上柳苗苗的一点头发，由精通女红的奈奈连夜编造了一顶假发。
“怎么样，好看吗？”欧阳豆戴上发套，撩|起长发飒爽一甩，双眼放电。不知怎么，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没有丝毫的艺术气息。他老舅与他舅妈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蹙眉，缓缓垂下视线。
“天啊，看起来好变态啊！”柳苗苗跳着脚大叫，把实话喊了出来，“明明大家都是长头发，为什么只有你像变态？”
“要不，我也像舅妈一样弄成卷的？哎呀，习惯就好，我们去城里转转，先探探虚实。”欧阳豆有些兴奋，朝大门跑了几步，假发如蒲公英般迎风而落。他摸摸头，把它捡回来，想了个固定的法子：用一根发带勒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