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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颗舍利(247)

行山说:“有些足印,但不是很清楚。”他问怜江月:“窗外有留下足迹吗?”

怜江月便往窗外看去,行山赶忙用衣袖将昨晚留下的足印模糊了,就下了地,擦了擦脚,道:“我也留下了两个脚印,警察来了之后得和他们说一声。”

说完,他就拿出了手机要报警,他问怜江月:“这里的地址你知道吗?”

怜江月摇了摇头,两人开了定位,那定位却定到了瘦西湖去。这警一时也报不成了,怜江月又望向了窗外,道:“楼下也没有来去的痕迹,想必是个轻功高手。”他摸着下巴,来回打量那屋顶缺口和洞开的窗户,道:“凶手是从哪里进来的?又是从哪里离开的?”

“可能是从屋顶离开的?所以没来得及清理房梁上的足印?”行山说道。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从屋外进来了,看到屋里床上这一幕,尖叫了声,摔倒在地。不多时,马遵,想宏图,想孟仲,全素雅和几个管事的杂役全都赶来了。

怜江月就和想家的两人说:“还是赶紧报警吧,我和行山不知道这里的地址,定位也定位不准,就耽搁了。”

想孟仲立即是撵走了那些杂役,并且威胁道:“谁也不许乱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想宏图看着青夜霜道:“这人就是小方昨天说的江月你的朋友?这不是你的屋子吗?怎么他……”

想孟仲闻言,嘴角倒挂了,眼中忿忿:“是不是这人在外头结了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死在了我们想家!”

全素雅道:“孟仲师傅,这是我三师兄的朋友,因为身体的原因,不便频繁上下楼梯,昨天就和三师兄换了这间屋睡。”

想孟仲还是气愤,却又无处发泄,撇过头,坐在了一张圆桌边,扫见行山光着的脚,便朝他撒起了气,道:“行山小兄弟,怎么也不穿双袜子,穿双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想家怎么苛待你们这些贵宾了呢!”

行山就辩说:“袜子破了,我和师兄找袜子找来的这屋,发现青夜霜死了。”

全素雅忙跑到衣柜前,开了柜子,翻出一双袜子,扔给了行山。她转身要关柜子,动作却停住了,赶忙呼唤众人过去,道:“快来看!”

行山坐下了穿袜子,没凑过去看热闹,就见全素雅在众人的围绕下从衣柜里用右手两指捏出了什么东西,在空中举得高高的。

行山问了声:“什么啊?”

全素雅道:“一根头发!”

她小心地捏着那头发,走到圆桌边,抽了几张纸巾垫在桌上,放下了那头发,道:“一根银白的长头发。”

行山一看,确实是根银白的头发。他又也看那衣柜,脑中警铃大作,难道昨晚有人躲在这柜子里?银发的人……是想孟仲还是想宏图?他不停瞄着这两位银发长者,怜江月也打量起了他们,想家这二老哪受得了这样两道揣测怀疑的视线,一个急赤白脸,抓着拐杖敲了下地,勃然大怒:“胡闹!”

一个笑了笑,道:“我和三叔的头发可都没这么长。”

全素雅伏低了身子,嗅着那头发,也道:“这头发是漂染的。”

马遵奇道:“小姑娘,这你都闻得出来?”他对想家本就疑根深种,如今又出了人命,看待想家人的神色是愈发得凝重和多疑了,他几乎是用重音说了一遍:“这房间原本可是安排给怜江月的。”

众人此时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行山乐得将嫌疑转移到想家人身上,为着诱导众人思路,赶紧点明:“难道是有人要杀师兄,结果杀错了人?”

想孟仲眼中射出两道冷箭,对着行山道:“行山,马师傅,你们是藏不住话的爽快人,那我也和你直说,怜江月是我想家单传,我为什么要买凶杀他?”

马遵就道:“我可没说你买凶杀人啊。”

行山就沉默,那想孟仲怒而回击:“难不成我自己动的手?我这把老骨头,这只手从来都只爱拿画笔,只拿得起针线!”

马遵道:“想孟仲百花七十二针在江湖上可是名噪一时啊。”

想孟仲凛然道:“百花七十二针那是针法,专精点穴,活络经脉,这人明显是死于剑客之手,我看是一剑封喉,这人死了恐怕得有一晚上了,人都紫了。”

全素雅便看行山和马遵:“四师兄,马师傅都是各中好手,你们晚上都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吧?”

马遵摇了摇头,行山也跟着摇头。全素雅道:“那这凶手的轻功一定十分了得。”

怜江月道:“这人难道就这么摆在这里?”

想宏图这时拿出了手机,去了边上打电话,这通电话打完,他道:“出了人命确实是大事,我已经联系了警察朋友,他们在来的路上了,按照他们的意思,园子暂时封闭起来,不许进出,现场也得封锁起来,这命案就交给警察处理吧,大家暂时去大厅休息吧,应该也都饿了,吃些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