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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98)

庆王失去爱子,定会一蹶不振,那群府兵不过酒囊饭袋,不足为虑。

等他掌控庆王府,他就可以利用庆王和庆王妃的性命要挟楼喻。

到那时,楼喻岂敢反抗?

如此一来,庆王府的所有财富,楼喻的所有产业,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太好了!

憋屈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南市大火没有伤及百姓,却烧死了一个人。

百姓议论纷纷。

楼喻去寻马贩时,因为车驾过于显眼,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眼下那具尸体烧得面目模糊,唯有火中遗留的玉佩能够证明身份。

消息传至庆王府,庆王和庆王妃第一反应是不信。

报信的衙役一脸敷衍:“如今尸首停在衙门,王爷若是不信,便随小人去认一眼。”

庆王整个人抖得厉害,要不是冯管家扶着,他早就瘫软在地。

庆王妃眼眶通红,似要滴出血来。

“我不信!我去认!”

郭濂也“收到”庆王世子遇害的消息,换上官服,脚步匆忙地赶往府衙。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具焦尸停在衙门空地,尸体旁放着一枚玉。

是楼喻常戴的那块。

郭濂悠然喝茶,喉咙里哼着曲儿,坐等庆王到来。

他已经想象出,一会儿庆王会如何哀痛,会如何指着鼻子骂他。

庆王会骂他玩忽职守,会骂他治下不严,会骂他不配为官。

郭濂已经想好了措辞。

忽有衙役来报:“大人,青石盐场传来消息,说是盐工突然暴动,守军有些抵挡不住了。”

郭濂现在哪还有心情管这些破事儿,挥挥手道:

“挡不住不会加派人手吗?!都是一群猪脑子!”

衙役一脸为难:“可是大人之前在城中部署,目前抽调不出兵力。”

郭濂制定计划的时候,将极大多数驻军都安排在府衙周围,一旦庆王发疯调动府兵来砍他,他还能自保。

但盐场突然出事,若盐工暴动冲出盐场,后果将不堪设想。

反正楼喻已经在他手中,届时庆王若是真发疯,他完全可以用楼喻钳制住他。

思及此,他便挥挥手:“那就传我之令,调五百驻军前去镇压盐工。”

盐场盐工虽有两千人,但壮劳力有限,又是一群没有见识的愚民,五百驻军穿着盔甲手执利刃,不可能镇压不了。

衙役领命退下。

片刻后,庆王和庆王妃匆忙行至府衙,二人形容狼狈,下马时差点摔倒。

郭濂面带悲切迎上去,还没开口,就被庆王妃挥到一旁,差点摔倒。

他暗嗤一声,面色变冷。

庆王和庆王妃本还带着侥幸。

可看到玉佩那一瞬间,当场跌倒在地,完全顾不上风仪,痛到极致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郭濂假惺惺上前,“王爷王妃节哀顺变。”

“郭濂!南市怎会突然失火?你身为知府,难辞其咎!”

庆王面容癫狂,大声斥责。

郭濂张口欲答,衙外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父王所言甚是,郭大人防火工作做得不到位,竟烧死了无辜百姓,实在叫人痛心!”

整个衙门都静了。

郭濂仿佛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珠子盯着门口。

少年世子徐徐踏入衙门。

庆王和庆王妃愣了愣,互相对视一眼,迅速抹掉眼泪,优雅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双双捂着胸口道:“确实叫人痛心!”

楼喻递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行至焦尸旁,突然惊讶道:

“哎呀!这玉佩我刚刚送给了郭棠,不会吧,不会吧,郭大人,这不会是郭棠吧?”

郭濂懵了懵,陡然暴喝出声:“你说什么?!”

楼喻眼也不眨道:“我约郭棠去南市,分别时他看中我的玉佩便要了去,未料竟在此处见到玉佩。”

“……”

衙门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说被烧死的是庆王世子吗?可是庆王世子突然活生生出现在衙门,还口口声声说拿着玉佩的是郭少爷!

这还能更意外点吗?!

府衙一众官吏和衙役,皆噤若寒蝉。

其中有部分官吏清楚郭濂今日所图,本来还在期待胜利即将到来,可现在呢?

这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一些不知情的,只觉得这件事反转太多,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没法定论。

委实太过精彩!

郭濂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楼喻眨眨眼,一脸同情地说:“这尸体也认不出来,或许不是郭棠呢。”

郭濂有那么一瞬间,化身方才的庆王和庆王妃。

心脏痛得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他完全不想相信楼喻的话,可是楼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