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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与娇花(46)+番外

被霍留行眼刀子一飞,他立马噤声,改而道:“好的,郎君,小人明早便让人去办。那这假的……”

霍留行没应声,空青看看京墨:什么意思,到底倒还是不倒?

京墨耸耸肩: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

沈令蓁被这一晚的噩梦烙下了阴影,刚好霍留行也不知何故不太爱搭理她,两人便是一拍即合,接连几日都分房就寝。

只是霍府人丁原本就少,如此一来,沈令蓁多少闷得有些无趣。

好在府里还有个跟她一样无趣的小姑娘。

沈令蓁在霍舒仪受罚当夜,曾差人送去一箱子从国公府带来的名贵药膏,霍妙灵因此对她这嫂嫂更添好感,这几日长姐卧床养伤,无人说话,便常来她的院子解闷。

两人在书画一道颇有些志趣相投,霍妙灵带着沈令蓁进府翌日送她的文房四宝,让她教画画,教书法,从早到晚乐此不疲。

这天一早,霍妙灵又兴冲冲地拿了前一夜挑灯写的字来给沈令蓁看。

这字是依照沈令蓁给她的字帖临摹的,写的是女孩家常用的梅花小楷,她练了几日已颇见成效,得到夸赞,又神秘兮兮地拿出另一幅临摹帖来:“嫂嫂,我昨夜在阿姐房里发现她收藏的一幅字,是二哥题的一首诗,我一时手痒,便也拿来临摹了,你瞧我写得好不好?”

沈令蓁接过来一看,见是行楷不错,但与她记忆中霍留行的那手字却相差甚远。

她并非浮夸之人,也不说瞎话:“你临摹我的字尚可,但你年纪还小,要学你二哥的字,这神,这形,都差不少火候。”

霍妙灵闷闷地点点头,点完又有些不服气:“可是嫂嫂,我虽学不到‘神’,‘形’还是在的。我觉得我跟原帖临摹得挺像的呀!”说着又从一堆宣纸中拿出一幅字来,“你看,这是二哥的原帖。”

沈令蓁笑着摇摇头,待顺她所指望去,却是好大一愣。

霍留行这手字,跟之前绢帕上的完全不同啊。

作者有话要说:妹想到吧,霍狼君?

第22章

沈令蓁疑惑地拿着那幅字去了霍留行的院子,还没进门,恰见他摇着轮椅出来。

两人这几日交谈不多,乍一当面还有些不适应。

沈令蓁是因感受到霍留行近来的疏远,心底揪着小疙瘩;而霍留行呢,是因此前好一阵子,两人都在轮椅上平起平坐,如今沈令蓁脚好了,居高临下之中似透着一股兴师问罪的味道,叫他心中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如此一来,两人竟是隔着一道月门齐齐顿住,相对无言了。

霍留行微眯起眼,打量一眼她手中的物件,当先开口:“这是?”

“哦,”沈令蓁回过神,将手中宣纸展开,“这是郎君题的诗吧?”

霍留行目光一凝,转瞬又恢复泰然,不答反问:“哪来的?”

“妙灵从大姑娘房里拿来的。”

霍留行身后,空青和京墨呼吸一窒。

这幅字应当是郎君几年前的手笔了,因本是随性而书,并非见不得光的物件,他们从前未曾太过留意它的去向,究竟是何时被大姑娘拿走收藏起来的,倒真没了印象。

只是看眼下的形势,郎君恐怕不得不认下这手字了。

霍留行的手指在轮椅的木扶手上摩挲几下,默了默道:“是我的不错。”

沈令蓁眉头蹙起:“这就怪了,虽都是行楷,可我分明记得当初那块帕子上的字迹跟郎君这手笔一点也不一样。郎君上回不是与我说,那是你的字迹吗?”

霍留行维持到此刻的坦然之色微微现出了松动,轻轻咬了咬牙。

佩剑与他一样,疤痕与他一样,连武功招式也与他一样,这不该一样的全一样了,怎么该一样的却不按路数来?

空青与京墨也胆战地眼观鼻鼻观心。

然后,他们听见霍留行大惑不解地“嘶”了一声:“怎么不一样?那块帕子上就是我这字迹。”

“不是。”沈令蓁肯定道,“郎君,我从小记忆力过人,绝不会记错。”

“哦,”霍留行面露迟疑之色,“难道我们所见并非同一块帕子?要不这样,你把你记得的字迹描给我看看。”

空青对自家郎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无赖精神感到由衷钦佩。只是少夫人平常看着没什么脾气,认起死理来却也犟得很,这事即便遮掩得了一时,怕也遮掩不了一世。

沈令蓁为难道:“我所见那手行楷笔势刚健,飘若游云,矫如惊龙,以我之能实难写成。”

霍留行叹了口气,向后叱责:“这么件小事,给了你们多少期日,到现在也没查出究竟,还叫少夫人在这儿劳神?”

京墨配合地埋下头去:“小人无能,请郎君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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