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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与娇花(156)+番外

仔细回忆过去两年,他在政务上,并没有因为沈令蓁而走不同的路。

这个问题暂且想不明白。沈令蓁转而联想到霍留行方才古怪的行为,终于理解了他的胆战心惊从何而来:“原来郎君是在担心那首词应验?”

霍留行点点头。

“但郎君也说,有事情被改变了。乐观地想,也许郎君回到桃花谷救了我,免我受了那场伤,我就不会早早……早早离开郎君了呢?”

见霍留行沉默不语,沈令蓁反倒笑盈盈地安慰他,拍着他的手背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郎君既然这么相信那两首词,那你再仔细回想回想,我是不是在词里写了一句‘何日晓,吾心殷殷’?”

“这说明,依照原来的轨迹,郎君在出征之时,根本不晓得我倾心于你。但现在却不一样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与郎君表明心迹,我喜欢郎君。”

霍留行盯着她,目光微微一动。

“既然这句词对应不上了,后面的词怎么还会作数呢?”沈令蓁肯定地说。

她的话当然不是没有道理。但正如霍留行注定要捱野利冲那一斧头,河西也注定要遭逢眼下这场战事,许多事情好像自有命定的轨迹,仅凭他一个举动,当真能改变那么多吗?

“不论如何,小心驶得万年船,出征之前,我得先好好查查这事,你安心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霍留行思虑重重地离开了霍府,立即着手排查汴京可能存在的危机。

他这一走,一直到夜深了才回来。

只剩那么几天,霍留行自然不愿与沈令蓁分床,哪怕已经晚了,也只好吵醒她,还是决定睡在她那儿。

沐浴完毕后,他轻手轻脚进了沈令蓁的卧房,忽然闻见一阵奇异的熏香,而沈令蓁背对着屏风,躺在榻上,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道是什么不好的香,立刻便要覆了那香炉,却忽然听见床榻那头传来沈令蓁的声音:“郎君,你回来了,那香是我点的。”

哦,又神经兮兮小题大做了。

他朝床榻走去,掀开床帐:“怎么忽然点起了熏香?”

沈令蓁整个人都裹在被衾里,只露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在外边,支支吾吾道:“就……就是觉得挺好闻的……”

霍留行坐在床沿奇怪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脸怎么这么红?”

“被衾捂太紧了,有些热……”

“那捂这么牢做什么?”

霍留行伸手要去拎她的被角,被她一把挡开。

她连人带被地往床角缩去,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怎么了?”霍留行今日本就特别敏感,看她这样子,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反倒较真地去掀她被衾。

沈令蓁死活不给他掀:“等等,郎君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

霍留行一脸懵懂,手下却没了耐性,使了大力,一把扯开了她的被衾。

这一扯,眼前雪花一样的一片白,就见沈令蓁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肚兜,含胸缩着身体,战战兢兢地瞅着他。

“……”

霍留行傻住:“你……你做什么……”

沈令蓁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耳根都跟着红了:“我……我看郎君一直害怕那词应验,所以,所以我想跟郎君把房圆了,那样就跟词上说的更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受宠若惊霍留行:卧槽你这小机灵鬼!

第69章

可不是吗?词中内容表明,他原本并不晓得沈令蓁对自己的心意, 那么, 倘使眼下两人连房都圆了, 岂不更能够与那句“何日晓, 吾心殷殷”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个逻辑竟叫霍留行一时无法反驳,并且感到眩晕。

见他分明心神震颤,人却僵坐着一动不动,沈令蓁猜测到他的顾虑:“郎君放心, 我今日午后特意问过了罗医仙,他说调理我体内寒症的药与生育有些冲突,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纵使想怀都怀不上身孕,起码得等停药半年以后呢……”

这道赦令, 几乎要将霍留行最后一道防线击溃。

喉咙火燎一样的干,香炉里燃着的奇异熏香丝丝袅袅地飘到鼻端, 合着眼前这副景象,叫他着实有些上头,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指指香炉,眼色疑问。

“那是蒹葭找来的, 说是……说是可以壮胆来着。”沈令蓁小声咕哝。

霍留行看这不是壮胆, 是助兴。

他喉结滚了两滚,一把扯起被衾将她重新裹住,又回头灭了香炉,背对她站在床前舒缓紧绷的神经。

“郎君……”沈令蓁闷闷地叫了他一声。

“你先别叫我。”霍留行朝身后竖掌示停, 持续深呼吸着,小半柱香过去,才回到床沿坐下,“今日太晚了,还是歇息吧,总归我已知道你的心意,便算是与词里所说不同了。你把衣裳穿好,别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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