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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夺人(50)

窦寇吊白眼,“你当我是充气娃娃啊?”

他一愕,随即翻身压上她,拿指尖戳她眉心,“这是做人媳妇儿说得出口的么?”

她张嘴作势咬他,“谁叫你贪得无厌?”

他猛一沉腰,坚硬抵上柔软,“对你贪得无厌那是你的幸福。”

“别来了,腰酸,好人饶我一回吧。”她软软的求,脸却涨得血红,娇媚风情自然流露。

他着迷的看着,不自觉一点点探入,“再一次,最后一次……”

她不禁溢出难耐的呻吟,“别了,待会儿沐沐进来撞见不好……”

“沐沐让岫儿接到爸妈家了,罗阿姨放假两天,没人打扰我们。”

敢情这厮一早就打点妥当了,窦寇深感自己误上贼船,但随着新一波激荡轰轰烈烈展开,再无闲情逸致计较太多,与他一同堕落、起舞、癫狂不已……

48肆捌回

再度醒来是因为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孔先抻长手臂摸丢在床下那堆衣服,好不容易把手机翻出来,看了眼来电人,按通了搁到窦寇耳边,嘴巴顺势啃咬她露在被单外的柔肩……

钟文几乎一听见接通就急吼吼的咋呼:“寇子,你在楼上没?我的车半路抛锚,只好打车过来,结果又发现忘拿钱包了,你下来帮我掂个车钱。”

窦寇睡眼惺忪的根本不在状态,边打哈欠边推推孔先,然后懒懒的问:“现在几点了?”

电话里的人和身边的人一起道:“快10点……”

钟文明显顿了下,“刚才那谁的声音?”

窦寇彻底醒了,朝一脸坏笑的孔先一把拍过去,夺过手机咳了咳,装作若无其事问:“什么?你说谁?”

“……估计我听错了,呃,别管这些了,你赶紧的下来付钱啊,司机师傅都不耐烦了。”钟文真的急了,又催促一遍。

“你说哪儿的楼下?”

“羯艺楼下啊?怎么你没上班啊?”

“星期天,给自己放天假。”本来是要上班的,弄到现在她哪有精神和心情去?窦寇无辜的低头看看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气不过踹了始作俑者一脚,孔先岂肯吃亏,翻手把她顺进怀里,报复性的搔她痒痒肉,两人就地纠缠起来……

而电话那头一无所知的钟文哇哇哀嚎:“那我咋整啊?”

眼见抵挡不住孔先的攻势,窦寇急忙说:“既然没钱,就让师傅再把你送回原位呗。”

“……”钟文傻眼,刚要再说什么,电话断了。

被单下孔先捏她的腰,“你丫够坏的,合着前一趟人家白拉不算,还倒填返程的油钱。”

窦寇痒得受不了,扭来扭去咯咯疯笑,“住手,别玩了,我投降!”

孔先执意叩着她不放,上次在屋外偷瞄到她和沐沐这样嬉戏,他眼红死了嫉妒死了,恨不能替代沐沐,与她相拥……这一幕他做梦都在惦记,现今美梦成真,他不由得贪婪注视臂弯中笑得不能自己的她,激情的颜色褪去,孩子般干净纯粹的笑容最是迷人,这一刹那心似水柔。

忽然触到她下腹一道细小的疤,他一顿,“生沐沐时弄的?”

“嗯……”窦寇笑得嗓子眼痛得冒烟,浑身软绵绵的靠着他不甚在意的应了声。

闻言不禁又心疼又怜惜的抱紧她,吻她浸了层薄汗的额,“对不起,害你受苦了……我却一点不记得……”

“我骨盆窄,不适合顺产才选择剖腹,只要孩子能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上,这点根本不算苦,好多孕妇都这样。”她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向他解释当时的情况。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以后我一定千百倍的对你好。”他诚心许诺。

“怎个好法?”她故作俏皮的问。

他正儿八经:“千依百顺,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扇枕温衾,卧冰求鲤,批发搓板随你打骂。”

窦寇喷了,“噗……”

他拍拍她的臀,不疾不徐补充道:“只要每天肉管够就行。”

“去你的!”死色鬼!

……

窦寇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走出浴室看见床上不但床单换过了,还收拾的整整洁洁,床头平放着一件T恤和一条牛仔裤,心想孔先那家伙啥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抖开衣服往身上一比划,正合适,随后又咧嘴笑,三十大几的人了,品味依然幼稚,T恤上竟印着个大大的海绵宝宝。

换好衣服下楼,孔先破天荒的在厨房里煮饭,她支着脑袋看,不一会儿出声问道:“为什么往面粉里搁嫩肉粉啊?”

孔先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掉地上,嫩肉粉也撒了大半,他回头瞪眼,“一惊一乍的瞎咋呼啥?”

他这一回头瞧清他身上穿的,窦寇当即笑开,指着他说:“喂,说你幼稚你还真幼稚得彻底,七老八十的整什么情侣装呀?恶心死了!”

老天爷,可爱的海绵宝宝跟可爱绝缘的他真是格格不入,一点不搭,想装嫩麻烦也有个限度好不好?窦寇撑着门差点笑抽过去,孔先老脸暗红,羞怒交加,冲过来拎起她摁进墙角,低头就吻住她的嘴,顺利堵去嘲笑的噪音!

刚刚历尽缠绵,人敏感得不像话,他一碰她就哆嗦不止,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热情,揉和在一起撩动心尖,让她不禁大胆响应,重温尚未消退殆尽的浓烈。

“嗯……”不知是谁发出的低吟,或者只在心底,双双感叹此刻的妙不可言。

松开唇齿,抱紧身体,互相依偎,谁也不想动,放下一切浮躁,安逸宁静默默流转。

良久他摸摸她披散的长发,“怎么没有吹干就下来了?”

“我懒得费那工夫。”

“到时候又喊头痛。”他稍有责怪却更多宠爱。

“不怕,你都肯卧冰求鲤了,小小的头痛脑热更难不倒你。”

孔先翻翻眼,抬高她的下巴咬她的下唇,“你就尽管埋汰我吧,我也不怕,有肉万岁。”

她脸烫,推推他说:“哎,怕了你了,刚才煮什么呢?昨晚开始颗粒未进,饿呢!”

“做面疙瘩,像上回你做的那种。”孔先神情得意,仿佛想获得大人称赞的孩童。

“上回那是‘猫耳朵’。”她纠正。

“知道,但我手不没你的巧嘛,只好凑合做做面疙瘩了。”

“看你今儿懂事儿又听话,哀家勉强帮帮你吧。”说着窦寇就要大显身手。

孔先却是一动不动,她奇怪,“你挡着我干嘛呢?还要不要吃饭啦?”

“饭当然要吃,可我又舍不得放开你。”男人一副疑似撒娇的口吻。

窦寇搓手臂,“见过腻歪的,没见过一把年纪还跑来腻歪的哈。”

孔先怒了,“你别一口一个‘七老八十’,一口一个‘一把年纪’,我哪儿老了我?没听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我简直如狼似虎的我!”

说着拿腰顶顶她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窦寇满头黑线,伸手揪他耳朵,“你哟,正经一点行不行?”

他握开她的手,冷冷的盯着她,一脸“我正经得不得了”的表情,然后说:“咱折中吧。”

“什么折中?”窦寇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他不再开口,直接抱高她一旋,让她背靠自己两脚落在他脚面上,窦寇惊讶的抓紧他的两臂,“干嘛呀你?”

他径自叩住她的腰,驮着她一步一步走到灶台前,“现在可以了,开始做饭吧。”

窦寇哭笑不得,这厮真是什么怪招都想得出,不过……“喂,你别闹啦,我要和面。”

孔先专心致志舔吻她柔嫩的颈项,忙里偷闲接嘴:“你和你的呗。”

“你再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做好饭呐?“窦寇扭动腰身躲闪,他到处作怪的手实在恼人!

孔先则怨自己头脑不清,做什么给她穿牛仔裤?应该穿裙子才对的!

一顿饭做的手忙脚乱,因他不断的骚扰厨房被弄得几乎面目全非,等第一口热汤喝进嘴里,窦寇已累得满头大汗,她瞥着把面疙瘩吹凉再朝她喂过来的男人,以商量的语气说:“我能自己坐着自己吃吗?”

坐在他腿上太不安全,随时随地有被侵犯的危险,而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也使不上力与他周旋,于是故意眨巴眼睛,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孔先捏着勺子歪头想了想,“亲我一下。”

还亲?!窦寇切齿,权衡利弊后缓缓靠过去蜻蜓点水的啄了他一下,然后挪屁股准备换位置,谁知他一把摁住,“态度敷衍,谈判破裂,坐好不许动。”

“谁跟你谈判啦?”窦寇终于火大了,拍桌子,“让我起来,我要吃饭!”

“饭坐哪儿不能吃啊?”他也拍桌子。

“居然敢凶我?!你不要命了?非让我请家法伺候是怎地?”

孔先抽抽眼角,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除了不要轻信同样也不要轻言,好好的提啥搓板啊?

千辛万苦求得饱饭下肚,窦寇懒懒趴在桌上看某人刷碗,想想刚才他那个委屈样儿,嘴角不停向上翘,最后抑制不住笑出了声。

孔先愤而扭头,“得瑟吧你就,可劲儿得瑟,我忍!”

“哈哈……”她毫不客气的大笑,到底有多久没发自内心的这般快乐了?跨越十年竟能重拾最初的幸福,弥足珍贵,她悄悄的眼眶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