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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130)

张幼双松了口气,安心打盹去了。

这一个回笼觉睡得张幼双她昏昏沉沉。突然,就被人晃着胳膊给摇醒了。

何夏兰推了推她:“醒醒,起来签字儿了。”

张幼双此时此刻还处于懵逼的状态,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抬头一看,略微惊了一下,竟已经来了不少人,教室里做得满满当当的。

一个有点儿熟悉的,清瘦高峻的身影站在讲台上,半垂着眼教人签字儿,遇上那些不认字的,就手腕微动,行云流水般的,帮忙代签。

张幼双:……这不是那个、那个和她下过棋的俞先生么?!!

正茫然间,就被何夏兰一把拽了起来,拉到了讲台前。

就这样,张幼双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男人这冷峻的面容。

这位俞先生半垂着眼帘儿,很是清隽冷清的模样,正忙着指导其他人签字儿,似乎没留意到她俩。

张幼双的目光不争气地闪烁了两下,内心偷偷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好帅。

俞先生也姓俞,俞巨巨也姓俞,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貌似俞巨巨被褫夺官身离开京城之后就没人知道他的去向了。

看着这位俞先生一眼,张幼双没忍住开了个脑洞。

说不定这位俞先生就是隐姓埋名的俞巨巨呢。

思维发散中,张幼双漫无边际地想,又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对着自家娃的老师犯花痴,的确有点儿不像样子,

队伍渐渐往前移动,在即将轮到自己的时候,张幼双迅速严肃了神情,摆出了一副正经脸。

“在此处签字。”这位俞先生一边说道,一边抬起了眼。

撞入了一双月沉碧海般黑黝黝的瞳仁中,张幼双内心下意识地漏跳了一拍,不大清楚对方有没有认出自己来。

那天晚上院子里太黑,这位又是个克己复礼的,全程都低垂着眼基本没正眼看过她。

莫名心里有些惴惴的,不敢对视,匆忙移开了视线,抓起笔胡乱写了几笔。

忽地一道视线落在了她手上,她十分敏锐地察觉到这视线来自于这位俞先生。

刚落笔,面前的男人好像微不可察地僵了那么一下,俞峻视线静静地盯住了面前这页纸。

张幼双……

这三个字的笔迹他见过,就在《四书析疑》里。

这感觉就像是被冷焰溅到了手背,哧地一下,有些冷又有些烫。

张幼双觉得自己握笔的手都在抽搐了,茫然地问:“有什么问题么?”

这一抬眼,又和这位俞先生撞上了。

对方的眼睛漆黑,一种深不见底的清明。给人的感觉也是一种风雪般清冷,用种时髦的说法那就是信息素是冰雪味道的。

四目相对间,俞峻倒是先移开了视线。

他眼里黝黑而清明,唇瓣动了动,眼睫微微一颤:“张娘子。”

像是在确认什么。

“是。是我。”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张幼双瞬间紧张。

“额……我们之前见过面的,你还记得么?就是那天在杏子巷……下棋……”

糟糕,越紧张说得越多了。

这双眼睛像是黝黑的苍穹,瞳仁藏神,多看一眼似乎来那呼吸都停滞了。

“记得。”说着,他又垂下了眼去看她签的这个字。

张幼双彻底困惑了,她写的这个字是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没有问题,漂亮端庄的行楷,唯一的问题是……和署名“观复”的字迹一模一样。

他在户部任职多年,见过不少假账,也辨认得清各式各样的字迹。甚至只要看这字迹一眼,他就能认出这字迹的主人是谁。

俞峻他忽然觉得荒谬,身姿绷得紧紧的,心里难得恍惚。

这段时日以来他频频梦到的,与他互通书信的人,竟然是他学生的娘亲,是他人|妻,他人母。

也是,除却这位张氏,还能有谁。

“无事,”俞峻身姿挺拔如落落拓拓的松,良久才道,“娘子可以下去了。”

昂??

张幼双一头雾水地转过身,拽上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何夏兰。

何夏兰问:“你与这个俞先生认识?”

张幼双说:“见过一面,但我俩不熟啊。”

就在这时,俞峻蓦然又出声道:“娘子。”

张幼双顿时立正。

俞峻垂眸,没有看她:“笔。”

意识到自己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支毛笔,张幼双“蹭”地一下烧红了脸,赶紧将笔递了过去:“哦哦,不好意思。”

面前的男人身形挺拔高峻,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笔,却避开了与她手指有任何的接触。

攥紧了手中的笔,俞峻指尖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