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反派白月光(76)
红兰上前要扶她,她瞪着眼又把红兰吓得缩了手。
“是我有罪,我不该被银钱迷了眼……”红兰头颅埋得更低了,整个人都团在一起,肩膀也瑟瑟缩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华容擦了擦眼睛,脚下走得更快了。
楼梯间向来都站着一个打手,两个时辰便会换值,那个位置白日黑夜都不会空的。
而现在空无一人。
华容被自己绊了一下,死死地抓住扶手才站了起来。
红兰想伸手又不敢,只好怯怯道:“容姐姐,你要告诉姑娘,要告诉妈妈,我都受了。”
“闭嘴!小小年纪蛇蝎心肠。”华容咬咬牙,继续往上走,没再继续跟她浪费时间。
红兰声音哽咽着:“我真的知道错了。”
华容侧着身子将大门撞开,只见椅子四处倒着,桌上茶具也碎了一地,茶水顺着桌沿往下滴着,“滴答滴答”,华容一颗心一下便提了起来。
“姑娘!”
屏风后头有一抹灰色,是醉云楼杂役所穿的颜色。
她还没来及开口,里头便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嘘!你家姑娘刚睡着。”
宋文桢探了个头出来,见华容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一下皱了眉又将脑袋收了回去。
红兰站在门口进不敢进,走也不敢走。
华容剜了她一眼,又听见宋文桢问话:“你去何处了?怎么这幅模样?”
“方才这个丫头让我去给姑娘煮粥,之后便-”华容没说下去,双手抱在胸前抽噎了一声。
宋文桢的手臂被宁俞紧紧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家姑娘险些也……我来送晚膳,幸好来得及时。”
宋文桢回想起刚才的情形,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满身的铜臭味道,宁俞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那油腻腻的手就要摸上宁俞的脸,被自己拦了下来。
两人打斗了一番,闹出不小的动静。
那男子又胖又高大,紧紧压制住宋文桢令他动弹不得,宋文桢只觉得眼前变得模糊,快要窒息前摸到了倒在身侧的茶壶,朝那男子脑袋拼命砸了下去。
外头当值的打手循着声音赶了过来,宋文桢解释一番之后,便带着人去找妈妈了。
华容走近了两步,这才看见他衣服上也满是褶皱,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宋文桢把宁俞的手交给她:“来,等会妈妈该来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红兰愣愣地,越听越心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她不止惊讶这个杂役和宁俞、华容的关系,还有虎子骗她做的事。
是了,都是在醉云楼干活的下人,他哪会有那么大方,一只好好的金镯子说给就给。
在屋里的几人,都明白了方才发生了何事,宁俞生着病,手无缚鸡之力,要是宋文桢没有赶来,又或者是别人来送饭,宁俞现下指不定成了什么模样。
红兰急忙摇着头:“不不,不是我。虎子只说让我把容姐姐引出去。”
“来,都给老娘说说,这是要造反了不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宋文桢和华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第38章
金月身后跟了一堆人。
其中两个打手,手里分别都提溜着一个人。
虎子和宋文桢口里的男子,他们都气息奄奄的样子,被甩在了地上。
想来金月来之前就已经动过手。
华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妈妈!”
金月没理会华容,紧紧盯着红兰不放松一刻:“红兰你说。”
她是见识过金月手段的,就是这短短几个字,就让她毛骨悚然,吓得眼泪都吞了回去。
红兰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虎子,老实道:“药童给姑娘送药来,您让我去煎药,路上撞见了虎子,他塞了一只金镯子给我,要我将容姐姐带出去。”
金月被气得笑出了声:“眼皮子浅的东西,老娘让你盯着她,事后会少你一只金镯子?”
“你老娘是快入土了还是你小妹要入土了?就这么赶着要回家置办棺材?!”
她伸手掐了一把红兰的脸,那长长的指甲都快要陷了进去。
红兰忍着疼痛,继续道:“妈妈,这错儿奴婢不敢狡辩。”
华容于心不忍,偏过了头去,道:“不过她后来也算救了我。”
“呵,你倒是心善。”金月给红兰脸上留了个红印子,这才收了手。
她擦了擦指甲,望着宋文桢:“新来的,你说。”
“我今日照常过来给姑娘送晚膳,敲门无人应答有些异常,便自作主张进了来。”宋文桢看了一眼那大腹便便的男子,眼底一道精光闪过,“这人往姑娘床头去,被我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