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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年简诺(96)

皱眉看了下时间,确实比事先约定的晚了三分钟,郜驰勾起唇角,旁若无人地揽臂将她拥进怀里,俯在她耳边低沉着嗓音说:“看来你比我想你更想我。”

“说什么呀。”害羞地将脸埋在他胸前,简诺抗议他说话绕人。

郜驰轻声笑,温柔地以侧脸轻贴了下她的脸颊,暧昧地说:“你没忍住,先摸我了。”

看着娇俏的女孩回神后气得跺脚,郜驰唇角边的笑意渐渐扩大。

他还提到了很多事,比如半夜接到她的电话,听到她哽咽着问他感冒好点没有,有没有发烧时的欣喜;比如她撒娇般向他诉苦说又被步温柔欺负了,他安慰着亲吻她脸颊时狂乱的心跳;比如叶优里明着放话说要追她时,他小心眼地暗自吃醋生气……

过往被回忆完整地拼合起来,起初拒绝与郜驰交流的简诺终于软化下来,后来在一晚她被头疼折磨得精疲力竭时,郜驰抱着她不停地说对不起,他说如果他再坚持一下处理好一切才和她重新开始,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弄得一团糟;他又说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进医院;他还说他没有亲人了,让她不能以任何理由放弃爱他……简诺听出他声音的哽咽,感觉到脖颈处一片湿濡,才知道他哭了。

女孩千疮百孔的心抑制不住地流着血,一滴一滴渗湿了左胸口。回抱住深深爱着的他,她破碎着喃喃:“我爱你,郜驰,爱你啊……”话语中隐藏着外人不得知的浓浓的伤感和无力,郜驰的心痛到无以复加,他抱她更紧。

闻声赶来病房的医生看着这对年轻的恋人拥抱着哭泣,红着眼眶退了出去。他想,爱是可以创造奇迹的,有时爱情的力量远比药物更有效。

经历过那一夜,简诺不再抗拒郜驰,只不过她依然不肯见简父。后来,她意外地要求看四年前郜家遗嘱案的卷宗。考虑到事情既然已经到了无法隐瞒的地步,为免她胡乱猜测,郜驰答应了。

简诺看完卷宗知道元毅之所以打赢了那场官司,是简正明为他证明看见郜驰的父亲以录音形式立过一份遗嘱,而他无意中听到的内容正是遗嘱的一部份。他的证词与另外两位声称在场的见证人不谋而合,以至法院最终判定遗嘱有效,外姓人元毅作为郜老先生的义子继承郜家全部财产。宣判完毕,郜驰的叔叔瞪大了眼晴指着元毅,只骂了一声“畜生”便倒了下去,送往医院的途中去世了。

获知真相的简诺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反应,而是出奇的平静。她微笑着望向每一双关切的眼晴,她心平气和地劝郜驰去看望因不肯进食而晕倒入院的袁浅析,然后,她异常安静地趴在窗台上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没有掉一滴泪,甚至刻意收起了眼底流淌着洗刷不去的惨淡悲哀。

步温柔进来的时候觉得她的背影让人心酸,踌躇着停下了脚步,她一言不发地与站在病房门口,像是不敢打破此时此刻不同寻常的感伤。最后,她终于还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对站在走廓里的萧辉说:“别让任何人打扰她。”

萧辉点头:“放心,郜先生早有交代。”

没有看到郜驰,步温柔问:“他人呢?”

“袁小姐的父亲回国了,郜先生和他出去了。”

……

在简诺住院期间,元毅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前来探望被萧辉阻拦。单蜀溪以敲诈罪起诉了单蜀柔,肖鹏也被检察院以教唆杀人告上了法庭,嚣张跋扈的单蜀柔和蠢笨纨绔的肖鹏官司缠身,终于无瑕顾及好姐妹及情人。另外,由于单氏与金泰签有合同而且事关简诺,骆羿恒当仁不让地成为单蜀溪和简诺的诉讼代理人,以特别授权之名全权处理此事。同时,远在国外的袁启成因袁浅析一通电话飞回了阔别了二十多年祖国。下了飞机直奔医院,见到脸色惨白的女儿时,他低叹着搂住她的肩膀,轻拍着,像小时候她不肯乖乖睡觉时般慈爱而温柔地安抚,语重心长地劝道:“浅析,郜驰的心意我们早就知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

“爸爸……是那个女人害他一无所有,我不过说出了事实,他怎么可以……”袁浅析泣不成声,记忆定格在郜驰朝她挥出巴掌那个瞬间,认清简诺在他心中的份量,她伤心至极。

“不管是谁导致了郜家的变故,如果郜驰不计较,作为外人,你不该cha手。”电话中已对事情的经过有了几分了解,袁启成不偏不倚地劝慰袁浅析:“浅析,你喜欢郜驰没有错,可他的选择不是你更没有错,你用了过激的方法企图去破坏,只能将他推得更远。”感觉到女儿在他怀中的挣扎,他继续道:“你从小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为了弥补母爱的缺失,我顺着你宠着你,造成你的偏执和任性,这些在爱你的人眼里当然没什么,比如爸爸就当成是你撒娇,可是对别人而言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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