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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40)

“晨晨!”牧岩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沉声制止小丫头胡言乱语,挠了挠头发,对着安以若尴尬地笑笑,“小孩子不懂事儿,别往心里去啊。”

安以若耸耸肩表示理解,抱起晨晨说道:“晨晨在照顾叔叔吗?”见她点头,她笑着说:“那陪叔叔喝汤好不好?阿姨煲的汤味道很不错哦。”

“晨晨没有生病,不用喝汤。”黑黑的眼晴转了转,小家伙挣开她的怀抱,三两下爬上c黄在牧岩耳边低低说了什么,然后咯咯笑着说:“以若阿姨,我要去看妈妈了,你替我照顾小叔叔哦。”利落地下地,小跑着出了病房。

“她说什么?”安以若盛了汤递给牧岩,不解地问,总感觉小东西笑得那么……暧昧。她才岁啊,笑得也太那个,媚了吧。

牧岩接过碗用瓷勺搅了搅,喝了一口才说:“没什么。”

安以若没再追问,皱着眉说:“就你一个人?你家没来人照顾你吗?”

“我妈刚走,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能太累。”看出她的担心,他补充道:“我一个大男人也不用人时刻陪着,只要有人送饭就行。”笑了笑,他说:“你看,现在还有汤喝呢。”

“医生怎么说?伤口没事吧?”想到晨晨跪倒爬起地在他身上腻着,真担心扯到伤口。

“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

“铁打的身体啊?中枪啊队长同学,还几天就出院,不要命了吧你。”安以若瞪眼晴,没听说过胸口中枪几天就出院的。

“不能耽误正经事儿。”牧岩敛笑,正色说道:“萧然的案子要上庭的,到时候你得来。”

“知道。随传随到。”虽然心里很不乐意,但老爸下令让她全力配合,她哪敢说个不字。

“哎!我说你胆子怎么那么大?一般人经历过那一幕,估计吓得都不敢出门了,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牧岩端着碗,拧着眉,神情满是不解。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也未必能一点不害怕,她的反应倒真令他刮目相看。

安以若挑眉:“我这么英明神武的能那么容易被吓到?”见他眉心聚得更紧了,她嘿嘿笑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要不我能形象全无地摔倒了吗?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里那个恨啊,越想站越是站不起来,急得满头汗。”

牧岩低头又喝了一口,唇边漾起的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渐渐褪去。

有人只要听到枪声就会吓得冒冷汗腿软,她都命悬一线了,这才过了一天的光景,就已经能谈笑风声了,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

牧岩暗自感慨,多年前的往事再次被勾起,默然地喝着汤,心中苦涩。

男人之间

牧岩今天的话特别少,不如之前健谈,安以若以为他被晨晨闹得累了,怕耽误他休息,准备离开,临走前不忘嘱咐:“你好好休息,别急着出院,我明天再来。”

“不用再过来了。”牧岩沉声,语气中隐隐透着不容拒绝的疏离,安以若怔忡。

见她表情有些僵然,自责说出来的话太过直接,他解释道:“你还要工作,跑来跑去的麻烦。”神情依然淡淡,偏过头闭着眼晴:“再说我过几天就出院了。”

安以若皱着眉看他,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直觉认为他心情很差,犹豫了下固执地说:“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牧岩“嗯”了一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神情漠然。

谭子越来到医院的时候,牧岩穿着病号服立在窗前,挺拔的背影被笼罩在黄昏的夕阳里,为整个人渡上一层晕色。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此时此刻的牧岩,谭子越的心猛地一紧,记忆瞬间被拉回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定了定神,他深吸了口气,过去那么久了,所有人都已经忘了,谁都不该再提起。

“这就躺不住了?”站了小片刻,见牧岩丝毫未察,谭子越终于开口,“想什么呢?跟雕像似的?你好像伤得是胸口不是脑袋吧。”有意的调侃,打破了病房内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样的牧岩,让他觉得不安。

牧岩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身为特警的他向来警觉性奇高,这次竟浑然未觉有人进来,合了合眼,回身时脸上沉郁的神情已被迅速敛去,他问:“俱乐部不忙?”

“忙啊。”谭子越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神情尤显疲惫,闭着眼晴说:“不过是底下的人忙,关我什么事。”身为老板,他非常懂得知人善用,在这方面,他与席硕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同样身为老板,席硕良似乎习惯于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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