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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41)

“干妈呢,没来?”谭子越以为老太太会在,还担心碰上了被念叨一番。

“我让她回去休息了。”牧岩躺回去,活动之下扯到了伤口,拧着眉说:“她在这嘴就不闲着,不是劝我调动工作就是教育我给她娶个儿媳妇儿,耳朵都磨出茧了。”还好老头不在家下地方去了,否则两个人一起轰炸他,还真让他觉得恐惧。

“到底还是有人能拿得下你。”听出他的无奈,谭子越心情大好,哈哈笑道:“你也够呛啊,工作工作不让她老人家满意,好歹先把终身大事解决了,给她生个孙子抱,保准没功夫念你。”单身汉这称号对他们这些男人那是魅力的象征,对于老人家而言那是永远的痛啊。

“那你怎么不结婚?”牧岩叹气,明显对自小玩到大的哥儿们的落井下石不满,敛了神色,又说:“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她就该相信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你就把自己保护成这样?”瞥了牧岩一眼,对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很是责备,“能不能别这么拼命,有必要非得冲在第一线吗?”在这个问题上,谭子越是真的与老人家站在同一战线,“反恐、排爆、反劫持、反劫机、缉毒、抓捕持枪罪犯,你看看你干的这些活儿,不是我说你,确实太危险,随时会死人的知不知道?命是父母给的,别不当回事。”那是他兄弟,谭子越可不希望牧岩哪儿天真的为国捐躯了,平时是愿意和他吵,谁让他老犯职业病教训他,不过要是哪儿天没人管他骂他,估计还得想。MD,有病。谭子越在心里暗自咒骂。

看他眉毛都打结了,牧岩反倒笑了,“总要有人干的,否则这个社会不是乱套了。尤其像你这种不安份的人,还不得上天?”

“少了你一个地球难道就不转了?”谭子越瞪他一眼,“毕竟是家里的独子,适当考虑下干爸干妈的意见。知道你爱岗敬业,那可以不离开警界,但至少调动下,干嘛非得这么枪林弹雨的。”略顿,他又说:“干爸一句话的事,偏偏倔得和头牛似的,有病吧你。”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对于谭子越少有的絮叨,牧岩失了耐心。不是他不体谅父母的苦心,可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牧岩认为国家培养自己这么多年,在他有能力的情况下就该站好这班岗,而不能因为危险就临阵退缩,如果人人如此,谁来维护社会治安。

“对牛弹琴。”谭子越低骂,闭着眼晴睡觉,这两天累得够呛,好不容易找个清静地儿,懒得和他废话。

“你不是来看我的?”牧岩见他好像睡着了,冷着脸沉声。

“当我爱你啊。”谭子越翻了个身,口齿不清地说:“你小子命硬着呢,我向来不担心。”嘴上不饶人,却深知没人劝得动这根木头,况且对于某人的能力,他倒是打心底里佩服,已经五体投“牧”了。

“那是你破产了?”否则不回公寓跑医院睡什么觉,别说他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滚蛋!”谭子越恼了,听见牧岩笑,他嘟囔:“要不是看你是个病人,我真揍你。”

“怎么的,还要收复失地?”言下之意,都是手下败将了,还嚣张?

“等我睡醒了告诉干妈你为了救女朋友才受伤,让她念叨死你。”谭子越咬牙切齿,人家是特警,受过特殊训练,他要是对手就奇了怪了,打不过你就治不了你了?仰头大笑三声,大木,我就看着干妈治得你服服帖帖。

“敢胡说八道先毙了你。”牧岩沉下脸。死小子,拿老妈威胁他,看来没收拾老实他。

吵够了,两个男人都不再说话,没多久就听见谭子越均匀的呼吸声。牧岩无奈地摇了摇头,下c黄将薄毯盖在他身上,伸出长腿不客气地踢了下那人的小腿:“不知道晚上又野哪儿去了,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

“别烦,大木……让我睡会儿……”那人嘀咕了声,蒙头睡去。

牧岩躺不住,披上衣服去看了看表嫂郗颜,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却见走廓里一阵忙乱,避开险些撞到他身上的小护士,竟然看到席硕良坐在急室里,医生正在给他包扎胳膊。

“怎么了?”牧岩不解,站在门口沉声问。

席硕良回头见牧岩站在门边,微抿薄唇,转过脸淡声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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