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那啥,结婚吧/囧男囧女之情事(10)

知道,其实我全知道,甚至还知道另外有一个傻瓜也在默默的喜欢着那个人……

“敏呢?”我落寞的问:“他喜欢她们中的谁?”

“应该是姝昱吧,他表现得很明显。”

“也对。”我自我解嘲的说:“否则我这个救他心上人的‘恩公’怎会受到这般礼遇?”

“嗯,儒子可教也,你终于明白了。”

我和他默契的一起笑了,只是我的笑容里满含凄凉……

“你…不要听那家伙乱说。”

才送走“野战部队”,不其然身后又出现一个令人意外的声音。

“阿伦,你少在那边安慰我了。”我不介意在他面前袒露心声,他是绝对可靠的倾诉者。

“表面现象不等于全部事实。”

“足够了,足够让我伤心了,不是吗?”

我仰头不希望被他看到不争气的泪流出眼眶,硬塞在眼里的水花逼得我喘不过起来!

“我……能一个人呆会儿吗?”

他没有吱声,不过逐渐远去的踏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做了最好的回答。

我是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至少知道应该是专一的,是不能分开几下转交给多个人的,否则这样的爱岂不是很畸形?我不觉得自己被骗取了感情,因为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能说是我执行了一个错误的程序,现在需要改正过来,只是过程可想而知的痛苦。

所以,我在这陌生的山林深处独自哭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那天建议更换宿营地而偏离了正确的路线?总之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象是完全迷失在了这片原始森林里,尽管马不停蹄的赶路,但就是无法按原计划于一天前顺利走出早该走出的丛林。

一向都保持冷静的阿伦和庞敏在前方不远处一块突起的岩石上研究着地图,不时低声讨论着,指南针在彼此之间传递……

“看吧,我早就说我们迷路了,你们偏不信!”小桃窝在一棵树下悻悻的说。

“不要把你那无端的推测拿出来炫耀。”“野战部队”难得认真的反驳她。

“现在可不是‘无端的推测’,而是‘事实’!”她说得振振有词。

“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来带路啊!”他不甘示弱的又道:“在这种时候要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帮不上忙,至少别扰乱军心。”

小桃生气的喝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卖了!”

疲惫不堪加上他们无休无止的争吵,我根本没有阻止的力气,只能迫使自己尽量装成听不见,如果上天安排我们永远留在这里的话,就算把嘴皮都吵破了亦是枉然……

“你们还好吧?这么能吵不如留着力气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姝昱!?”小桃怪叫。

我转身看着说话的人,挤出惊讶的表情,原本形象温婉、美丽不可方物的“神仙姐姐”这会儿也是狼狈且略带沮丧,即是如此她的声音听起来仍旧犀利:“我简直受够了你们的幼稚,没有建设性的话说起来没完没了!”

“幼稚?!”小桃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叫。

已经不想再理会她的“神仙姐姐”从原先的落脚地站起来,走到远离风暴圈外的某处去了,留下不幸的小桃在那儿气得直跺脚,而“野战部队”则撇撇嘴加入到前头那两位男生行列中。

我连忙低下头不想惹祸上身的假寐,一会儿只听见小桃气呼呼的觅得一处落坐休息了。

我吐口气,上帝真是看得起我,好不容易出一次远门就碰上了那么多的困难——自然环境以及这复杂的人际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带头人一声吆喝,大伙又整装出发了。

我们在丛林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时而因为有不同的意见而改变方向,导致天黑下来时还是没走出这“该死的鬼地方”。

我放下越来越沉重的行李,倍感遗憾的走到一棵大树前:“同志们,我想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所有人将目光投了过来,我指着树干上的划痕解释道:“这是我不久前留下的记号,看吧。”

没有人发出声音,但是此刻的安静却渲染出绝望的气氛……

“怎么办?”我小心的问。

“准备晚饭,然后开个会大家商量一下。”庞敏别无选择的宣布。

他是一直不愿承认“迷路”的,所以从来不肯跟我们一起讨论路线问题,特别是当着女生们的面;但在巨大的压力和事实胜于雄辩下,他不得不选择妥协。

我想是到了“死要死个明白”的时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不觉得害怕……也许在心灵深处一直认定有他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真是傻气的,感情超过理智的信任!

饭后——其实谁都没有心思去吃,只是机械的填饱各自的肚皮罢了。

“我们偏离了正确的路线。”

他这么一说无形是宣布了大伙的死刑,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但由他说穿还是不免让人更彻底的绝望。

“不知你们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摆弄那破指南针?还是夜观星象?”小桃嘲讽的出声。

阿伦说:“天亮后由我去探路。”

“算了,你别一去不见人影,到时候更麻烦。”庞敏摇头。

“那就等死?!”小桃生气的嚷:“见鬼!你们都这么想的,就不许我说出来吗?”

这会儿也没人、也懒得和她计较了,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谁也看不见谁,但谁都没走开仍围在一起坐着,接着是一阵令人窒息的静谧,虽然在深山老林里各处都充斥着不明飞禽走兽的鸣叫声,但那种濒临绝境的静却是打人内心深深处感受到的,所以更为恐怖……

“我想知道,我们还有多少吃的?”悠悠的“神仙姐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突如其来的句子让大家吓了一跳,看不到但感觉到了,因为有人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了声音。

“你什么意思?”“野战部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空洞。

我抱紧了膝盖,其实她的意思很明显不是吗?就等于在问自己还能活多久。

多可笑——生活在文明时代的我们却在如此原始的地方遭遇死亡,不是癌症、车祸而是饥饿导致的精疲力竭。

最可笑的是这一切纯属自找!

在庞敏等同宣判死亡的这一夜我想没人能真正入眠,时不时闻得叹息声以及无意义的翻来覆去声……可能压力颇大的一定还是领队的他,突然间自己居然同情起他来了……

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太阳如故而至,越显困顿的现实又劈开短暂的梦境摆在眼前,好不容易睡去的众人象愚昧的驼鸟般没有想起身的意愿,分落各处不动。

我靠在大树下视线盯在昨天划出的印记上,试想要是我没有多事划这么一道的话也许咱们也不用如此绝望。

随手拿起引来罪恶感的小刀,我无意识的在树上乱刻了起来……

010

“你这么早就醒啦?不多休息一下?”

我顿了一下,没看他但说道:“没有睡意呗,你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和你一样。”他答得倒干脆:“你刻什么啊?”

我指了指:“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某某到此一游,希望我的尸首被人刨出来的时候,别人至少知道这具女尸姓甚名谁!”

他瞪了我一下:“那我也要把名字刻你旁边。”

我推开他:“不行!这是我的墓碑,你凭什么刻在我的旁边?”

“我为什么就不能刻在你旁边?我也怕别人刨出我的时候不知道我是谁。”

“笑死人了,你这个带我步入死亡深渊的家伙还好意思留名?这么有空不如去研究地图吧!”我好气又好笑的骂。

他有一片刻的安静,等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停下手中的活回头看他:“我乱开玩笑的。”

他的声音从旁边淡淡的传过来:“其实这次最无辜的人就是你,要不是我硬邀你来,你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我咬了咬唇:“说什么‘无辜’,在这里的又有谁是不无辜的?被你这么排除在外,感觉受到歧视一样。”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对你很抱歉而已。”他急忙解释着。

“有啥好抱歉的?我没有怪你,而且我从来没有后悔来了这么一趟。”

他静静地看着我一会儿,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说道:“谢谢你,抱歉这声‘谢谢’说得太晚了。”

“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我摸摸头发,“不是道歉就是道谢,搞得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可能不知道你对我的谅解有多么重要,刚刚听你说了一句‘从来没有后悔’,我忽然觉得……好象头顶上罩着的乌云一下子全散开了似的。”他激动得声音微颤,揪过来攥在手中的树枝越来越快的旋转着:“本来我是打算来安慰你的,可没想到好象被安慰的反而是我自己。”

“我没那么伟大,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一样很恐惧,说不定我的怨气多得在我做鬼后都不能马上去投胎。”

“啊?”

“也就是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啊。”跟上我思路的他甚是愉快的答。

我无奈的回他一个微笑,能在死亡步步紧逼时笑得出来,我想我们的死该和“重于泰山”挨得上点边了吧……

上一篇:二人练爱 下一篇:先生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