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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枪(176)+番外

作者: 梦也梦也 阅读记录

此时此刻,阿尔巴利诺听完对方言简意赅地描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我很确定我昨天避开了你家附近所有可能拍到我的摄像头——不得不说,你租的公寓虽然够高档,但是摄像头的死角也有不少——自从我观察过你的公寓之后,我肯定梦游都能办到这事。”

赫斯塔尔很明智地没有问什么叫“观察过”,他预计自己不会喜欢这个答案的。

然后,他问:“所以说你干嘛要冒着被拍到的风险来我的公寓?”然后还倒在了我的床上,这是个变态杀人狂应该干的事情吗?

阿尔巴利诺眨着眼睛看他,然后噗的笑出声来。

“有可能因为一切真的是我下意识地干出来的;也有可能我从没跟你睡在一起过,感觉到有点不爽;或者,这是一种示弱——人们都相信你的床伴躺在你的床上的时候是他们最坦然最脆弱的一刻,那令你感觉到安心了吗?”阿尔巴利诺低低地说道,“这些答案里,挑一个你喜欢的相信吧。”

“你知道你这样说出来的时候,我就不可能感觉到安心了。”赫斯塔尔回答。

“但难道你没有早就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吗?那可不像你。”阿尔巴利诺反驳道,声音轻快,“况且即便如此,你还是跟我一起睡了呀。”

“你是指望我把你拖到客厅去还是我自己去睡客厅?”赫斯塔尔反唇相讥道,“我觉得那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阿尔巴利诺困倦地半阖上眼睛,床上实在太温暖了,他真的一动也不想动。但是,他依然动用自己转动得十分缓慢的脑细胞,问道:“那你认为什么才是好主意?”

——赫斯塔尔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说:“这个。”

阿尔巴利诺顺着他的目光看上去——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本来枕在头下面的那只手不仅仅只是枕在头下面而已。他的那只手腕被一个真真正正的金属手铐拷住了,手铐的另一边则被拷在床头上。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令人很有安全感。”赫斯塔尔慢条斯理地说道。

阿尔巴利诺说:“操。”

“好的,”贝特斯说道,他盯着那两具尸体,脸都皱起来了,“所以我们有两个死者,一个叫做威廉姆·布朗,另外一个叫做安东尼·夏普,他们是强奸犯和受害者的关系。”

警员们已经拍了足够多的照片固定现场,法医现场勘察员的初步尸检也做过了,现在CSI们正把那些花从尸体的腹部取出来,贝特斯和他的同事们永远希望能从那些花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十分可惜的是,纵有一千种名字,玫瑰的芬芳依旧;无论试多少次,花瓣上还是提取不到礼拜日园丁的指纹。

“显然如此,”奥尔加沉吟道,“DNA检验结果还没出来之前,巴特绝不会打这种保票;但是我很确定,看这个主题,另一个死者必然是夏普。”

巴特现在正在远处指挥其他警员勘查周围的环境,贝特斯往那边看了两眼,然后问:“可是为什么?把罪犯和受害者一起杀了?我以为杀罪犯是维斯特兰钢琴师会干的活儿。”

确实如此,礼拜日园丁从不在乎他的死者的身份和经历,他杀的人从老到少涵盖了各种年龄段,有一次还杀过一个从洛杉矶到维斯特兰探亲的十六岁少女,那孩子下飞机才不到三个小时就失踪了,根本就没法用逻辑解释,只能说她是运气不好撞上了。

而以一个受害者的经历量身定做现场呈现的场景?礼拜日园丁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奥尔加摇摇头:“这不是这个案子最奇怪的地方,要我说,最奇怪的是那里——”

她远远地伸出手,点了点那个昵称比利的年轻人的咽喉,那里的绣球花已经都被取出来了,现在伤口狰狞地裸露着。他身上的金属支架被拆下、绸缎也被取走,现在正赤裸裸地躺在地上,等待着被法医局的人放进裹尸袋。

“他的喉咙?”贝特斯一头雾水地问道。

“是的,因为园丁经常干脆利落地把死者割喉不是吗?他从不花时间折磨死者。”奥尔加凝视着那具惨白的尸体,“死者身上没有别的伤痕,所以很可能也是被割喉死的——但是这次园丁把割喉留下的伤口破坏掉了,然后在伤口上装饰了花朵。他过去从不在那道伤痕上遮盖别的东西,并不介意它直接裸露着……”

“或许只是他这次有新的灵感吧?”贝特斯不确定地说道。

“或许吧,”奥尔加低声说,她的眉头严厉地皱起来了,“我希望这次法医局做尸检的时候,能给出关于这道伤口详细一点的意见,我们或许可以从尸检报告里推测出园丁为什么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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