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70)+番外
说到最后,蔚然嘚瑟了一句:“我有预感,我要凭‘真真公主’火一把了。”
白朗听得津津有味,就像听自己家孩子说考试考了个贼溜。
这时,蔚然话锋一转:“你说狗招谁惹谁了?什么哭成狗,累成狗,冻成狗……碰上个坏人,也要说狗东西。”
白朗有一种奇奇怪怪的预感,没搭腔。
蔚然继续道:“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好狗,比如……”
话说到这儿,白朗知道了他的预感是对的。
果然,蔚然的下文是:“小狼狗和小奶狗。”
所以她这是要反将他一军?用热评一的话来逗他玩儿?也就是用他的话来逗他玩儿?
这孩子吃饱了饭连胆子都肥了……不错不错。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饯行也一样。
白朗下午还要去紫山矿业办一办手续,说陪蔚然吃完饭就走。为此,蔚然吃薯条的时候恨不得用嗑的,多留了他一会儿。最后,她将他送到门口,离别的涩味仍躲不过地悄悄包围上来。
这种时候,他不忍逗她,不能不开解她:“不是你说的吗?视频一开就跟面对面一样。”
“那能一样吗?”她失言,“那摸得着吗?”
此言一出,不仅让蔚然一个天旋地转……
对白朗而言,也是个考验。
他一直怕她开不了窍,也怕她急功近利,一直想给她时间,想慢慢来,稳扎稳打,可有她这么考验他的吗?
白朗将开了一半的门轻轻关上:“你想怎么摸?”
蔚然差点儿没脑溢血。
是,每次都是她嘴比脑子快地挑头,可……可白朗也太会升华了吧?他这是典型的不出手是不出手,让你轻敌,再让你因为轻敌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问你话呢,”白朗往旁边撤了一步,避开玻璃门,靠在墙上,“想怎么摸?”
好一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样子。
蔚然自言自语:“也好。”
“什么也好?”
“抱一下也好。”说着,蔚然凑上去,往白朗身上一靠。
她偏着脸,眼不见心不烦。
眼不见白朗,便不去管他怎么想。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对她而言,话赶话地说到这个份上了,丢人怎么了?抱一下不就全值了?做人……还是要实在一点,谁爽谁知道。
就蔚然这一靠,白朗想起了她之前发的微信。
就那一条:非去不可吗?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附和:是啊,非去不可吗?一个破实习,一个破紫山矿业,一个破前程,有什么好去的啊?
所以就蔚然这一靠,他算是懂了什么叫“爱江山更爱美人”。
“抱都抱了,”白朗将蔚然的双手提到他腰间,“还不好好抱?”
蔚然偷偷收紧了手臂,只觉得哇塞,中北市的春天说来就来了吗?
而且,是个久违的春天。
心里像是有一颗种子,被捕捉到了破土的那一刹那,被赋予了啪地一声,那一抹娇俏的势不可挡不同于她过去的大喜大悲,不要说过去五年、七年了,是她过去二十七年都不曾体会过的。
而堂堂中北市只觉得……是你的春天来了好吗?关我屁事。
至于这一抱的结束,是蔚然脸红得不行不行的了,扭脸跑回了工位,躲到屏幕后:“一路顺风!”
的确,白朗该走还是要走的,无论是离开三足工作室,还是离开中北市。
白朗离开三足工作室,下到一楼大堂时,邵梅在吃面。
这一碗牛肉面出自一家邵梅吃了好多年的老字号,是半小时前,蔚然下的单。她妈能把她当犯人,她不能让她妈饿肚子。再说了,哪有犯人大快朵颐、谈情说爱,监狱长饥肠辘辘的道理?
白朗从邵梅眼前走过时,赶上邵梅一抬眼。
邵梅不认识白朗,所以余安诚对邵梅“告状”的时候,只能说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但白朗认识邵梅。
那年,就是在那一家牛肉面的老字号里,他知道了蔚然在男女之事上的心结,也第一次见到了邵梅。
那年他十六岁,虽然对感情的事似懂非懂,但眼里只有蔚然,也就看着她追了余安诚一年,看着她对余安诚的感情更像是一种……求生欲。然后那一天,是他从育舟教育毕业的日子,余安诚忙,蔚然便代表余安诚请他吃饭,问他想吃什么,他说想吃烤串儿,结果她一拍巴掌,说走,咱们去吃牛肉面。
他心说,合算问我想吃什么,只是走个过场?
好在他吃什么都无所谓。
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跟她吃什么都香了。
☆、抱枕
白朗没吃过地道的兰州牛肉面,不知道面的宽窄还有那么多讲究。蔚然要了韭叶,推荐了他二细。他问她:“你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