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49)+番外
她觉得是这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给他镀了金。怪她,用一身铁锈红西装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万一他尝到甜头,一发不可收拾,那怕是要在招蜂引蝶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那她岂不是造孽了?
“你这语气是希望,还是不希望?”白朗反问道。
而他今天这穿戴还真不全是为了蔚然。上午,他去见了一个人。
他去见了许年——紫山矿业董事长的特助。
昨晚,在立人集团的年会上,许年自认为对白朗的观察是“暗中”观察,实则不然。实则,白朗一边讨柯艾的欢心,一边留意着蔚然和余安诚,却也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对他紧追不舍。
对白朗而言,许年是一张生面孔。
他三十多岁的年纪,瘦小,但挺拔,梳着讲究的背头,衣着贵气而低调。
在白朗的印象中,他不曾和这样一号人物打过交道。
白朗装作不经意地问了柯艾一句:那是谁?
柯艾从小到大跟着父母混圈子:“紫山矿业的Eric许,代表他们吕董来的。对了,你现在在紫山矿业实习?要不要我帮你引荐一下?”
“不必了。我只是眼熟,随口一问。”
“也罢。你们吕董不是个活分的人,拉关系这一套,搞不好适得其反。”
但白朗不免在心里打个问号。他一个不起眼的实习生,目前只混进了人事部和培训部的视线,何德何能被董事长身边的红人盯上?许年看他的目光,可绝不是在看他吸睛的铁锈红西装。
所以今天上午,白朗去了一趟紫山矿业。
他到前台说找许年。前台问他有约吗?他请前台帮他给许年打个电话,报上他的姓名即可。前台一来是个“看脸”的人,二来觉得敢这么说话的,十有八九都不好惹,便照做了。
果不其然,在百忙之中的许年顿了顿,说请他上来。
这是白朗今天穿了长风衣的另一个原因。
好歹是见“领导”,他怎么也得捯饬捯饬。
白朗和蔚然不紧不慢地回到楼下时,是七点半。
但余安诚的那一辆暗金色的宝马已经停在楼下了。蔚然掏出手机一看,余安诚在七点十分给她发了消息,让她下楼。他已经等了她二十分钟了,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给她发第二条消息,或是打个电话。
看到蔚然和白朗从外面回来,余安诚没下车,只是按下了车窗。
车内播放着钢琴曲,是蔚然一向听不懂的“高雅艺术”。也正因为有太多的听不懂、看不懂,她对他无条件崇拜了七年。
“余老师不上去坐坐?”白朗也就是象征性地邀请一句。
“不了,”余安诚笑道,“我和你师娘有‘大人”的事情要谈。”
换言之,你小孩子家家的别给我多管闲事。
白朗不介意借力打力,从兜里掏出一双崭新的皮手套,拉过蔚然的手就给她一只接一只地戴上了:“看见了觉得好看,就给你买了。”
蔚然之前的那双皮手套有年头了,大面积地起了皮,就没再戴了。
“什么时候买的啊?”蔚然被动道。
“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小孩子家家的孝敬我师娘一双手套,余老师你总不能怪我摸了师娘的手吧?
☆、我更好用
“上车。”余安诚对蔚然几乎是命令。
他知道白朗是在挑衅他。
除此之外,他也不喜欢蔚然对白朗的做法。他自认为对蔚然了如指掌,否则也不可能用个小儿科的假离婚就把她甩了,也料定了她会对魏之量自投罗网,但在那之后……算一算时间线,也就是在白朗凭空冒出来之后,什么都变了。
昨晚,他知道蔚然和白朗“合租”,便失态了一次了。
试问,哪个丈夫受得了妻子一扭脸就和别的男人同一屋檐下了?就算他是个喜新厌旧的丈夫,也不例外。
眼下也一样。
在余安诚认为,当白朗送蔚然手套时,蔚然大概率会抢过来自己戴上,挑毛病说这里不好,那里也不好,甚至说白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结果,她乖乖巧巧的样子是什么鬼?
白朗为蔚然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我上楼点个外卖,等到了,你拿上来。”
显然,他这是给蔚然“规定”了时间——外卖一到,你就给我痛痛快快从余安诚的车上下来。无论他找你什么事,别拖泥带水。
蔚然上了车。
她做了五年的余太太,余安诚买这辆车也有两年了,但她坐上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扭了好几下,才坐舒服。说来,她这个小身板骑白朗那辆哈雷883就够不自量力,够不舒服的了。但此时此刻的这个真皮座椅是天外有天。
余安诚的目光落在蔚然的雪地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