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48)+番外
行,当然行。
趁着董露珠和肖宝宝斗嘴,蔚然回复余安诚:有事找我?
余安诚:地址发我。
蔚然:我们可以约个地方。
余安诚:地址发我。
顿时,蔚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透不过气来。你是机器人吗?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一句话吗?但她稍稍一转念,便幡然醒悟她和余安诚的关系早就如此了。早就是服从与被服从的关系了。
区别只在于离婚前,他还戴着一张笑脸,如今只剩下单刀直入了。
连个笑脸的表情都不给她发了。
蔚然将地址发给了余安诚。
她对肖宝宝抱歉道:“我也还有事,改天我请。”
肖宝宝耳聪目明,知道白朗会和蔚然共进退:“那今天就各回各家了,改天约。”
董露珠不干了:“什么……什么就各回各家了?说好了你请客,只有我一个人赏脸你还不谢谢我?还让我少数服从多数?你还有没有人性了?牛排,走着!”
肖宝宝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嘴,叫你话多,叫你冤大头!顺眼的一个没留下,就这么一个不顺眼的比谁都积极。
不等蔚然建议白朗和肖宝宝、董露珠一块儿去吃牛排,那二人便小学生似的一个跑,一个追地跑远了。蔚然发自肺腑:“年轻真好。”
“对我你就说幼稚,轮到他们就是年轻真好?”
“你不一样。”
白朗迈了步:“嗯。”
蔚然追上去:“嗯什么嗯?”
她不打自招地补充了一句:“不单指你,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
“余老师找你?”
“你怎么知道?”
“猜的。”白朗真的是猜的,也可以说是蔚然的脸上写着呢。
蔚然临场发挥:“我暂住在你那边,你余老师怎么不得认认门?我和他就在楼下说几句话,不会打扰你。”
“打扰?你这么说会不会显得我太不好客了?更何况对方是余老师。”
“你非得让我把话说明?”
“除非你有难言之隐。”
“我和你余老师小别胜新婚,悄悄话都还没说完,所以你再好客也得往后排一排。”
白朗就此打住。蔚然那点儿小聪明,全用在歪门邪道上了,用一个个谎言往自己脸上贴金。又或许不是贴金,是遮羞。也就只有他,肯乖乖陪她演这场早就人去楼空了的戏。
白朗没骑摩托车来,二人便坐公交车回去。
余安诚对蔚然说八点来找她,时间还绰绰有余。
上了公交车,只有一个座位。蔚然说白朗占地面积大,非要让他坐。白朗的“记仇”便又多一笔。占地面积大?这和之前那一句两百斤的物体可以算一个系列。
都属于“不把他当人”系列。
接二连三的红灯让蔚然看腻了车窗外的风景,一低头,看到白朗的耳朵……被她咬红了。
过了那股劲,她也知道是她脑子慢,是她蛮不讲理,枉费白朗正人君子地别开脸,却被她反咬一口。而这个“反咬一口”还是一语双关。
“疼吗?”蔚然问道。
白朗的心思在余安诚为什么要来找蔚然的这个问题上:“嗯?”
“耳朵,疼吗?”
“你说呢?”
蔚然咕哝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白朗不是逗蔚然,是真没听清。
“对不起。”
蔚然的手握在白朗前面一个座位的椅背上,真诚得全身都在使劲,手也跟着用力,小小一只,拳峰突出来,手背的白皙隐隐透出淡青色的血管。白朗的目光从蔚然的手背向上移,沿着手臂和肩颈,停在她的耳朵上。她在肆意妄为的年纪打了七个耳洞,一边三个,一边四个,这会儿却什么都没戴。
她的耳垂太薄了,用老一辈的话说,不是个有福之人。
白朗抬手,碰了一下蔚然的耳垂:“没什么对不起的,我耳根子硬,一点也不疼。不像你。”
“我怎么了?”蔚然下意识地去捂耳朵,抬手的过程中和白朗收回的手磕碰了一下。
“你耳根软。”
蔚然当真地揉了揉:“软吗?”
也以此掩饰住那一片莫名其妙的发烫。
“别随便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白朗说这话也只能算尽力而为。
他不知道余安诚来找蔚然是所为何事,但一定没好事,就算是好事,也一定是糖衣炮弹。蔚然在他面前扮演一个泡在蜜罐里的师娘无所谓,但不能在余安诚的无底洞里一掉再掉。
难得,蔚然没叫板:“我知道了。”
七点十分,二人下了公交车,还要再步行四五百米。
蔚然能感觉出白朗的回头率噌噌地往上飙,便又打量了他一眼:“你该不会以后都要这么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