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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骄傲(43)+番外

作者: 小鬼儿 阅读记录

是白朗坏了他的好事。

进了门,白朗一屁股坐在沙发的中间,被蔚然一顿胖揍揍到了边上。

蔚然柔情似水地让余安诚坐中间,白朗却缠着余安诚问东问西,害蔚然插不上嘴。

最后,蔚然坐在了中间。

鬼第一次出来的时候,蔚然按计划抱住了余安诚的手臂,发嗲道:“人家好怕怕!”

鬼第二次出来的时候,白朗识破了余安诚——在场的三个人里,只有余安诚是真的怕……

但余安诚是个不喜欢丢脸的人,坐直身,攥住拳,眼神往屏幕以外的地方瞟一瞟,也能蒙混过关。

这就好办了。

鬼第三次出来的时候,白朗嗷的一声。他蜷作一团,掩面,瑟瑟发抖。蔚然白了他一眼,说不敢看就别看!

他从指缝间露出眼睛,说越不敢看,越忍不住看……

不多时,蔚然对白朗生了恻隐之心,觉得孩子怪可怜巴巴的,觉得自己光顾着追男神要不要连人性都泯灭了?

“喏。”蔚然大姐大似的对白朗伸出一只手臂,“这个给你抱。”

此后,白朗便将蔚然一点点拽向了他这边。

蔚然一心扑在电影上,倒也看了个津津有味。

余安诚则默念着一句“不怕不怕我不怕,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也就顾不上白朗的小把戏了。

如今,白朗没料到蔚然还记得他七年前的糗样:“我说,你能不能记我点儿光荣事迹?”

“你有吗?”

“会有的。”

当晚,凌晨两点,蔚然在卫生间里哭了一场。

不是忍不住的那种。

是她失眠了。这也是她搬来这里后第一次失眠,像是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要发泄一下。所以她蹑手蹑脚地去了卫生间,坐在马桶盖上,蓄势待发,默念三、二、一,开哭。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了。

随随便便能就做一个决定。

昨晚,她因为五条睡裙决定了对余安诚搞突然袭击。

今晚,她又因为余安诚的一句话决定了下一步要怎么走。那是一道分水岭。当余安诚让她“暂时”住在白朗这里时,她还在憧憬着他接她回家的那一天。直到他说她的雪地靴太丑了,她嘴上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心里有个声音: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蔚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小题大做”。

不就是五条睡裙和一双雪地靴吗?

至于吗?

可她忘不了,她竭尽所能地和她在男女之事上的心结作斗争,可就在他说他尊重她,给她时间,“请”她搬去书房住的当晚,她因为冷,想回卧室再拿一床被子,却发现他锁上了卧室的门。她忘不了当她寄希望于魏之量,跟着魏之量回家,却发现魏之量在她的红酒里动了手脚,想逃走时,是脚下的高跟鞋一滑,她才又被魏之量扶回了沙发。那一刻,她觉得真冷。

抛开他将她扫地出门的那晚不谈,多少个时刻都让她觉得真冷。

白朗早知道,蔚然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

而余安诚说她的雪地靴太丑了,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与此同时,白朗是另一个失眠的人。

听到蔚然去卫生间,却迟迟听不到她折返,他便寻了去。隔着一扇门,他知道蔚然在哭,却被逗笑了。

真不能怪他没心没肺。

主要是蔚然那种憋着哭的哭声……太像烧开水了!

十分钟后,蔚然从卫生间出来了。

白朗在厨房里煮东西。

蔚然不知道自己的哭声有没有传入白朗的耳朵,先装没事人:“大半夜的,你作什么妖?”

“饿了。”

蔚然凑上去,两眼直冒光:“红豆小丸子?”

“来一碗吗?”

蔚然穿着熊本熊,就像穿了铠甲,一扳白朗的脸:“我没记错的话,你从不吃这种黏糊糊的东西。”

“人是会变的。”

两碗热气腾腾的红豆小丸子摆上桌。蔚然先抿了一口红豆沙,五官一皱:“太甜了。”

不是抱怨。

是赞美。

白朗逼着自己吞了一颗小丸子,将碗推给了蔚然:“都是你的了。”

“你不是说,人是会变的。”

“我是个例外。”

蔚然埋头吃着,自问自答:“白朗你知道你长大的标志是什么吗?是从人狠话不多,到沉默是金。”

“这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好不好?”

“你这是夸我?”

“当然。”

白朗把玩着手里的勺子:“蔚然你这一招挺高明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句沉默是金你就堵住我的嘴了,让我想说也不能说了。”

蔚然始终没抬眼:“那你想说什么?”

白朗往椅背上一靠:“我就是想给你打个预防针。明天进了密室,我这胆量要是比七年前没长进,那到时候还得抱着你。可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孩子了,合不合适……你自己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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