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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骄傲(40)+番外

作者: 小鬼儿 阅读记录

好景不长,余安诚后悔了。也怪身边的同事和朋友个个都娶了好老婆,要么有家世,要么八面玲珑。再看看他老婆,一来只有个拖后腿的妈,二来不懂得往上爬,有一次他让她将两张画展的入场券让给他领导的太太,结果她给他来了一句,我好不容易搞来的票,我们去看嘛。

当时,他看蔚然的眼光就像看一个傻子。

他心说如果不是好不容易搞来的票,谁稀罕?

余安诚不是个喜欢硬碰硬的人,相较之下,他更喜欢用巧劲儿。

画展的前一天,他说他忙,去不了了。

他觉得正常人都会说,那让给你领导的太太去看吧,结果……蔚然一个人去看了。那一刻,他觉得不正常的人是他吧?娶这么个蠢女人真是自作自受。

漂亮?一个连衣服都不让他脱的女人,再漂亮有什么用?

说她是花瓶都抬举她了,花瓶好歹还让拆封呢是不是?

他知道她在男女之事上有心结。她曾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只有你,让我觉得男人也是人。”冲着这句话,他婚前对她一忍再忍,以至于他堂堂一个男人对“洞房花烛夜”心心念念。

结果婚后,她说做不到?

她说她还是做不到?

久而久之,余安诚也就随蔚然的便了。比她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什么样的生动没有?他犯不着跟她磕碰。他活得比大多数人都通透,他知道夫妻间的磕碰是损人不利己,远不如天天给她个笑脸,自己也省事。

人嘛,难免蹬鼻子上脸。

余安诚发展到最后,无论蔚然有没有做错事,也会戏耍她。无论她对他倾诉、询问或感慨,他都能一言不发。等到她提心吊胆了,他再对她笑着说:“亲爱的你说什么?我工作上的事太多了,分心了。”

她便会善解人意地退下,让他忙。

屡试不爽。

所以若不是遇上柯艾,余安诚或许能和蔚然再凑合凑合。

蠢归蠢,但服管,也不算一无是处。

总之,余安诚习惯了对蔚然置之不理,今天也不例外。在他看来,比蔚然重要的事可不止一件两件。比如柯总还在台上高谈阔论,他如何能从台下黑压压的人头中脱颖而出?比如白朗倒是老老实实地坐着,但柯艾的手不老实地放在白朗的大腿上……这时,他身上一震。

是他西装的扣子被蔚然自衣角一扯,扯掉了,骨碌到了桌子下。

她这是使了多大的劲?

他不得不笑着问:“你要在这儿谈?”

蔚然的目光在追随了那一颗扣子后,一抬,隔着几桌人对上了白朗的目光。他没在笑,在旁人看来是不好惹的,但在她看来是后盾。于是她反问了余安诚:“不能在这儿谈吗?”

余安诚不禁对蔚然刮目相看,猛地一起身,正赶上柯总的致辞来到了尾声,他终于进入了柯总的视线,可……收不了场。

只能带头鼓掌。

大家都不傻,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不免给余安诚贴了个马屁精的标签。

余安诚也不傻,便将这笔账记在了蔚然的头上,坐下后,对蔚然说悄悄话:“你要问我为什么离婚,还是要问我什么时候复婚?可这两个问题一个比一个显而易见。”

小明星们登台唱唱跳跳了。

但蔚然的世界鸦雀无声。

她挨着余安诚的那半扇身子一点点麻痹:“可我还有更显而易见的问题,你要不要听?”

“你说。”

蔚然本想问,你是不爱我了吗?话没到嘴边,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滑天下之大稽,所以又本想说,算了。这次是话到嘴边,她随机应变:“余安诚,你是得绝症了吗?”

她的本意真不是气余安诚。

但余安诚也是真气着了。没滋没味的前妻今天怎么就多了□□味?可明明还是觍着那一张对他恋恋不舍的脸。

不远处,柯艾起身,拿着手包多半是要去洗手间补补妆。

余安诚起身,跟了上去。

这一幕在育舟教育的人看来,那不就是余安诚当着糟糠之妻的面追逐白富美吗?那大家能不对蔚然同情心泛滥吗?又不能明说,只好纷纷对蔚然夹菜、敬酒,没话找话。蔚然不知道余安诚和柯艾有一腿,无所适从。

“沈老师,黄老师,还记得我吗?”这时,白朗坐到了余安诚的座位上。

他本是要出去的,要对余安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途中,看蔚然被育舟教育的人“围攻”,不能不出手。

蔚然看了白朗一眼,接着,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他倾斜了几度角。

也是怪了。她和在座的人都是朋友,如今却像是隔了一道沟壑,只有白朗陪她站在沟壑的这一边。

沈黄二位老师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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