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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55)+番外

这会儿工夫, 已经有人射空了箭筒从猎场出来了。

李堰坐在猎场不远处的高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彼此炫耀战绩。

“叫我说打猎这种事着实没意思,那么可爱的小东西, 一箭射死了多可惜, 应该抓起来养着, 等养肥了宰了吃。”林景泽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打猎没意思,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李堰问他。

“抱着美人喝酒听曲最有意思。”林景泽由衷的道。

李堰侧头瞥了他一眼道:“朕一直挺好奇的,你这个人若论才华不及程远, 若论武艺不及陆俞铮,若论长相不及柳将军,你是凭着什么到处拈花惹草的?不会都是靠着银子吧?”

“陛下怎可如此折辱臣?”林景泽一脸悲愤的道:“臣有时候还会靠着点权势。”

一旁的禁军统领肖英闻言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鄙夷。

“趁着无聊, 捡几件你的风流韵事说来听听,若是说不好, 明日就罚你进场打猎,打不着猎物不许出来。”李堰道。

林景泽闻言忙道:“臣其实招惹过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只是臣记性不好,能记住名字的着实没有几个。大概也是因为臣无趣吧,每个交往的美人或公子,大都是过个几日就厌倦了,臣只好去找下一个。”

肖英:……

呵呵, 此人当真无耻,把风流无度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这里头, 一个让你动心的都没有?”李堰问道。

“动了心的……自然是有的。”林景泽路有些出神的道:“只有一个。”

李堰闻言挑眉看向他, 林景泽忙摆手道:“并不是柳将军,臣当日去柳府提亲,纯粹是觉得柳将军英武非凡, 若是能结了亲我林家面上有光,臣对柳将军毫无觊觎之心。”

李堰收回视线,没说什么。

“那个人是……去岁上元节,在看花灯的时候认识的。”林景泽道:“那是臣第一次见到一个可心的公子时,并无任何想要轻薄的心思。”

“不想轻薄?”李堰问道。

“陛下难道没有过那样的时候么?”林景泽问道:“在某一个时刻,看着某个人,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偷偷地亲他一下。那种感觉不同于单纯的情/欲,会让你暂时忘记所有的身外之物,眼里只剩这么一个人。臣记得那晚上元节的花灯照的半个京城都灯火辉煌,臣却只记得烛火映照之时的那张脸。”

李堰闻言怔怔地看着远处,突然想起了那晚在一念堂,柳临溪跪在佛前闭着双眼,面目被油灯的火苗映得十分柔和,那是李堰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感觉……

只想偷偷亲一下那个人……

“后来呢?”肖英听的入神,见林景泽不说话,便问道。

“后来……”林景泽苦笑一声道:“后来他跟旁人成了亲,连孩子都有了。”

肖英闻言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林景泽。

李堰轻笑一声,开口道:“现在朕算是明白了,林小侯爷骗美人和公子的芳心,靠的不仅是银子和权势,恐怕还有这张嘴吧??

肖英:“这个故事是你编的?”

林景泽勉强一笑,一脸尴尬。

这时,远处的禁军突然有人跑过来朝李堰单膝一跪,开口道:“陛下,柳将军受伤了。”

李堰闻言呼吸一滞,勉强稳住心神问道:“伤在何处?”

“伤在手臂,并无性命之忧。”那日忙道。

李堰神色一缓,但眉头依旧皱着。

肖英也面色凝重,连忙着人去叫了太医。

没一会儿工夫,柳临溪骑着马从猎场出来,身上白色的武袍沾了不少血迹,李堰虽然已经知道他只是伤了手臂,但一见之下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

“无妨,皮外伤。”柳临溪跃下马,朝李堰笑了笑道:“射箭的人手劲儿差了点。”

李堰看了他的伤口一眼,见已经止过血了,这才面色稍霁。

“肖统领。”李堰朝柳临溪身后看了一眼,见程远站在柳向晚身边,面色不由一凛,开口道:“这里交给你。”

肖英忙应是,李堰则扶着柳临溪去了营帐。

太医早已匆忙赶来,检查了一下柳临溪的伤势之后,便即刻上药包扎。

好在那一箭是擦着胳膊过去的,箭头并未射进去,但饶是如此,锋利的箭头依旧在柳临溪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约寸许的伤口。因为伤口又深又长,所以流了不少血,这让柳临溪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显得越发没有血色了。

李堰在一旁盯着太医包扎,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柳临溪好几次想跟他说话,一见他面色阴沉,便又不敢开口了。

太医包扎完之后,又替柳临溪诊脉。

只见太医眉头紧锁,在柳临溪两只手上互换诊了多次,面色越来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