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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56)+番外

李堰见状问道:“如何?”

“这……”太医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道:“柳将军的脉象似乎有些虚浮,但又像是因为失血导致的,臣一时之间……”

“你若拿不定主意,便请旁人一起来诊。”李堰道。

“如此更为稳妥。”太医忙道。

苏恒闻言便着人又去将另一位随行的太医请了来,这位太医和先前那位短暂的交流了几句,上前为柳临溪搭脉。他似乎也有些犹豫,在柳临溪两只手腕上来回诊了几次,表情十分复杂。

“究竟怎么回事,说话。”李堰沉声道。

“臣……没诊出来……”后来的这位太医求救似的看向先来的那位,对方朝李堰拱手道:“陛下,柳将军这脉象确实是有些虚浮,像是大病初愈之人的脉象,可臣等上次替柳将军诊脉的时候,却并未发觉这个症兆,是以有些迷惑,不敢轻易下结论。”

柳临溪开口道:“我并未生过大病。”

“是。”太医道:“正因为将军未曾大病过,所以这脉象就越发奇怪。”

李堰看了一眼柳临溪,又问:“你们俩,有何推测,不妨说出来。”

“这……”两位太医互看了一眼,其中后来的那位开口道:“陛下,以臣之见,或许是柳将军今日受伤引发了什么旧疾,所以引得脉象紊乱。但此脉象虽怪异,却也并无大碍,不妨晚些时候,臣等再为柳将军诊一次脉,看看脉象是否有变化。”

李堰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就在这儿伺候着吧。”

两位太医闻言忙应是。

柳临溪看向李堰,几次欲言又止。

实在是李堰目光中过于复杂地情绪有些吓到他了。

眼看李堰转身要出去,柳临溪终于开口叫住他道:“陛下……”

“你好好休息,该问的话,朕自会去问,你不必解释。”李堰说罢又看了他一眼,而后大踏步出了营帐。

营帐外,肖英已经候在那里了。

见李堰出来,他忙迎了上去行了个礼道:“陛下,已然问清楚了,射箭之人是湍河营主帅梁峰的副将,名叫贾兴祖。”

“贾兴祖?”李堰皱眉道,此人他倒是认识,湍河营曾派他去宫中述过职。

“据柳二公子说,此人在他与柳将军进入猎场的时候,曾对柳将军出言不逊。”肖英道。

“他说了什么?”李堰问道。

“他说……”肖英顿了顿,吞吞吐吐的道:“柳将军今日还能上马,看来昨晚陛下那鹿血酒……劲儿不太够……”

李堰闻言轻笑一声,目光不由一凛。

“不过,柳将军当面便奚落了回去。”肖英道。

李堰一挑眉,顿时有些好奇。

“柳将军说,看来他对这鹿血酒的功效挺熟悉,想必有过很多不能上马的经验。”肖英道。

“噗……”李堰不由失笑,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营帐,可惜隔着门什么也看不到。

“他这算是说不过柳将军,所以挟私报复?”李堰问道。

“似乎并不是……”肖英迟疑道:“因为当时那支箭,并非冲着柳将军去的,而是冲着一只过路的猎物,可是贾兴祖并未留意,在猎物后头,也就是柳将军的马下站着一个人,所以那支箭恰好冲着那马下的人去了……”

李堰面色一沉,开口道:“程远。”

“是。”肖英道:“据贾兴祖所说,他当时射那支箭,确实想着吓一吓柳将军,所以箭是贴着柳将军的马腹过去的。但是柳将军为了救马下的程远,跃下了马,这才被射伤了。”

李堰闭上双目,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目光中依旧隐约带着几分戾气。

肖英又道:“贾兴祖的说辞,臣分别问过柳二公子和程公子,都对的上,基本可以排除他是挟私报复。”

李堰点了点头,开口道:“箭贴着柳将军的马腹而过,已然够恶劣了。”

“可要臣去惩治?”肖英问道。

“不必。”李堰冷笑一声道:“再等一日。”

肖英闻言一怔,点了点头。

柳临溪受伤只是秋猎的一个小意外,在里头打猎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此事,所以这次的狩猎并没有停止。时间到了之后,禁军和湍河营的人一起进去打扫了猎场,将带着不同标记的箭羽一一分开,点数了每一组进场的人所获的猎物。

柳临溪全程未发一箭,所以他和柳向晚一只猎物都没有。

贾兴祖因为中途退出,成绩也很差。

获头名的队伍,其中一人是湍河营的参将,另一人是太学的学子。

那参将得了马刀的彩头,学子则得了御用文房四宝。

傍晚时分,士兵们燃起了篝火,烤了新猎来的猎物,摆了酒庆祝第一日秋猎的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