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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90)

作者: 灵王太子 阅读记录

“祁小姐睡了,我一直看着,她的状态挺好的,您离开之后她看了一会新闻,困了就叫我把电视关了。”

——皮下的腺体被猛地叼紧,宴任的犬齿异常小心地没有扎入祁棠皮肤,牵扯的力度并不尖锐,却好像颈后的所有神经都被宴任完全抓入掌底,脆弱瘫软地任他摆布。

充血而柔软的腺体在唇下被极佳克制地吮啃着,薄软又易伤的皮肤却没有划上任何伤痕——

视网膜仿佛被通入碾压神经的电信号,痉挛感从双肩扑入指底,全身上下的骨节碰撞着因领属而产生的顺从本能。

祁棠紧紧掐握宴任的小臂,似乎空气都将使他在窒息中漂浮又溺毙。

……好的,谢谢你。

声音大抵还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平稳状态,但这是声带传递来的感受,他自己已经无法确定他是怎么说的了。脑内还能接收的只有被自己Alpha铺天盖地笼罩的感觉,束缚、拿握、啃咬。

暗色淙淙地垂坠,从镜子上下滴,越接近光源越在滚烫蒸发。

等一下——

刚被释开的腺体还没等到祁棠喘上口气,迫来的亲吻就逼着他陷入伴侣围捕一样的信息素涡流中。水温也许是太过合适,所以入水的感受都算不上刺激,只有淌溢的哗声在鼓膜上微弱弹动。

色泽稠郁的花瓣仿佛堵塞在港口的太多航船,随着波浪互相剐蹭碰撞,偶留的缝隙间橘黄的光亮碎成细链,在水影中微一忽现。

宴任的半边面颊背向暗光,线条锋锐的五官却更加一清二楚,他看着祁棠的视线有如实质摩抚,寸寸不放。在彻底把祁棠灼伤到想要逃脱之前,他又深深抵埋进祁棠的肩窝,难以忍耐地咬合下去。

无论外表看起来是什么样——

祁棠向来都异常冷淡,平静得甚至带着不近人情的漠然,好像任何情绪的投影都只会由镜面剔透挡回,以致给人一种极端锋利的坚锐感。

但齿下的皮肤是柔软温热的,隐隐散发着只许伴侣贴近嗅闻才能捕捉到的、诱人发疯的馨暖气息。

搏动的血流,轮廓韧长的肌理,都没有任何抵御,似乎只要宴任再深紧地嵌合一些,齿关就会刻下血迹,在祁棠身上烙下仅他一人能看到的痕迹。

宴任微微侧过脸,亲密地吻着祁棠因强抑瑟缩而偏过的僵硬下颌,被紧咬的地方只不过是留下压痕,没有带来真实痛楚的任何伤害。

祁棠的手摁在浴池边缘,指尖微弱地含着星点颤抖和苍白。他被宴任不容拒绝地摁下脖颈,承纳了片刻唇齿的亲昵后才放松下来。

“不会疼的。”宴任抬手,拇指在祁棠的颊侧缓而略重地摩过,抹去了祁棠颌下熠熠发光的水珠。他微微仰面,亲过祁棠的下颌,继而是祁棠稍稍抿紧的唇角,再是湿润温热的冷薄嘴唇,都不重,像是承诺一样在认真安抚。

唇瓣浅抵着淡淡厮磨,祁棠才稍微松口就被宴任攥着亲了一口。宴任眸光喑深地看着祁棠,带着笑意缓缓把低语渡入他口中,“不会让你疼的。”

-

宴淑阳捧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宴任正在和佣人说着什么,“怎么了?”

宴任偏过头看向她,“姑姑,你还没睡?”

“要睡了,出来倒杯水。”

“你让人……”

宴淑阳打断他,干脆道,“也要走动一下的,回去就睡了。你和小棠怎么还没睡?”

“祁棠睡得不好,我来问问有没有吃的药。”

宴淑阳把杯子捧到脸边吹了一口,热气晕晕地散开了,“你跟我过来拿。”

“嗯。”

“小棠是因为小玫睡不好?”

宴任走在宴淑阳身侧,“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比较差。”

“之前也这样?”宴淑阳微微仰头瞥过目光。

“结婚之前不知道,结婚之后都睡得很浅。”

他们步入宴淑阳的卧室,宴淑阳指了指靠门的柜子,“左边第二层,有个白色的没标签的。”

“是什么?”

“说不清楚,穆绍文从九龙带来的中医,Omega或者怀孕的Omega都能用,放心好了,我就是吃那个。”

宴任打开柜门,看到瓶瓶罐罐的上方还放着一张纸,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医嘱一样的清单,反面却只有一行字:

无论你怎么想,孩子都有妈妈。

宴任迟疑地从柜边退开一步,把纸递给宴淑阳,“是穆绍文的?”

宴淑阳接过去翻了一下,像是被隐秘地威胁了,脸色微不可见地发生了些许无声变化,她抬起头没回答宴任地问题,倒是下颌微扬地示意宴任拿药,“吃两个,整瓶拿去,我这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