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只是想离个婚(91)

作者: 灵王太子 阅读记录

宴任看着宴淑阳两手拢合,直截把纸揉成团,随手置于旁边的桌面上。

“姑姑你……”

宴淑阳无所谓地挑了一下眉,“干嘛呢?赶紧去照顾祁棠,我多少岁了还要你们小辈操心?”

祁棠睡得确实不好,早期一直被高压和忙碌占据生活,又经常接到紧急电话,睡眠很浅,而且因为过度疲惫也容易做梦。

宴任回来的时候祁棠就醒了,开关门的锁扣咔哒声其实不大,但祁棠还是眯起眼睛,翻身朝宴任看过去。

“吃个药再睡。”宴任走到床边坐下,把水递给祁棠,旋开药瓶的盖子。

瓷杯很烫,祁棠摩挲了一下没有立刻喝,“姑姑的药?”

“嗯。”宴任倒出两粒,“我试过了,水是温的。”

祁棠把药咽下,杯子还给宴任,“几点了你去把姑姑吵醒?”

“一点多。”宴任把杯子放在床头桌,“姑姑还没睡。”

他脱了睡袍躺进被窝,很顺手地把祁棠往自己怀里一带,垂头贴触着祁棠的额角,“睡吧。”

“你有什么想说?”祁棠挣了挣问道。

“没什么,明天再说。”宴任的臂膀略微收紧,在祁棠额前吻了一下,“一点多了。”

“说了再睡。”

宴任垂眸看着祁棠,抵着他说道,“刚才遇到姑姑……去她房间的药柜拿药。”

“嗯。”

“就那些药瓶上面,我看到有张纸就拿起来看了一下,正面都是用药的细则,反面写说‘无论你怎么想,孩子都有妈妈’,我估计是穆绍文写的。”

祁棠皱起眉头,“这是威胁姑姑吗?”

“不知道——不像吧?”

祁棠淡淡应了一声,“我也觉得不像。姑姑怎么说?”

“姑姑没说,直接揉了扔一边。”宴任埋在祁棠的发间深深嗅了嗅,“——还是这样好。”

“什么?”

“跟你这样。”宴任闭着眼睛,很享受地感受着彼此紧贴的触碰,在祁棠鬓边蹭了蹭,“夫妻关系和睦。”

温热的吐息在颊侧徘徊,毫不相干的两种信息素在结合后发生微妙的改变,似乎本就该理所应当地融汇一处。

祁棠从余光里看到宴任闭上眼睛,颊边的触觉清晰反应着宴任鼻尖和唇瓣的触碰。

像是宴任自然而迷恋地在反复摩挲独属他的珍宝,甚至桎梏在怀里才能感到安心。

室内暗色流淌,信息素毫不排异地缱绻成柔和而放松的气息,呼吸像是吞吐,细细挠起了安然的困倦。

祁棠的视线在宴任肌理紧实的肩头缓缓徘徊了片刻,最终只是稍稍偏过脸,唇角触抵了宴任温热的唇瓣。

很好吗?

你根本不知道结婚七年的我们是什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闹事

睡梦中祁棠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身旁的空调凉温因为翻身的动作向他渗来,祁棠略略皱起眉头,伸手摸索了一下。

空气里弥漫着冷凉舒适的温感,Alpha停留过的气息还算浓郁。

祁棠猛地睁开眼睛。床头桌上的手机无声发亮,未接来电正在提醒。

宴任什么时候出去的?

祁棠翻身坐了起来,拿过的手机上是再度静音的模式——

他从不静音,这是第二次,是在宴任出事后的第二次——

他刚要接起洪田方的电话那边就挂断了,屏幕上的亮光消失,室内恢复黑暗。

点开屏幕,上面的未接来电最早是二十分钟前,在2015.11.11。

这是第十三次重生。

凉意透入指尖,像是冰水的浸泡,心跳的震感传达到肋骨,甚至连脑内都能够捕捉——

祁棠立刻给洪田方拨了回去。

洪田方正在通话,片刻后才接起来,“祁总。”

“你打给我什么事?”

“晚上收到消息说有人要来祁氏闹事,赶紧要通知您。宴总接电话了,刚让我别再给您打,他过去处理……”

“宴任现在人呢?”

“宴总应该刚出发不久。”

挂断电话后祁棠起身开灯,却被突如其来的微弱晕眩滞在原地。

他今年的这段时间是在忙什么?身体的情况怎么会这样?

宴任接通了祁棠的电话,“还是吵醒你了?”

“……没有,你现在在哪?”

“我在去祁氏的路上,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一会我就回来,你先睡。”

祁棠静静注视着窗帘,拼接般的思绪在脑内像是片段一样续接——那天深夜里无声放亮的手机,宴任悄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