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你瞧我这种聚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像是能替人出馊出意的么?”
差点儿绷不准那张冷脸儿,邢爷好不容易才憋住笑,面容平静地望着她笑逐颜开的样子,淡淡地问。
“现在,知道三七遗传谁了吧?”
“咦,这话啥意思?”
“就是这股子臭屁劲儿,跟你是一样一样的!”
黑眸微微一眯,邢爷闲适地丢开了毛巾慢慢走近她,脸上依旧淡定得没有表情,然而眸底深处无可掩饰的疼爱和无奈已经越发明显了。
连翘也不急,眼里满是吟吟笑意,用手臂支着脑袋望他。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句诗太适合你了,邢爷,你现在特别需要一面魏征那样的镜子,照出来你自个儿有多么的臭屁以及不要脸——”
“小东西,转弯抹角的骂我呢?”
邢爷做饿狼扑羊状狠狠扑了下去——
不过,小羊怀了孕,他扑下去的位置必须偏,只能可怜巴巴扑在小羊的身边儿,顺势就将小羊拉进了自个儿的怀里,来势汹汹又无比温柔地吻了她一会儿,才又叹着气替她整理了一下被自己弄得绫乱的头发。
“好了,不能瞎折腾了,时间不早,我得去上班儿!”
“火哥,你今儿要去庭审么?”
“不去,我去部队。”
“哦。”
伸出手又故意揉乱了她一头柔顺的长发,邢爷眼里俱是笑意。
他又哪儿会不知道这小女人的别扭?
捏着她的脸颊,他想了想才将唇轻轻贴在她的唇上,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
“傻妮儿,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再多睡一会儿,嗯?我得走了。”
连翘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双手吊住他的脖子。
“我不睡了,一会儿慡妞儿说不定会带卫舒子过来玩呢,火哥,我也要洗澡!”
“行,我先伺候媳妇儿洗澡,再去部队!”
说完,邢爷便直起身来要抱她起来。
肢体这么一接触,不太对劲儿的触感让连翘不由得撇了撇嘴,潋滟的双眼里带着极度的促狭,小眼神儿不经意地瞥过他的浴袍下方,笑着扁嘴摇头。
“太危险了——”
“小混蛋,往哪儿看呢?”邢爷笑着钳住她,往上一提就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嗓音越发低沉,“大师,救救弟子吧,弟子这厢红尘凡念入脑成痴,想借木鱼一用——”
大师,木鱼!
咳!这家伙又来了!
连翘心肝儿颤动得唇角又是狠狠一抽,拒绝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呢,不过也就片刻的功夫,就觉得他刚才还透着凉气儿的身体怎么又变得无比热烫了起来?
脑门儿上三道黑线,如雷电般劈过——她手撑在他肩膀上,嗔怨。
“讨不讨厌啊,邢烈火,丫脑子整天都想啥了?”
见她娇俏那小模样儿,邢爷失笑不已,俯下头去仔细看着自个儿怀里的小女人,按捺不住在她微撅的唇上偷了一个香。
“不逗你了,走吧,乖,爷伺候你洗澡去!你还别不乐意,说来说去,最受罪的还是老子。”
“是,奖励你一个吻!”
连翘仰起头就将一个吻落在他脸颊上。
实话说来,她心里还是蛮认同火哥这句话的,每次替她洗澡,这家伙就像是洗了个汗水澡。
想到这儿,她窝在他肩窝儿便一边吃吃发笑一边儿使劲儿点头。
“乖!”
言行一致,行动迅速是邢爷做事的一贯风范,很快就将她抱进了卫浴间。
替自个儿老婆洗澡,多新鲜多肖魂的词儿啊!?姑娘软腻腻的身体在碧水波光的温水间轻轻荡漾着,那感觉,只道是: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身如暖白玉,雕出软钩香。
可怜的邢爷啊!
触手是香,闻之是香,手愈动,心愈忙。
入目处,处处是香。
这番闹腾,怎堪用词比拟?
等他好不容易伺候他媳妇儿洗好了澡出来,乍一听到自个儿的手机铃声在高声唱歌时,还以为是来自遥远天际的勾魂曲儿呢。
见他没动静儿,连翘不由得皱了皱眉,翻着白眼弹他脑门儿。
“火哥,你的电话,催你的来了!”
这事儿倒是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