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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gl)(7)

柳乐说:“快点,我来不及了”,雪花犹豫着走进了洗手间,拿了梳子,却不知道怎么梳,柳乐白皙的胴体,在洗手间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色泽,整个身体像是用象牙精雕细刻出来的。薛花举着梳子,不知道怎么下手。

柳乐说:“你帮我梳整齐就可以了”。薛花“哦”了一声,举手帮她把头发梳理整齐,柳乐一边让薛花给她梳头发,一边找出唇蜜涂在嘴唇上,不过四五分钟,一切搞定。柳乐冲出了洗手间,挂在窗口的衣服已经平整多了,她轻巧的跃起来,把高度在她头顶上几十厘米的衣服取下来,迅速套上。然后抓起包,踩着高跟鞋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出了薛花的房间,只留给薛花一句话:“我要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谢谢你”。

电话

时间还早,薛花打了一个后出去了。她离开住的那条街,来到附近一个公园,公园门口的电话亭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老头,老头矮矮胖胖,头发花白,脸色却是红润白净,连褶子都没几条,不笑的时候看着也像在笑,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

薛花走到了他身边,老头叼着根烟,看着站在眼前的薛花,说:“什么事?”薛花说:“刘伟哥哥刘胜前天来找我,找我报复。”老头皱起了眉头,没说话,薛花继续说:“他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他怀疑是我买了刘伟,他这么怀疑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这话是从那漏出去的?“

老头夹着烟抠了抠稀疏的白发,说:“肯定不是从我这里“。薛花说:”我知道不是你漏出去的,可你得查查不是,“老头点点头,说:”这肯定要查,你那边怎么样了?“薛花说:”那个酒吧所有证件一应俱全,上税发票都没差一张,他们买走私酒,不太可能啊,是不是情报错了?“

老头摇摇头,说:“情报不可能出错,你看见他们发票了?“薛花点点头,老头说:”研究了一下没?“薛花说:”没逮着机会研究,再说我也没见过真发票什么样啊,研究了估计也看不出真假“。

老头吸口烟,说:“你回头帮我弄一张出来,我看看“。薛花点点头,手插在裤袋里,靠在电话亭上,看着眼前的老头,舔了舔嘴唇,犹疑的说:”我姐姐那边……有什么消息没?“老头一拍脑袋,说:”你不问我还忘了,好消息,你姐姐因为表现良好,减刑了,无期改判有期,二十年“。

薛花欣喜的说:“真的?你没故意哄我?“老头说:”我哄你干嘛?真事“。薛花高兴的跳了起来,一把搂过比她还矮几公分的老头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说:”老队长,你可真是好人“。老头急忙推开薛花,擦着脑门皱眉说:”别没大没小的,不像样“。

薛花却为这个消息高兴的忘乎所以,二十年,二十年虽然很漫长,总好过以前那样遥遥无期的等待。老头看着满脸笑容的薛花,又说:“星期六早上九点,你还过来一下,我跟那边打了招呼,让你姐打个电话,打我手机上“。

薛花兴奋的连连点头,能让她从从心底里感到开心的事情几乎没有,只有这事是唯一的。

回到住的地方,薛花拿过柜子上的镜框,看着里面的女人,镜框上的玻璃换过了,薛花觉的镜框的里的女人笑得更加明媚了。

薛花现在上的这个班,晚上上班,凌晨三点才能下班,凌晨四点左右上床,一觉睡起来,就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吃过午饭,也差不多又到了上班的时候,而且没有休息日,昼夜颠倒,白天的薛花精神总是很萎靡,今天起得早了,更觉的萎靡。

她把镜框放回了柜子上,趴在床上望着镜框里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星期六的早上,薛花再次去公园门口,等那个老头,老头按时来了,电话也准时打了过来,老头把铃声响个不停的手机递给了薛花,薛花一瞬有些紧张,接住手机,吐了口气,才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喂“。

薛花的心收紧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这个始终在她心头萦绕的声音,她轻轻说:“姐……“,声音却有些发颤。电话那头“嗯”了一声,然后说:“雪花儿,我减刑了”。薛花急忙说:“嗯,我已经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在笑,薛花说:“你看,这不就有希望了吗?”电话那头却沉默了,薛花紧张起来,急忙说:“姐,这是好事啊,你干嘛不说话?”电话那头说:“嗯,姐挺高兴的”。薛花却隐约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

薛花说:“姐,等我抽出时间来,我一定去看你”。电话那头却说:“你干嘛总来看我?”薛花脸色变得忧郁起来,她说:“我上次去看你,已经一年多了,你不想见到我吗?”电话那头却沉默了。

薛花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沉默了一阵,电话里说:“你要是带人来看我,那就来吧”。薛花有些疑惑,说:“我带谁去看你?”电话里说:“能跟你过一辈子的人”。薛花紧皱起了眉头,这次是她沉默了,电话里却又说:“我不管是谁,你认认真真带个人来,要不然你来我也不见你!”

这句话带了很严厉的口气,薛花皱着眉头,郁郁的说:“姐……”。她的话却被电话里的人打断了:“好了,我不能说了,时间到了”。随着话音,电话挂断了。

薛花看着手里的电话发起呆来。

薛花闷闷的回到住的地方,还没走到,远远就看到街边几个人都在看着她的出租屋的门口。薛花向门口看了一眼,看到穿得一本正经的柳乐站在那里。薛花有些意外,急忙走了过去。柳乐不管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都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难免引人注目。

薛花打开门,让她进了房间,这才说:“你怎么来了”。柳乐不等她让,已经做到了床上,甩下高跟鞋,说:“站的我累死了,等你好久,雪花儿,我好惨,被老总骂的狗血淋头,年终奖也没了”。

她翘起一条腿,撅着嘴,一边揉着纤巧白净的脚丫,一边跟薛花报怨。薛花笑着摇了摇头,倒了一杯水给她。柳乐郁郁的在她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说:“你一个人住,还收拾的蛮干净嘛”。她说着话,目光却落在了柜子上的镜框上。

柳乐好奇的拿起镜框,说:“这是谁?”薛花说:“是我姐姐”。柳乐把镜框举起来比在脸边,说:“我们谁漂亮?”薛花不经意的拿走了相框,说:“你们俩完全不一样,没可比性”。柳乐没听到赞美,也不沮丧,冲薛花做个鬼脸,说:“她没我可爱,我是最可爱的”。

薛花嗤笑着说:“你这是以自之长,比她人之短。”柳乐笑了起来,露出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薛花也不禁笑了笑。柳乐却又撅起了嘴,说:“我最近真的好惨,爸妈也天天唠叨,说我做不了女强人,还是赶紧嫁人的好,说女孩子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我反驳一下,他们就说我临阵脱逃的事,说我这样根本就干不了大事,在磨叽下去,工作一事无成不说,连感情都耽搁了”。

柳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薛花就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女人很多时候唠唠叨叨的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其实并不想听到别人的建议什么的,仅只是想说话,想倾诉而已,至于究竟该怎么应付,她心里其实早已经想好了。

夜探

柳乐看着薛花不说话,于是说:“你刚才去做什么?”薛花笑了笑,说:“我去见了一个朋友”。柳乐嘟嘴说:“你不是说你没朋友嘛?”薛花看着她不满的神情说:“我的确没有朋友,没有能交心的朋友,所谓的朋友,确切的说只不过都是熟人而已“。

柳乐还是撅着嘴,说:“那你能和我交心?“她撅着嘴,一脸猜疑的表情看着薛花,薛花和她交心才怪,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薛花却说:”交心不一定非要坦诚,只要足够真诚“。

”切……“柳乐不屑的说:”你连你名字都不告诉我,还真诚呢“。薛花似乎有些无奈,头疼的点着额头。柳乐看着她的样子,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柳乐待在她这里,不打算回去了,因为家里父母唠叨,出门找朋友吧,又因为公司里的事情,脸上无光,实在不好意思见人,于是薛花带她吃过饭以后,柳乐可怜兮兮的对薛花说:“求求你了,收留我吧”。

薛花看着她透亮乌黑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是在硬不起心肠说什么,只好说:“我过会就要去上班了“。柳乐急忙说:”没关系了,我可以自己呆着“,她把手交握在胸前,继续用她超级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薛花。

薛花只好说:“那好吧,你可以自己上网,等我走了你记得锁好门,不管有谁来找都不要开门“。柳乐喜笑颜开,急忙点头。薛花摇了摇头,柳乐又说:”你有没有舒服点的衣服,借我穿一下“。她说着话已经打开了薛花的简易衣柜,顺手从里面掏出一件纯棉的长t,柳乐说着:”就这个吧。“

她说着话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套装,把薛花的衣服套上,薛花的T恤柳乐穿在身上可以当短裙了。薛花挑了挑眉头,无奈的看着她。柳乐注意到她的神情,不解的说:“怎么了,你不是嫌弃我吧?”柳乐可从来没想过别人也会有嫌弃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