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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gl)(39)

薛花却急忙岔开了话题,说“我当时挨了一刀,伤得很重“。她拉起衣服,给东方炙炎看腹部的那道伤说:”就是这里,我当时在医院躺了很久,差点就完蛋了,我姐姐看我伤得这么重,当然很生气,一时失手误杀了她。“

东方炙炎的眼神已经缓和了很多,薛花把她拉了起来,拉着走向外面,一边走一边说:“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呢,我有事要问你,“东方炙炎跟着她走到了外面,说:”什么事?“薛花说:”你干爹是不是认识沈天鹏,他们关系怎么样?“

东方炙炎说:“你干嘛问这个?“薛花笑着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说:”沈天鹏那个老东西要杀我和我姐姐,你不是说要帮我吗?“东方炙炎没想到她对自己的一下好了很多,不觉看着她的笑容沉迷起来,说:”我当然帮你,干爹和沈天鹏是八拜之交,他这次抓你,估计也是沈天鹏的意思。“

薛花握着她的手,柔声说:“我姐姐的丈夫就是沈天鹏的儿子,沈天鹏对我姐姐恨之入骨,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东方炙炎此时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对薛花说:“你和你姐姐……“,薛花急忙说:”我们就是姐妹,我姐姐很疼我“。

东方炙炎看着她还想说什么,薛花赶快说:“东方,你先回去好吗,完了我去找你,你说我们在那见面?天和街的有个朝阳旅馆,在那里好不好?“。薛花轻笑着拍了拍东方炙炎的脸蛋。东方炙炎脸上瞬时泛起一层红晕,薛花一向对她冷言厉色,她还没试过薛花这样跟她说话。

她点了点头,说:“什么时候见?薛花说:“明天晚上九点,你要等我哦”。东方炙炎急忙点了点头,薛花笑着说:“好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东方炙炎离开,薛花松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房间里。房间里薛晴坐在木板床上看着她,说:“她是谁?”薛花有些忐忑,说:“是我一个朋友。”薛晴狐疑的看着她说:“普通朋友?”薛花掩饰的冲她笑了笑。薛晴却说:“她是不是有心理问题?”

薛花继续掩饰的笑着,说:“还好了。”薛晴却叹了口气,从东方炙炎一进门,她就能感觉到东方炙炎对薛花毫不掩饰的情感,她叹息着说:“你怎么能招惹这样的人呢?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人其实最可怕了。”

薛花走过去拢着她的肩膀说:“她是有点心理问题,但是对着我的时候还是很乖巧的。”薛晴问她:“她是什么人啊?“薛花抿着嘴唇想了一下,对薛晴实话实说:”一个很有用的人。“薛晴看着她,眉头紧紧皱着。薛花笑着伸手揉着她的眉头说:”别想了,你妹妹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干嘛“。

薛晴却说:“你这是玩火,我怕你到时候根本收拾不住局面。”薛花说:“她对我很好的,我说什么都听,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薛花一边看了看房间里的东西,一边补了一句:“真挺好的”。她看房间里备了许多的面包饼干矿泉水,还有一箱泡面,不过没有打开。

她又看了一下房间里的电路什么的,一边想,自己该对东方炙炎好一点,因为东方炙炎对她真的是没话说,虽然她给不了东方炙炎想要的爱情,但是总可以给她一点温暖,也许能让她慢慢明白,感情这事是不能强求的。

因为这一片地方就要拆了,早就断水断电了,薛花打算想办法拉根电线过来。她搬过一把椅子站了上去,薛晴站在一边,看到她修长的上臂上有一串字母纹身,侧了头仔细看了看,原来是她的名字的拼音。

薛晴看着那串字母,心头有一种阴霾豁然散去的感觉,她用指尖轻轻抚着那串字母,手指触着薛花结实紧致的手臂肌肉,不觉有一种满足感。她轻声说:“雪花儿,干吗把我的名字纹在身上?”明知故问,但是还是想亲耳听到回答。

站在椅子上的薛花低头看着她,笑着说:“我爱你啊”,她脸上的微笑洋溢着幸福。她又挥起手臂,明亮的眸子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纹身说:“我爱你”。薛晴抱臂站在地上,微笑着仰头看着薛花。

薛花从附近的电线上拉了一条线接到了房间里,然后又捡来一个坏了电炉盘捣鼓捣鼓修好了,薛晴站在一边不时的帮她递工具搭把手,看着薛花把这些弄好,薛晴不由说:“雪花儿,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干呢?”

薛花笑着随口说:“那是,比男人强多了吧?” 薛晴听着她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不由抬头去看她,却看到薛花皱着鼻头,冲她撅嘴,一脸顽皮,那有半点城府。薛晴情不自禁的抬手捏住她的脸蛋拉扯,捏着不放手,薛花蹲在椅子上让她捏着脸,一脸满足的笑容,笑的傻傻的。

薛晴看着她傻傻的笑容,眼睛涩了一下,薛花不过就是一个招人心疼的傻孩子。

薛晴想要把放在窗台上的一堆面包拿开,让屋子里敞亮一些,薛花在后面喊:“放着我来”。她已经很快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抢在薛晴之前,把那些面包拿开,放在了一边的一个还不如说是木架子的桌子上。

于是薛晴想把本来歪放着的桌子摆好,薛花又说:“放着我来”,她伸手就搬起了桌子,把它靠墙放好。薛晴于是抱起了手臂,看着薛花忙碌。

薛花煮了泡面,连小钢精锅子一起端到薛晴面前,薛晴拿了筷子,准备要吃。却又笑着放下筷子,说:“要不要你来?”薛花急忙点头:“要,要”,她抓着筷子夹起面条给薛晴送到嘴边。薛晴一边笑,一边吃。

她看上去很开心,因为薛花很开心。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逃犯,而薛花的处境恐怕比她更糟糕。但是她暂时不愿说,她希望薛花脸上的笑容能多留一刻,是一刻。

吃过饭,薛花趴在窗台上点根烟叼在嘴里,看着外面乱七八糟的水泥瓦块,残垣断壁,叼着烟说:“其实这日子怎么过无所谓,我这人从来不挑,就是怕你受苦。”一缕缕飘然升起的烟雾熏得她眯起了眼睛,她继续说:“可是跟我在一起你肯定要吃苦,哎……”

薛晴的人生路似乎不管怎么走都免不了受苦,薛花觉的是自己造成了这一点,她叼着烟含混不清的说:“姐,你说咱们要是回乡种地,能不能有落脚的地方?”薛晴走到她身边,一把抢去了她嘴边的烟,皱眉说:“就你这样,回去小心爸妈打死你”。

薛晴摇头叹气说:“雪花儿,你以前挺斯文的姑娘,现在怎么学的流里流气的?”薛花讨好的笑着,抓着自己耳朵说:“就抽根烟而已嘛,你让我抽完它,浪费了。“薛晴抬手把半截香烟扔出了窗外,绷着脸看着她,薛花无奈说:”好嘛,不抽了“。

薛晴却对她伸出手,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她。薛花不由自主的捂着自己牛仔裤口袋,说:“干嘛?“薛晴一瞪她,说:”你说干嘛?“薛花苦着脸抓耳朵,说:”姐……“她得尾音拖的长长的,撅着嘴,一脸不情不愿。薛晴继续瞪着她,薛花开始苦着脸抽鼻子。

薛晴无奈起来,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她一把拽过薛花,伸手从她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随手就扔出了窗外。薛花心疼的看着飞出窗外的香烟包,说:“姐,你好狠的心呐。“薛晴拍拍她的脑袋,说:”乖啦,以后把烟戒了,抽烟多身体不好,尤其女人抽烟,老得快“。

薛花早已经比她高处小半个头,她想要拍薛花的脑袋还得要把手举高了。她的手落在了薛花的肩上,细细抚摸着薛花圆润的肩头,薛花的肩头比她的厚实些,也由力的多。薛晴轻声说:“雪花儿,你说我们这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

夜幕渐渐降临,薛花拉着薛晴的手上了天台,两个人背对背坐在天台上看着天空,因为这附近没有高层建筑,所以天空看上去比在市区里面的时候要豁亮。薛花拉着薛晴的手,握在手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翻来覆去的玩着薛晴的手。

许久许久,薛晴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雪花儿,我的手是金镶玉嘛?”薛花也笑了,却不说话,把薛晴的手抓起来,挑出食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薛晴抿着嘴,没有反应,于是薛花用了点力气咬了一下,薛晴咯咯笑了起来,她仰头整个身体靠在薛花的背上,后脑勺挨着薛花的后脑勺,笑的身体乱颤,上气不接下气,薛花也大笑了起来,感觉薛晴都要笑抽筋了,她说:“原来花枝乱颤是这摸样”。

失控

目前混乱的状况,薛花不想提,薛晴也不去说,虽然她心里充满了担忧,两个人都很怕一句话就破坏了眼前看似这点来之不易的幸福。

薛花不经意的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定没被人盯上,这才走进了她和东方炙炎约好的小旅馆,这个小旅馆地处偏僻,环境也乱七八糟,但是以薛花目前的处境来说,这地方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

东方炙炎早就在房间里等她了,看到她进来,急忙起身走到了她身边,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递给她一样东西。薛花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副素描,画的是薛花半身像,功底欠佳,但是薛花的容貌特征抓得相当准,神情动作非常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