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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原版+修改版)(362)+外传

古代女子,针线女红是必修课,李秀宁虽然从小舞刀弄枪,但是女工也从没落下过,,听陈默这么说,笑着帮她拉整衣服,说道:“还算合适。”陈默道:“什么叫还算合适,简直就是巧夺天工,气死织女。”李秀宁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油嘴滑舌。”

陈默笑着抱住她,说道:“油嘴滑舌也只在你这里,别人想让我哄她,我还不稀得理呢。”正说话,几个孩子闹哄哄的跑进来,在院子里喊道:“先生,先生,村头树林里有个死人,血流了一地,吓死人了。”

李秀宁闻言出去,看着孩子们惊慌的神情说道:“带我去看看。”陈默也跟了出来,闻言在孩子们的带领下,到了村头那篇小树林里,那里早已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看到李秀宁过来,村民们让出一条路来,一个年轻人说道:“李先生,你看这个人像是当兵的。”

李秀宁走过去一看,心中却是一惊,倒在地上的人一脸血污,穿的竟是唐军的铠甲,看铠甲样子,该是将军之流,陈默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有呼吸,陈默说道:“他还没死呢。”

李秀宁默然不语,用手抹干净那人脸上的血污,细看了看,说道:“李仲文?”陈默诧异道:“怎么会是他?”李秀宁微微挑眉,说道:“先把他带回去吧。”

村民们七手八脚的把李仲文抬到了书堂里,村子里连个赤脚大夫都没有,李秀宁只好自己去山里摘些治伤的草药。陈默给他清洗伤口,然后包扎起来,给他喝了一些水,没多久李仲文就醒了,醒来一眼看到陈默,先是错愕,随即说道:“我是见鬼了?”

陈默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阴曹地府,恭喜你还活着。”李仲文愣怔半天,才有点反应过来,说道:“是你救了我?传言不是说你和主帅都死了么?”陈默没有答言,李仲文又恬脸笑道:“妹子,这么久不见,你不会是嫁了人了吧?”

陈默撇他一眼,冷声道:“转过去,我给你包一下背上的伤口。”李仲文却道:“妹子,分开日子这么久,有没有想过我?”陈默伸手,狠狠掀了他一把,让他转过身,然后开始给他清洗背上的伤口,李仲文痛的呲牙利嘴,嘴上又调笑道:“妹子,下手轻点嘛,老哥到现在还惦念着你呢。”

正说着,李秀宁回来了,闻言故意重重咳嗽了一声,李仲文看去,一眼看到是李秀宁,马上收起嬉笑的神态,起身就欲行礼,李秀宁瞥了他一眼,说道:“你重伤在身,不必行礼了,跟我说说怎么会事吧。”

彼时,突厥人后院火起,自不能再给刘武周撑腰,刘武周却与王世充联合起来,一南一北,有利的牵制了李家。刘武周卷土重来,攻打太原城,李世民受命围剿刘武周,就在苇泽关与刘武周兵马交锋。

李仲文沉默一会,忽然勉力挣扎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李秀宁脚下,说道:“求主帅军中主持大局!”李秀宁闻言,不由搓叹道:“你快起来吧,我已经死了,这世间纷争已与我无关。”

李仲文又继续道:“左前锋姜宝宜鲁莽而无谋,一味抢功急进,在路上中了敌人的埋伏我们近两万人马几乎全折损在雀鼠谷,我和他也给宋金刚抓住了,半夜趁乱杀了出来,一直逃到这里,竟在这里遇上主帅,上天有眼,主帅,你一定要救救昔日那些兄弟们,我们数千人被俘,生死未卜,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昔日娘子军的兵马,娘子军乃是主帅一手所建,从主帅走后,娘子军四分五裂,各奔东西,如今在这边只余马将军一支人马,雀鼠谷一战折损了十之六七,主帅,主帅难道忍见娘子军就此消失?“

陈默看着李秀宁一直什么也没有说,李秀宁沉默许久,说道:“小默,草药采来了,你先去煎药。”陈默有些惆怅,转身走了,李仲文见李秀宁顾左右而言他,俯身重重磕下头去,额头在地上磕的作响,说道:“主帅,回去吧。”李秀宁叹道:“你现在伤得这么厉害,先养伤吧。”

夜晚,她们将李仲文安顿在另一间房,陈默看着心事重重的李秀宁,自己也心事重重,她看着忽明忽灭的烛光,默默坐在桌边,李秀宁脱了外衣,上了床,看着陈默说道:“小默,早点睡吧。”

陈默忽然站起身来说道:“秀宁,是你说想要远离是非的,现在你不会是想回去了吧?”李秀宁有些犹豫,说道:“我说的话我记着呢。”陈默双手搂住她的脖子,撒娇道:“那你一定不能再回去,你要陪着我。”

李秀宁淡淡的说道:“早点睡吧。”陈默不依不饶,拉着她道:“你得答应我,绝对不会回去。”李秀宁不耐烦的说道:“你别闹了,睡吧。”陈默气道:“这叫胡闹啊,那你是准备回去了?你当初怎么说的?现在又要出尔反尔是不是。”

李秀宁转头不去看陈默,说道:“我没这么说。”陈默道:“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回去。”李秀宁甩开了她的手,显得很是不耐,说道:“你怎么越来越难缠了?睡吧。”

陈默抓住李秀宁的肩头,看着她说道:“不行,你必须的亲口告诉我你不会回去。”李秀宁有些气恼的叹口气,推开她,说道:“好了,我答应你,不会回去的。”陈默这才舒了口气,松开了她,说道:“说话要算数哦,不能出尔反尔。”

两人睡下,都静静的躺着,闭着眼睛,却都没有睡着,陈默默默地想着李秀宁的心情,她知道李秀宁的性格,这种情况下,李秀宁答应自己不再回去,是为了自己,但是也看得出她的为难,战场,军营,这本是李秀宁本该有的人生轨迹,可是陈默不愿意她按着本该有的人生轨迹走下去,这条轨迹的终点,便是死亡。

现在是武德四年夏,李秀宁死于武德六年,时间在流逝,命运轮盘也一直在旋转,李仲文的突然出现,让陈默越加恐慌起来,李秀宁的人生轨迹好像终还是要顺时针运转下去。她转身把李秀宁紧紧抱在怀里,祈求似的说道:“秀宁,您真的不能回去,一定不能再回去,你要我幸福,你就得听我这一次。”

在是武德四年夏,李秀宁死于武德六年,时间在流逝,命运轮盘也一直在旋转,李仲文的突然出现,让陈默越加恐慌起来,李秀宁的人生轨迹好像终还是要顺时针运转下去。她转身把李秀宁紧紧抱在怀里,祈求似的说道:“秀宁,您真的不能回去,一定不能再回去,你要我幸福,你就得听我这一次。”

李仲文重伤,还不能行动,陈默早上给他端了一碗拌汤过去,李仲文见到她便说道:“妹子,你真是贤惠。”李秀宁缺随后而至,听到李仲文的话,冷冷说道:“再敢这么轻佻放肆,割了你的舌头。”李仲文咧了一下嘴,不再说话。

陈默扑哧笑了起来,转身过去,伸手牵了李秀宁的手,说道:“走,我们去外面吃。”李秀宁微微点了点头,和陈默一起去吃饭,吃饭时却一直一眼不发,陈默看她神情郁郁的,想她必然是心中牵念,难以放下,自己也有些郁闷起来。

想李秀宁本该是驰聘天下的豪杰,想以前的意气风发,再看看眼前的平淡如水,虽然过得开心安定,但是也有郁郁不得志的失落。

一日又转眼过去,陈默收拾了床铺,过来看李秀宁,看到李秀宁正在灯下看书,陈默走了过来,站在一边,玩弄着她的发丝,整整一天,李秀宁都心不在焉的,陈默看着她书拿在手里半天,却不见她翻页,一把将书夺了过来,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李秀宁叹口气,默然不语,伸手要把书拿回去,陈默把书藏到身后说道:“你还是想着回去是不是?”李秀宁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没有。”“没有?”陈默盯着她,气道:“整整一天你都心不在焉,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

李秀宁无奈道:“别闹了,把书还给我。”陈默气呼呼的把书摔在了桌子上,李秀宁一怔,她也生气了,说道:“你这是干嘛?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陈默气道:“好,我无理取闹,你还不可理喻呢。”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重重摔上了门,李秀宁气的怔怔坐在那里。陈默出了门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一坐就是一夜,李秀宁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并没有出来哄她,陈默坐在外面,一直听到她在床上翻身的声音,知道她也一夜没有睡,两个人都心事重重。

直到凌晨,李秀宁才朦胧睡去,不过没有多久,就被陈默发出的一阵声音吵醒,李秀宁睁眼看到陈默正在收拾屋子,摔桌摔凳子,弄出很大的响声来。李秀宁疑惑道:“小默,你在做什么呢?”陈默冷着脸没有理她,也难怪,她在外面坐了一夜,李秀宁居然都没有出来看看她,这会还跟没事人一样。李秀宁看陈默不理她,这才想起昨晚两人吵架了,她有些无奈的笑笑,说道:“可怜了这凳子桌子,又没得罪你,摔他们做什么?”

陈默还是不啃气,李秀宁起身抱住了她,说道:“好了好了,一晚上没睡,你也困了,睡会吧。”陈默道:“那你告诉我你不会回去!”李秀宁一时默然无语,陈默愈发生气,把手里的抹布狠狠一甩,转身就要出去,陡然间耳中却听到一阵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