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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原版+修改版)(317)+外传

可她若是留下,陈默又该怎么办?她想陈默现在是不会逃得,因为她是为了李秀宁留下来的,她若逃了,李秀宁必然身陷窘境,她只能拖延时日,可能只盼着她早一日回去,救她于水深火热中。

李秀宁在看一眼招展的旌旗,低头对城下的陈芝大声说道:“你立刻回去,先去见赵亮,叫他整兵等我等我回去,我随后便到。”

陈芝答应一声,拨转了马头,李秀宁匆匆向城下跑去,一边的雷永吉看到,急忙赶了上来,问道:“李帅,你若走了,我军群龙无首,可怎么办?”李秀宁道:“我要回长安,这太原城就交给你了,能守便守,守不住便撤出去。”

“可是这才辛苦拿下的太原…….”

““小默吉凶未测,国家之事,他们诚心不让我管,我一介女流,又何必想那么多,没得自寻烦恼,还累及爱人为我受苦!”

李秀宁匆匆离去,雷永吉愣了一会,愤恨的也往城下走去,一边走,一边百思不得其解李秀宁何来累及爱人之说?

大红灯笼已经高高挂起,宫中一片喜气洋溢,陈默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迫嫁了,他不是倾城倾国的美人,也不是权贵名门之女,却如此炙手可热,隐射出的不过是人们的权欲贪婪之心。盛传她是妖女,也并未阻止这些人的贪婪,他们要的是陈默超凡的能力。

正如李建成所料,陈默又一次毒发了,在毒瘾的折磨下,她连神智也不清醒,更不可能运用精神力了,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蜷缩在阴暗的监牢中。那些盛装的侍女,喜娘便在这昏暗中捧灯走进了监牢中,要给她换上,艳丽的喜服。

陈默拼尽全力,挣扎起来,撤掉了身上的礼服,在一群女人们的惊呼声中,她踉踉跄跄冲出了牢房,却又因为体力不支摔在了地上。

这里却早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一个身着金色衣衫的人端坐在陈默眼前,那一片金色晃得陈默眼晕。陈默知道那人是谁,是李渊,李秀宁的父亲。她不能将这人怎样,因为那是李秀宁的父亲,但她又逃不开他遮天的权势。

她拼力抬起了一只手,抓住了李渊的衣角,说道:“等秀宁回来,让我再见她一面好不好?”她的声音虚弱的乞求着,李渊却低着头望着她,冷冷说道:“待你嫁了人,她回来,你们也一样见面。”

“可我不愿嫁人…..”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只是依旧倔强。李渊却只是冷冷说道:“你不愿嫁,也得嫁。”

那些宫女们赶上来,七手八脚的要扶起陈默,陈默奋力挣脱了她们,嘶声竭力的喊道:“我不愿嫁。”

李渊起身,冷冷的背影对着陈默,说道:“打断她的腿,送她上轿!”

他身后有两个人走了过来,陈默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双脚,恨恨的咬着牙,奋力的想要逃开,肩头却被四只有力的手抓住。那两双手按着虚弱的陈默,把她死死按在地上。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了一声清晰的骨裂声,陈默在无声中像拆了线的木偶一样跌在地上,她的唇边渗出了血迹,是被她自己咬出来,她的一条腿已经不能动了,钻心的疼痛几乎盖过了毒瘾带来的痛苦。

“我不想嫁……”她喃喃说着这句话,在痛苦中昏迷了过去。

鼓乐喧天,昏迷的陈默犹如傀儡娃娃,别人的双手给她披上了嫁衣,戴上了凤冠,苍白的脸上扑上了艳丽的胭脂,以掩去愁苦,增添喜庆,然后陈默眉梢的愁却始终擦不去,喜娘徒劳的叹了一声,给她的唇上也涂的鲜红,把一个浓妆艳抹的假人一样的陈默扶上了轿子。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在唱礼声中,陈默被人按着颈子拜了下去,昏迷中的她有些清醒了,她感觉按着自己颈子的手,用力挣脱开去,因为用力太猛,自己几乎摔倒在地,身后的侍女急忙扶住了她

陈默却在这时一把掀开了盖头,冷声嘶力竭的说道::“你就该把我杀了,杀了我,都该安心了。”李渊怒道:“朕看重于你,才将你嫁给我儿,你还真是不知好歹!”李建成见陈默清醒,出言顶撞,心中不由一些发急,伸手将她一把揽在怀里,一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别说了。”

陈默却奋力挣开说道:“是,我知道你看重我,所以打断我的腿,就怕我造反你们谁都降不住。”

李渊气的伸手一拍桌子,指着陈默本欲张口要骂,又怕在这种场合中失态,只好忍了忍,,递了个眼色给李建成,李建成半抱着陈默,将陈默拖到了后堂,他推开贴着喜字的门,将陈默推进了给他们预备的洞房,低声对陈默道:“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无力站立的陈默几乎跌倒在地,李建成扶住她,把她报到了床上,吩咐随后赶来的喜娘看好陈默,然后又转身出去了,外面的喧哗声渐渐少了,大概是众人都散了,李建成再度回来,让那两个喜娘离开。

陈默无力的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看着李建成,李建成伸出手,把陈默抱在了怀里,眼看着此时的陈默虚弱无力的任由他抱在怀中,脸色苍白的胭脂也遮掩不了她的病态,心中有一些心疼,说道:“你还真是个倔脾气,你就不能顺从一点,让自己少受些罪吗?”陈默冷笑着说:“你想要的终于到手了,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李建成叹了口气看着她,道:“你只要顺从一点,我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受苦。”陈默冷笑着从他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扶住床柱说道:“我会顺从的,你不就是想要这副身体吗?”陈默一把拽开了喜服的衣领,露出胸口一抹雪白,在喜服的映衬下分外醒目,她冷冷的看着李建成道:“我给你又怎么样,我的心还是不在你身上,就剩这一副行尸走肉,你要吗?”

陈默这些话并不在李建成的意料之外,他看着陈默面对仇敌一般的神情,冷淡然笑道:“你现在已经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你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今日嫁了我,你走到哪里去,你都是我的人。”陈默冷笑起来,说道:“可惜你不知道,我在洛阳,已经嫁过一会了,那人是王睿,他们王家也想用这种手段留住我,结果就是我反出了洛阳,你还想借这个名头留住我?可笑,这个婚结了我不认,你又能怎样?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没有任何东西能把你我绑在一起!”

陈默说着一把拉下了身上的喜服,又解下了襦衣,上身只有一件短小的抹胸,羊脂玉般的胴体暴露在昏暗的烛光下,对这李建成嗤笑道:“来啊,你不就是等着这一朝么,这算个什么,来,我等着你。”

她解开头发,让凌乱的黑发披散下来,目光挑逗,满面春意。李建成看着陈默如此放浪形骸,娇柔的胴体伸展着,目光流离,他止不住热血上涌,走过去伸手去摸陈默赤裸的肩膀,陈默并没有躲,反而向前迎上来,说道:“就是不知道你的玩意是不是还管用,不会萎了吧?”

她双手搂上了李建成的脖子,露出腻腻的笑容,在李建成耳边道:“你就是个混蛋,不过混蛋也没什么,就怕连男人最起码的用处都没有。”李建成一下恼怒起来,在长江上被陈默狠狠戏弄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从未曾受过那样折辱的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尊严全无,此时此刻,想起那一幕,兀自还有些心惊,又止不住恼羞成怒,陈默这几句话,冷嘲热讽,嬉笑怒骂,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又让他有些无以自处的感觉,它不仅咬牙切齿的捏起陈默的下颌,说道:“有没有用处,你立刻就能知道了。”

他把陈默甩在床上,陈默轻哼了一声,随即又咬住了牙关,李建成的举动让她的伤腿痛入骨髓。但她很快就强忍着疼痛笑了起来,笑容依旧张扬放肆,她看着李建成,眼神轻佻而放肆,就像看着一个微不足道东西,李建成咬牙切齿的盯着陈默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伏身压在了陈默身上,陈默放浪的贴着他的身体,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腻道:“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别让我知道你当真不是个真男人。”

李建成越发气急败坏起来,他咬牙切齿的吻着陈默的脸颊,嘴唇,抚摸着陈默柔软的身体,但是许久后,他发现自己居然依旧软弱无力,陈默的肆无忌惮和冷嘲热讽,让他极度想展现所谓的男人的雄风,然而越想,就越是不能随心所欲,话语让他紧张,他不仅恨恨的用牙齿咬着陈默,陈默夸张的大声呻吟了一声,随即又冷笑道:“这样的刺激够不够?为什么还没有反应呢?”

李建成又想起长江船上的那一幕,想起自己腿间那把明晃晃的剑,心中郁结更甚,他满头大汗的扯掉陈默身上的衣服,陈默却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放浪的笑道:“还是你腰里的那把剑硬一点。”陈默的话极度打压了他的信心,他停下了动作,绝望的感受着自己软弱无力的身体,喘息着,狠狠的盯着陈默,陈默却越发大笑起来,道:“你真够没用,你不是一心想得到我吗?现在给你,你也只能看着,呵呵……”

李建成已经羞恼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他身体赤裸着,心灵也无遮无拦,赤裸裸的暴露在陈默的嘲讽中,他狠狠起身,扬手给了陈默一个耳光,陈默却依旧在笑,眼神却冷冷的对着他说道:“你太没用了,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只能给踩在我脚底下的失败者,你连男人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你说你还能有什么用?”李建成怒吼道:“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