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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原版+修改版)(213)+外传

“哦,也是,哎呀你吓死我了,好离奇,太离奇了。”陈默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人说道:“敢问高寿?”

东方涵一脸为难,想了想,说道:“我的已经累积了二百八十年的记忆了,你说我该多大?”

陈默挠头道:“好复杂,那你来时多少岁?”

“十六岁。”

“你比我小嘛!装什么前辈!男的女的?”

一群女孩子们错愕的看着陈默,陈默顾不上理会他们,说道:“这个皮囊不是你的对吧?我的可是我自己的,你怎么不挑个好点的皮囊,这副都老了,哎,你还没说你男的女的呢”

东方涵挑眉道:“比你小?我明明比你大很多,这副是我第三个皮囊了,你懂什么?我没性别。”

“啊?”陈默以为自己问的不够清楚,说道:“我说的是你离开3897年之前时的生理性别。”

东方涵道:“是啊,我没有性别,这漫长的时间中,人类一直在不停的进化,到我们那个时代,人类已经没有性别区分了,已经进化为无性繁殖了。”

陈默继续错愕着,所有的人都在错愕这,那些姑娘们没一个能听懂她们到底在说什么。陈默错愕中,愣愣说道:“无性。。。怎么个繁殖法?”

东方涵笑了笑,忽然一摊手,对陈默说道:“你感觉到了么?”陈默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她的确感觉到了,清晰的感觉到了,她进入了东方涵的精神世界中,她觉得自己的心非常非常的贴近着东方涵,漂浮着,在温暖的海洋中徜徉一般。

随即陈默又回到了现实中,东方涵笑道:“这就是我们互相亲密,彼此接近的方式,相当于原始人类之间发生的做#爱方式。”

“啊?”陈默跳了起来,怒道:“你居然一来就侵犯我!”

东方涵淡淡笑道:“这是你容许了的,如果没有你容许,我无法把你拉进来。”

陈默真不知道说什么,怒道:“我什么时候容许了?”

东方涵笑了起来,说道:“好吧,我道歉,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只是对你太仰慕了。”陈默一张脸似乎被人狠狠压扁了一样难看起来,说道:“你?仰慕我?”

东方涵点头道:“人类一直在不停的进化,到我们那个时代,人类已经初步进化出了精神力,你是哪个第一个开发出精神力的人,因此而被载入了史册。”

陈默目瞪口呆,东方涵看着她的样子,好笑道:“我对你来说,就像你对于李秀宁。”

陈默继续目瞪口呆,东方涵又道:“她是你的钥匙,好好守护她吧。“陈默猛然醒悟,说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钥匙?我这样的还有别人嘛?”

东方涵说道:“有,在你的那个时代还有其他人,但是其他先进化一步了的原始人,他们的精神能力还很模糊,唯有你最清醒,意识最强,并且把这形成了一个系统的学科。”

陈默继续目瞪口呆中,东方涵轻轻一拂袖子,说道:“不能说了,我走了,留个祝福给你。”他说着在陈默的额上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随即身影一动,消失在黑夜中。

陈默看他消失,陡然反应过来:“喂,你等等,我还有话问你,你等着!”她也冲入了黑暗中,向东方涵离开的方向紧追而去,说道:“喂,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把秀宁带回去?还有,历史上的那个记载是怎么会事,还有…………”

沉沉的夜色中,哪还有东方涵道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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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三章 ...

而在屈突通的家眷被接走的那一夜,屈突通自己并不在军中,而在一处破败的农家小院,连年动乱,民不聊生,大片大片的土地荒芜,原本生机盎然的村落变成了一处处凄凉的野坟。

屈突通背负着双手,站在农家小院中,院外是暗伏在黑夜中的影子,在朦胧的月光下影影绰绰,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

远处的小路上,一匹骏马披星戴月而来,马背上一个人,披着黑色的大氅,大氅上带着帽子,宽大的帽子将她的面容遮掩去了大半,一个人匆匆跑来,对着屈突通抱拳道:“元帅,李娘子来了。”

屈突通一言不发,轻轻摆手,黑夜中所有的人影立时消失不见。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片刻后,李秀宁的马停在了门外,李秀宁翻身下马,随手把头上的帽子抹了下去,一张俊秀的面孔露了出来。屈突通缓缓抱拳:“李娘子。”

李秀宁也急忙抱拳,笑道:“屈帅辛苦,还要深夜来见秀宁。”

屈突通不动神色说道:“客套话何必多说?”李秀宁闻言,笑了笑,说道:“元帅如何看现下这天下。”屈突通一是默然,轻叹了一声,李秀宁又道:“我知道元帅是忠义之人,可元帅可曾想过,报国不必非要忠君。”

屈突通微微愣怔了一下,还是不语,李秀宁轻叹道:“元帅一腔报国之心,可是你眼见杨广专横无道,如元帅这般盖世英雄,也免不了要受制于杨诺这般小人,景秀河山沦为焦土,百姓流离失所,元帅忍见?”

屈突通听在耳中,怅然若失,说道:“老夫戎马一生,有道是文死谏,武死战,这天下大局非老夫所能左右,不过鞠躬尽瘁罢了。”李秀宁马上接口说道:“敢问元帅,杨广身边现在可有死谏之文官?”

只一句话,竟问得屈突通蹉叹不已,李秀宁也微微叹息,道:“皇帝无道,朝臣自然无能,小人当道,忧国忧民之人却被排挤在外,空有忧愤之心而不得施展,还有话说,良禽择木而栖,为人臣着,要真心为百姓所想,才是真忠,若无百姓,何来家国国将不国,君何以为君?”

“哈哈……”屈突通忽然仰天大笑,说道:“好一个君何以为君,李娘子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见识,倒叫老夫受教了。”李秀宁急忙说道:“不敢不敢,秀宁终究是晚辈,对元帅一直心存敬意,元帅屡败,秀宁心知非元帅无能,却是拖累太多,顾忌太重,处处被牵制,元帅之败,是人心之失。”

屈突通听着,又连连叹息起来,说道:“说得好,说得好,人心之失,老夫心知肚明而无力挽回,不过倒要问一句,李娘子今夜果然单枪匹马而来,赌定了能劝服老夫?”

李秀宁笑道:“元帅磊落之人,秀宁被擒时都能以礼相待,那些卑劣手段,元帅不屑为之。”屈突通不禁又长叹道:“好,好气量,李家一个女儿便如此英雄,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能与你们李家争锋?大隋也真是气数尽了。”

大业十三年冬,屈突通兵变,帅三万亲信旧部北投,汇李世民与渭河边。

兵变后,隋炀帝竟弃长安南游,而不思归。

陈默又知道了一个历史真相,隋炀帝是被李秀宁逼走的。

等陈默回来时,李秀宁早已在等她了,远远站在城头上,在寒冷的北风中眺望。陈默看着那个身影,止不住扬起马鞭,催马跑得更快了。李秀宁在寒风中看到了她,带着笑容,匆匆跑下城头,在门口迎住了陈默,很自然的伸手抓住了马缰,笑道:“你可回来了。”

陈默翻身下马,李秀宁不由掩了鼻子,说道:“怎么弄这么脏?一身血腥味。”陈默笑道:“走,先让我回去换件衣服,在慢慢跟你说。”

“好。”李秀宁牵着陈默一起往回走去,回去之后陈默叫厨房送了热水来,自己先洗了个澡,洗去一身血腥气,李秀宁便在一边陪着,陈默趴在浴盆边,对李秀宁招手叫道:“秀宁,过来,奖励。”

李秀宁扑哧笑了,说道:“你怎么就能这么无赖呢?”陈默也不言语,就趴在浴盆边,撅着嘴等着,李秀宁无奈,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陈默得寸进尺,吮着她的唇不松口,李秀宁推开了她,嗔道:“大白日的,不许胡闹。”

陈默只好安分一点,不过还是一手拖着她的手不放,把来时路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李秀宁不禁叹道:“不知何时能止兵戈,还一个太平天下。”

陈默此时却把手指探进李秀宁的袖子里抚摩,李秀宁不禁又嗔道:“你怎么这么急色呢?”陈默嬉笑起来,脑袋搭到李秀宁的手臂上,猫咪一样用脑袋左右蹭着手臂撒娇着说道:“能怪的了我嘛?明明是你自己太诱人了。”

“去!“李秀宁嗔恼,陈默道:”难道你不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李秀宁看她撒娇,只好说道:“当然想你,很想很想……”.陈默听着她的话,发觉手下那本来光洁细腻的皮肤粗糙起来,她狐疑的撩起李秀宁的袖子,只见手臂上暴起的一粒粒寒栗。

陈默抬头,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带着疑问望着李秀宁。李秀宁发窘,咬唇道:“我从没说过这般肉麻的话。”陈默闻言心里甜蜜死了,跟李秀宁攀比谁更肉麻:“我想着你心里就甜死了,你是我的心肝儿宝贝。”

李秀宁伸手在她额上戳了一下,嗔恼:“甜言蜜语说多了会闪着舌头的。“陈默却厚颜道:”小别胜新婚嘛。”

两人嬉闹一阵,李秀宁衣服都被陈默弄湿了,回去换衣服,陈默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收拾了脏衣服准备拿去洗,毕竟在军中,李秀宁自己一些事还要自己亲力亲为呢,陈默更不指望能有人伺候着了,而且她也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有时候头疼脑热裳儿来照顾她也就罢了,平时一般的事她还是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