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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原版+修改版)(162)+外传

李秀宁摇摇头,也并未再追问她。陈默说道:“其实我也想问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关心,另眼相看呢?”李秀宁笑道:“我不过看你是个可造之材。”陈默不服道:“可造之材多了。”不知道李秀宁怎么想的,她自己心里显然已经多了点暧昧,她以为,她对李秀宁来说应该是个特别的存在。

耳边,李秀宁轻叹道:“我对你另眼相看,不只因为你是个可造之材,还因为你也是个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诗是在网络上流传的一首诗,作者名叫青萝。

欠抽的晋江,我的大半截文呢。

居然是诗的问题。

一上诗,后半截就被吞了,索性发到后一章。

12

12、第八章 ...

陈默想到李秀宁的丈夫柴绍,夫妻两个此时分隔两地,也不知道这个男人长什么样,是否配得上李秀宁。

夕阳的余晖中,迎来了李秀宁飒爽的英姿,迎风招展的旌旗下,李秀宁俊秀的面孔也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看着夹道欢迎的百姓们,李秀宁脸上满是笑容。陈默坐在不远处的一户民居的屋顶上,注视着李秀宁。这样的女子,千百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怎不叫人心生敬佩。

一个人给李秀宁送上一碗酒,李秀宁接过酒仰头喝了,随手把碗扔在地上,冲着百姓们一抱拳,策马而去。

陈默也急忙回去了,回到府里,李秀宁进了大厅,叫道;“裳儿……”裳儿不在,陈默急忙跟了进去,说道:“她不在,要做什么?我来做。”

李秀宁看了她一眼,说道:“帮我把盔甲卸了。”说着走进闺房里。陈默跟了进去,帮李秀宁摘下头盔。看李秀宁举着手,她伸手去解甲衣,却又不知道怎么解,在李秀宁身上摸了一圈,也没发现哪有搭扣之类的东西。

李秀宁看她的样子,好笑的嗔道:“果真笨的可以。”

她这一身贴片嵌成的甲衣,是直接套上去,陈默嬉笑道:“我又没穿过盔甲。”说着话,她帮李秀宁把盔甲脱了下来,又帮李秀宁理了一下弄乱的头发。看着眼前的李秀宁如此贴近,陈默不禁心不在焉起来,手里还托着李秀宁的甲衣,出神地看着李秀宁。

李秀宁道:“你想什么呢?帮我把衣服拿过来。”陈默这才惊觉,说道:“你的衣服在哪里?”李秀宁无奈摇摇头,走过去打开衣橱,自己找了一件外衫穿上。

征战回来,陈默以为李秀宁累了,应该会早早休息。却不想吃过饭后,柳殊跑来找她,说是元帅叫陈默去校场,她在那里等陈默。陈默心下奇怪,匆匆去了校场,却看到李秀宁牵马在那里等她。陈默走过去,听李秀宁说道:“上马,我教你怎么骑马。”

陈默依言过去,抓着缰绳翻上马背,李秀宁也随即跃上马背,从后面笼着陈默。叫她握好缰绳,教她怎么指挥马前行后退转弯,奈何陈默能在马背上坐稳已经不错了,学这些确实笨的可以。又或者她是故意装笨,身体靠在李秀宁的怀中,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李秀宁忽道:“这两天忙于战事,都没顾上问你,你是哪里人?”陈默听这个问题有些头大,说道:“这个啊......总之我不是外国人就对了。”李秀宁疑惑地看着陈默。陈默无奈地嘟着嘴,说道:“我这......我的来历一时说不清,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你。”

李秀宁摇摇头,也并未再追问她。陈默说道:“其实我也想问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关心,另眼相看呢?”李秀宁笑道:“我不过看你是个可造之材。”陈默不服道:“可造之材多了。”不知道李秀宁怎么想的,她自己心里显然已经多了点暧昧,她以为,她对李秀宁来说应该是个特别的存在。

耳边,李秀宁轻叹道:“我对你另眼相看,不只因为你是个可造之材,还因为你也是个女子。”

陈默忽然想到李秀宁大约也很孤独吧,在眼下的男权社会里,李秀宁身边几乎全是男性,便有女子,又有谁能与她一般放眼天下,畅谈军国大计。莫说女人,就是男子也没几个人,更何况男人粗糙的心性,怎么可能跟李秀宁这样的女子有精神上的沟通。

夜色里陈默想着这些,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老是李秀宁英姿飒爽的身影,陈默琢磨着这感觉,怎么这么像是害了相思病了。

天气晴好,陈默早上起来,柳殊给她送来了洗脸水,陈默奇怪的说:“怎么是你送水来了?”平常都是李秀宁的丫头裳儿送水来的,柳殊说:“大帅吩咐我,以后你的起居饮食都让我来照顾。”

陈默笑道:“你一个千金小姐,会伺候人么?”柳殊的神色有些黯然,陈默一句话勾起了她的伤心事。陈默看她脸色郁郁的,急忙说:“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其实我也没什么要你伺候,我的事情自己做就好。”柳殊急忙说道:“大帅吩咐了,我自然要用心照顾你,何况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默对她笑了笑,草草洗了把脸,胡乱挽了个发髻,就去找李秀宁。李秀宁正在前院里,穿着一身短打,正在习剑。乌黑的长发挽在头顶上,用一块黑色的帕子包起来,晨光下微微泛着细腻的金色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陈默走过去,随手从一边的兵器架上取过了一把剑,说道:“我陪你练练。”说着挽了剑花,向李秀宁刺过去,李秀宁笑了笑,轻轻一翻手腕,无视陈默刺来的剑,一剑刺向陈默腹部,陈默这一式还未用到,李秀宁的剑已经到了,陈默只好撤步。

两人你来我往换了十几招,陈默一个不留神,被李秀宁挑飞了手里的剑。李秀宁看剑掉了,也收了剑,将剑扔给站在一边的裳儿,转头对陈默说:“我们试试拳脚。”陈默点头,看李秀宁拉开架势,又是那天打败她的太祖长拳十八式。

陈默不禁道:“这拳路我也会,而且比你的招式精妙。”李秀宁道:“使来给我看看。”陈默拉开架势,将她所学过的拳路耍了一遍。到鄠县几天,陈默才发现李秀宁所用的套路在民间非常流行。街上的男人,十有七八都会耍几下,而且李秀宁的军队里平常练习的也都是这套拳。至于叫法倒是有很多种叫法,各不相同,总之不叫太祖长拳十八式就对了。

因为这套拳路实战效用很好,而且容易掌握,只不过同一套拳路,不同的人用来自然不同,别人用起来的效果和李秀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历史记载,李秀宁的母亲窦皇后本就是一个奇女子,文韬武略样样不差。李秀宁自幼习武,熟读兵法,武功底子扎实,正如练武的人说的那句话,不怕样样会,就怕一招精,招式简单归简单,她用出来,自然不同凡响。

不过陈默想到李秀宁就用这样平常的拳法打得她一败涂地,难免郁闷,虽然那天她又累又饿体力不济也有原因。

李秀宁看她一套拳法用下来,确实比自己更完善精妙,不禁连连点头,叫陈默教她。陈默便一招招拆开来,教给李秀宁。

两人练了一阵,李秀宁重复着刚才陈默教她的招式,忽然说道:“不对啊......”陈默奇道:“怎么不对了?”李秀宁道:“这招不该是这样用的。”陈默道:“我学了这么久,一直就是这么学的,我爷爷也是这么教的,怎么可能不对?”

李秀宁还是摇头,说道:“你来试试。”陈默疑惑的拉开架势,和李秀宁过了几招,待到这招的时候,本来这招是直拳打向对方的肩头,紧跟着肘击胸口。李秀宁却在陈默躲开她拳头的一瞬,用拳背打在了陈默的颈侧。陈默被李秀宁打得踉跄退出几步,这才发现,这拳路按李秀宁的这种用法,更加顺手,而且实用之极,刚才李秀宁并没有用什么劲,但是要是李秀宁用足了劲,这一下足以让敌人颈骨骨折而死。

陈默揉着自己颈子说:“好像还真是不对。”李秀宁笑了笑,说道:“我就奇怪,看你身手,想来是名门之后,颇有大家风范,只是真正打起来,怎么就有些花拳绣腿了?”陈默嘟嘴说道:“我学的这些是以制服人为目的的,不像你,是以取人性命为目的。”

李秀宁对陈默的话,不以为然,说道:“战场上,生死搏杀时,哪容得你心慈手软?不早了,跟我一起吃早饭吧。”

吃过早饭,李秀宁叫陈默过去和她一起看地图。陈默不明其意,走过去和李秀宁一起看作战图。李秀宁看着地图,对陈默说道:“现在这天下,到处都是盗匪,这一股股的土匪零零散散,单看来成不了什么大事,要是能集结在一起那这股力量绝对不能小看。”陈默连连点头,李秀宁指了地图上一个地方说道:“这里就集结了一股土匪,本想让人劝说他们投到我这里来,谁知道为首的这个家伙却是冥顽不灵,又不想与他们动干戈,你说如何才能把这些人拿下?”

陈默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四百六十三人。”

“好办啊,你就学个诸葛亮七擒孟获。抓了放,放了在抓,多来几次,他们总归会信服的。”

李秀宁摇头道:“没心思和他们玩这些,何况我不是诸葛亮,他们也不是孟获。”李秀宁望着陈默说道:“要想个万全之策,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他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