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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之名(42)+番外

故作媚态的咏葭亦是惊得瞠大了半阖的美眸,不禁低嚷道:“怎么是你!?”

几乎同时赢庭爆出一模一样的问句:“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谁猜得出贝岚想干嘛?嘎嘎~~

☆、(四)

只一瞬赢庭便将事件脉络拿捏出了七八分,但他仍需确认:“不是我,那你以为是谁?你原来在等谁?”

咏葭自是不笨,大概也猜出他为何会在这儿出现,“你呢?你原本要来见谁?”

两人问完都开始瞪眼,大有点互不退让的架势,最后赢庭看不过去,拽了件外衣兜头丢给她,可语气不善道:“等翁家的谁?翁锐阵?不对,他出城避风头了,难道……你的目标是翁科查?”

咏葭用力拉开遮面的衣服,反唇相讥:“你是不是很遗憾,见到我而不是殿下?”

“说什么你?”赢庭刚想责备她不听劝,不顾名节一心要色诱翁家那老匹夫,转而又发觉事有蹊跷,她要见的是翁科查,他却是被贝岚叫来,若非巧合便是弄巧成拙,当即心知不妙,怕要坏事儿,于是赶紧左右张望,“这儿还有别的门吗?”

咏葭不懂他在搞什么鬼,“你到底想干嘛?”

“没时间了。”赢庭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先离开再跟你解释。”

“干什么呀?”咏葭让他拖着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的往外跑,几次差点绊倒他也无动于衷,简直莫名其妙。

赢庭隐隐发急,不耐的扇开眼前弥漫的雾气,不断加快脚步,暗暗祈祷一切还来得及,可惜眼看大门在望,门外却传来交谈声,他猛的刹停,如此一来直接导致毫无准备的咏葭失去平衡,整个人撞上他又反弹出去,结果脚踝一崴,顿时脱口惊呼:“哎哟!”

赢庭让她一撞本身并未站稳,但见她就要跌坐在地,慌忙探手一捞,咏葭便软绵绵的扑到他怀中,出于下意识将她抱紧,正在此刻大门“嘭”的一声大开,纠缠一起的两人顺势看去,视线与站在门口的贝岚和翁科查对上,刹那间一方惊慌失措一方瞠目结舌。

然后,顺理成章的贝岚尖叫道:“赢大人,你在干什么!?”

这下赢庭终于明白墨渊说的那句:“还缺一记猛药”是什么意思了,贝岚居然利用他精心设计了一个圈套!因为她和翁科查实在太了解彼此了,单凭咏葭的美色想撼动多疑狡黠的翁科查恐怕尚欠缺些火候,如果加入另一个竞争者,那么情况自然大为不同。

贝岚这石破天惊的一嚷嚷,咏葭也顷刻明白过来她的“计中计”,瞄了一眼仿佛领悟到什么的赢庭,这个节骨眼上若稍有迟疑,之前一切努力便化为泡影,为今之计只得依照贝岚的计划进行下去,故而把心一横,狠咬一口舌尖,豆大的眼泪扑扑簌簌滚落脸颊,赢庭霎时头皮发麻,全身僵硬。

“殿下,救救我,赢大人他……”咏葭呜咽啜泣,羞愤欲死的探出头来,拼尽最后力气向人求救却羞于启齿。

该是遭受多大的委屈□才这般凄凄惨惨戚戚啊?令观者无不心生怜悯,恨不能马上纳入羽翼之下好好疼惜。

贝岚气息不稳的一个趔趄倒在翁科查身上,大受打击的颤声道:“相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翁科查进气少出气多,震惊的看着赢庭把衣衫不整的咏葭紧紧按在胸口,不敢想象他们如果没有听到不寻常的叫声,赶来查看的话事情会发展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地步?

以往虽有所耳闻赢庭风流好色,但未曾料想他居然如此色胆包天,仗着在王后面前得宠就恃宠而骄,连宫里面有身份地位的女子都不放过,看着几乎哭得快断气的咏葭,心头似针刺一般隐隐作痛,好半晌脑袋一片空白,直到贝岚靠过来他才猛的惊醒猝尔厉声喝道:“赢庭,你私闯后宫对堡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感到咏葭暗自用劲掐他手臂,赢庭沉吸口气,这出戏势必得继续演下去,于是换上桀骜不驯的痞笑,不以为然的说:“国相大人,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后宫您不也来了吗?”

见他用暧昧的眼神在自己和贝岚身上来回打转,翁科查哼了哼:“我是和长公主有事相商,刚巧路过而已!”

赢庭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表情,放荡的说:“国相大人应当再清楚不过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的道理,如果不是堡主故意勾引我,我怎么甘冒王宫禁令跑来一亲芳泽?”

翁科查闻言气血逆流脸色煞白,而贝岚脸上则闪过一抹激赏,不愧是她挑中的合作伙伴,果敢、有急智,遂揪着翁科查的衣服,嘤嘤抽泣,“大逆不道,简直大逆不道……”

“殿下,我…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请殿下和相爷还我一个公道……”咏葭抽抽噎噎的一边挣扎着一边控诉。

如同天底下最慈爱的母亲,贝岚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拼命推打赢庭,“你还不赶紧给我放开?”

赢庭不厌其烦的将咏葭一推,贝岚犹如保护小鸡的母鸡,展开双臂将咏葭死死的抱住,母女俩放声恸哭。

他们三人戏演得过瘾,翁科查却缓过了神,转身大喊侍卫拿人,贝岚忙扬起泪迹斑斑的脸,“千万别叫人,这种事情传出去会毁了咏葭的清誉!”

“殿下,你一定得给女儿做主啊!”咏葭应景的哭喊。

翁科查听得一阵心酸,转而对围观的女侍怒吼:“这事谁都不许泄露出去,否则惟你们是问!”

女侍们纷纷恐惧的点点头,他又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遣退闲杂人等,翁科查阖上门走进来,心烦意乱的问贝岚:“敢问长公主打算如何处置?”

贝岚惨兮兮得好像下一刻就要不支倒地似的,她虚弱的伸手抚着咏葭的后背再望向站在一边等着看好戏的赢庭,蓦地她嘴角一勾,赢庭顿时背脊一凉,她说:“事已至此只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翁科查、赢庭、咏葭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她仿佛做了一个最最不舍又不得不这样的决定:“把咏葭许给赢庭。”

赢庭微微一愣,但不及反应,有人比他更快的吼道:“不行!这怎么使得?”

所有人又瞪向翁科查,贝岚出声反问: “那么请教相爷,您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既能保全咏葭的名誉又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唔……不要!”咏葭躲在贝岚怀里疯狂着头,像快要折断的花枝,淅沥的泪水浸泡着她的绝望。

贝岚深深叹息着对咏葭说:“孩子,我也不想啊,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乖乖的,知道吗?”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不晓得咏葭问的是贝岚或者自问,眼睛透过泪雾定定的落在翁科查身上。

翁科查接到她卑微祈求的视线,内心不禁波涛汹涌,他多么想不顾一切的说出:还有一个方法,他娶!从今往后在这乱世中孤苦无依又娇弱易碎的她由他来呵护,让她不再伤心落泪。可是他说不出口,他的年纪已经大到足够做她的父亲了,何况到现在他还没厘清对她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所以他咬紧了牙,低下头,不吭一声。

“殿下,国相大人,你们商量完了没?”赢庭笑得好不无赖,“如果商量完了,是不是该问问我答不答应这门亲事?”

翁科查险些呕血,“赢大人,你说的这还是人话么?”

赢庭不慌不忙摆摆手,“国相大人息怒,卑职随口开个玩笑罢了,能与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又是北锡第一美人儿的堡主缔结姻缘,真可谓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我怎会拒绝呢?”

“婚姻大事岂能拿来开玩笑?赢大人你……”翁科查气得眼前昏黑,干脆不与他多言,甩甩袖子转身柔声道:“长公主,堡主今日备受惊吓,还是早些送回去休息吧。”

“相爷所言极是。”贝岚擦擦眼泪,朝门外唤道:“来人呀,送堡主回寝宫。”

咏葭退出贝岚怀抱时弱不禁风的晃了一晃,翁科查眼疾手快的扶住,见此一幕,贝岚和赢庭迅速交换了一记眼神。

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几日后,贝岚城中某家酒馆的雅间内,赢庭看着墨渊堂而皇之从外面走进来,淡淡嘲讽道:“果然了得,短短数日我们便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大方方的见面了。”

虽然三令五申不许把漱秀池发生的事情传出去,然而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他“轻薄”了咏葭堡主,所以长公主不得不将自己刚收的义女下嫁给他。

宫里一半的人叹息咏葭遇人不淑,绝世佳人不幸落到花花大少手里,将来一定饱受摧残和蹂躏,下场无非是始乱终弃、红颜飘零;一半人当然艳羡不已,赞赢庭走大运,不但是王后跟前的红人儿,这又长公主跟有了联姻关系,可谓左右逢源,未来官运亨通。

坊间甚至传说王后要求王赐给赢庭一个“体面”的爵位,一来可以在身份上高过咏葭,二来弥补上次册封咏葭时跟长公主留下的嫌隙,借以缓和宫里斗得水深火热的局面。

“现在还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墨渊平板的说,“计划并没达到预计的效果,为此殿下发了一大通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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