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爱情十字口(gl)(46)

两个老人现在已经完全萎靡了,听着小山说了这些,潘篱的妈妈怅然说:“你说这些又能怎么样呢?我家大篱已经是这样了,能不能醒来都不知道。”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小山急忙说:“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想送她去国外治疗,我在这之前就接到到荷兰一个大学的聘请,教授绘画,就是因为大篱,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可是现在我决定去了,并且把大篱也带过去。”

潘篱的父亲急忙问:“难道外国的医院就一定能治好大篱?”

小山说:“这个我不敢说,但是那边的医疗技术,和各方面的条件肯定比国内要好。”

潘篱妈妈说:“可是那要花很多钱,现在大篱在这治,都是公费,出国这医疗费怎么负担的起?现在一天就要好几千。”小山说:“就算出国治疗,不能全部公费,可是她的医疗补贴还是会有的,而且我现在也有钱给她只,我现在一幅画就能买到几十万了,我可以的,我能负担起这些,还会好好爱她,这么些年了,难道你们还不能相信我对她的感情吗?”

小山有些情急起来,她急切的把聘请书拿出来给潘篱的父母看,把自己曾经卖画后留的记录给他们看,急切的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对潘篱心意。

一个星期过去了,潘篱脱离了生命危险期,然而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她要是醒不过来还是很危险,而且她这种情况还不同于一般的脑内创伤,如果只是神经性损伤,可能病人会变成植物人,而潘篱在遭受重创以后,如果不醒来,最终可能会脑死亡而失去生命。

而君子玉已经失魂落魄了,她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功成名就的诱惑似乎变的对她毫无意义起来,她不得不开始重新思考气自己的人生意义,似乎一直以来她都在寻求一种认同,这种寻求认同的心里才是她去做一切事情的原始驱动力,所以为了这种认同,她执着的追求成功,把事业放在一切之上,可是当她功成名就后,她还能干点什么?

她把脸深深的埋在手掌里,耳边却突然听到有人说:“等情况好转一点后就转院?为什么”君子玉惊了一下,回过神后抬头看去,看到潘篱的父母来了,而小山,就站在她们身边,潘篱马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过去说:“叔叔,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小山却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她淡然的目光看着君子玉说:“如果大篱还不能醒来的话,我决定带她去国外接受治疗,大篱的父母已经同意了,而且他们也会跟我一起去。”

君子玉愣了一下,说:“什么意思?”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山说:“我的意思就是,潘篱的父母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并且愿意把她女儿交给我。”

君子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把他们的女儿交给你?”她急忙抬眼去看潘篱的妈妈,潘篱的妈妈眼神忧郁而茫然的看着病房门口。君子玉说:“阿姨,这是为什么?”

“我们只想让大篱好起来,如果出国治疗能让她好起来的话。”君子玉急忙说:“我可以为她找最好的大夫,换最好的医院,我在这陪了她一个星期了,我爱她,他一直是我的女朋友,我没有向你们挑明这件事情是怕你们不能同意,可是明明她是我女朋友,别人凭什么带走她?”

潘篱还在昏迷中,她不会知道这两个人的争执,潘篱的父母却错愕起来,看着君子玉说:“你在说什么?”小山却在一起抢先说:“她已经结婚了,她有丈夫,她连自己的性取向都不敢面对,她怎么爱大篱。”君子玉急忙辩解说:“我爱她,只是一些事情需要点时间来解决,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小山说:“君小姐,你不要多做无益的纠缠了好嘛?我是叔叔阿姨看着长大的,我的心意,他们最清楚,你的,他们可不敢确定。”

君子玉急忙说:“潘篱说爱我,她在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她说‘我爱你’,如果让她自己选,她肯定会选跟我在一起。”

小山看看她,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了看潘篱的父母,潘篱的妈妈微微皱着眉头,说:“你说她一直是你的女朋友,可是怎么到现在你还直接叫她大名呢?都没亲近点的叫法?”

君子玉愣了一下,她这样叫习惯了,她从来没觉的这样有什么问题,潘篱也没觉的有问题,可是潘篱妈妈觉得有问题,潘篱妈妈觉的君子玉问题太多了,首先她对君子玉没多少了解,其次君子玉已经有了婚姻,再次潘篱对君子玉说‘我爱你’他们并没有听到,他们对小山知根知底,看到小山因为他们的强烈反对而和潘篱分开,多年以后再次出现,是在潘篱最危急的时候,而且一直对潘篱情深意真,所以他们完全信任小山,却不信任君子玉,君子玉在这次交锋中完全落败。

君子玉回到了家里,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整整一天没有出来,最终刘一祯来敲她的门了,刘一祯在外面说:“爸爸很担心你,叫我来问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也很担心,你还好吧?”

君子玉却冷笑了一下,说:“他还能关心我?”

刘一祯只好说:“大家都很担心,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听听,或者能有解决办法,别自己一个人闷着。”说着君子玉突然打开了卧室门,叫他进去,说:“我是有些事情,你现在马上去准备一笔现金,然后找邹金预约一下时间。”

刘一祯说:“你要做什么?”邹金是民政局局长的副手,刘一祯大为不解,她为什么突然要见这个人。君子玉说:“不为什么?你知道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吧?你大概是很幸灾乐祸的,甄小山现在要带潘篱走,带她出国治疗,把她的父母都搬出来了,她以为我没办法了嘛?我就让她出不了国,什么都办不成!想带走潘篱,她真以为我是吃素的!”

君子玉是想动用关系在小山的身份问题上卡一下,刘一祯想了想,说:“可是这样有意义吗?”

君子玉说:“对我来说,非常有意义!你现在马上就去办。”

刘一祯叹了口气,说:“可是你跟她这样僵持,拉锯战,对潘篱有意义嘛?”

君子玉犹疑了一下,没有说话,刘一祯又说:“甄小山既然已经说动了潘篱的父母,那她很快就会给潘篱办理转院,然后人接出来了,结果卡在海关,而不能及时转院,潘篱会死。”君子玉不说话了,刘一祯说:“如果你还坚持这样做,我就去办,我只负责给你分析问题,决策还是你来做。”

君子玉却无力的坐了下去,坐在床边,垂着头,像是重病的病人一样了无生气的说:“不办了,不办了。”说道后面时,她的语气已经空洞的似乎不是她说的话了。

罡风还在医院里,他到现在不能说话,所以案子到这里又卡住了,暂时没什么进展,只能等他伤好。而马妍在警方多出搜查后,始终没有下落,她似乎是真死了,或许她从现场逃走了,可是照严辉文的说法,她伤的非常严重,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也许她的尸体现在正在什么地方的阴沟里腐烂,只是没有被人发现。

☆、46

两个月后,荷兰

病床上的潘篱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站满了人,医生,护士,有两个老人,热泪盈眶的站在病床边看着她,还有一个女孩,就陪在两个老人身边,也正凝望着她。

一个医生走到了她面前,仔细看了看她,然后说了许多话,但是潘篱没能听进去,她依旧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些人,最终那个鬓角有着白发的,眼神充满了慈爱的老妇人走到了她面前,说:“大篱啊,你看我是谁”潘篱凝望了许久,她感觉自己脑子里似乎是空的,只有一些熟悉的感觉牵引着她的思索,在她的努力思考下才清晰起来,她尝试的说:“妈妈?”

老妇人一下激动了,老泪纵横的抚摸着潘篱的脸颊,说:“是,是妈妈,你可算醒来了。”潘篱却茫然说:“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医院。”一直站在一边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对她说,潘篱却望着她,目光有些陌生。女孩走过来说:“大篱,还记得我吗?小山啊。”潘篱凝望了她许久,什么也没有说,小山急忙说:“难道都没有一点熟悉感吗”潘篱还是茫然。

医生又给潘篱做了个全面检查,包括智力检查,才告诉潘篱父母和小山,说:“她的创伤后遗症很明显,现在看来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似乎没有完全丧失,但是部分受损,能不能完全恢复还要看发展情况。”他们对话用的都是英语,病床上的潘篱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于是下意识的说:“What”

小山一愣,回身一把抱住了她,说:“没什么,你还是记的很多东西的对不对,你肯定能记起我来,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不可能忘掉的。”潘篱疑惑了许久,说:“那你到底是谁呢?”身边金发蓝眼的女医生笑着说:“她是你新婚不久的妻子,我应该祝你们幸福。”

“什么?”这次潘篱换成中文发文了。

这个回答让她非常非常意外,她看着眼前的小山,许久回不过神来,小山笑说:“你不信啊?我给你看我以前的照片。”她说着从包里拿出许多照片来,都是小山和潘篱上中学的时候拍的合影,每一张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上一篇:保持通话 下一篇:中国大妞闯纽约(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