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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通话(20)

白芷被她拧的痛呼不已,一边躲一边极其委屈的说:“素心,你什么时候这么凶了?”李卉闻言,咬牙切齿的一脚踹出去,“嘭”一声,白芷掉到了地板上。

清晨醒来,白芷才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浑身冷得直哆嗦,头又疼腰又疼,手脚都是僵硬的。白芷呻吟着吃力的翻身爬起,走到客厅里,这才发现李卉也在这里,这时正裹着一条毛毯睡在沙发上。白芷揉着脑袋,走过去推了推李卉,说:“小卉,别在这睡了,去里面睡吧,小心受凉了,阿嚏。。。。”

其实是她自己受凉了,不过昨天晚上的事,她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走进了洗手间,白芷准备洗澡,脱了衣服才看到自己身上不少青块,白芷纳闷的照着镜子,自语说:“怎么这么多伤,昨晚不是喝醉跟人打架了吧?”

白芷洗完澡出来,李卉已经醒了,白芷对她说:“小卉,我昨晚喝醉了没闹事吧?阿嚏。。。。”李卉没理她,起身也去洗手间洗漱了,白芷取了一张抽纸,一边擦鼻涕,一边纳闷。李卉草草洗了把脸就出来了,白芷说:“我去弄点早饭,你先自己坐会”。李卉还是没声音。

白芷不知所谓,转身去厨房了。外面,李卉打开了电视,看早间新闻,电视上,传来女播报员的声音,说:“非洲中部xx又一次爆发战乱,当地军阀割据势力再一次因为宗教问题发生大规模冲突……。”

白芷烤了面包,煎了火腿鸡蛋端出来,对李卉说:“吃早饭了”。李卉却已经收拾好了,准备离开,白芷急忙走过去拉住了她,说:“你到底怎么了?”李卉凝视着她,看了许久,一直看到白芷局促起来,她才说:“我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如果你还是忘不掉以前那位,告诉我”。

白芷有些尴尬,说:“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说什么了?”李卉说:‘你昨天晚上把我当做于素心了“。白芷愣了一下,赶忙说:”对不起,我昨晚喝得太多了。。。。“。李卉打断了她,说:”酒后吐真言!“

白芷叹了口气,不安的说:“我需要点时间”。李卉看着她,也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白芷笑了笑,说:“去吃饭吧,完了我送你回去。”李卉颇为无奈的看着她,说:“算了,你感冒了,还是在家养病吧,一会我自己回去”。

不过吃完饭,白芷还是坚持送李卉回去了,她努力试图回想起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本来以为自己过了这么久,因该已经放下以前那些事了。于素心现在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去想了,白芷也曾经无数次鼓起勇气想打电话给她家里,问问近况,但是又无数次在拨好号码以后默默按掉了电话,聚散离合本是平常事,但是像她们这样明明感情没问题,只是在外界压力下被迫分开的情况下,思念之根只会无缘由的越扎越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到的新闻,说是墨西哥边陲小镇新上任的女警长加西亚在街头被人刺杀,莫名悲伤了半天,一个月前我还在网上大搜特搜这个小姑娘的新闻,一个月前她还不满二十岁。十九岁的她还是在读大学生,在贩毒武装猖獗的这个地方,无人敢接小镇警长这个职位,她接任了,那会搜到她的照片,一个很稚嫩的女孩子,坐在办公桌,电脑前,留着长长的指甲,还做了彩绘,当时感觉真是个孩子啊,热爱一切女孩子热爱的东西,但是比起同龄的女孩子她显然更加有勇气和胆量,没想到才一个月,这个小姑娘就香消玉殒了。墨西哥这个地方,已经彻底腐烂了。

88

88、来自异国的电话 ...

乔琪特地打电话告诉白芷,再过几天就是李卉的生日了,叫她千万别忘了。白芷准备去挑件生日礼物,此时正在商场里转悠,琢磨着送什么样的东西即显得有心意,又正好适合她。忽然又想起和于素心在一起的时候都没一起过过生日,正想着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李卉打来的,白芷接通电话,李卉说:“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白芷说:“好啊,去哪里吃?”李卉笑着说:“买材料回来我们自己做嘛,你想吃什么?”。白芷想了想说:“你说你想吃什么吧,我这会在外面呢,你告诉我,我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去你家?还是你过来?”

李卉说:“那在好不过了,你过来吧,我在家等你。”白芷听着她欢快的语调也开心不少,又扯了一会无关紧要的话,才挂了电话,电话挂断,白芷才发现有个陌生号码刚刚打进来,但是因为不认识这个号码,她也就没去管,继续去挑礼物了。

然后就是去超市买材料,然后开车去李卉家里,在李卉家里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准备晚饭,李卉看着她娴熟的切菜,笑着说:“你可是居家必备佳品”。白芷笑了笑,说:“等你一个人过久了,自然而然就什么毒会了”。

白芷的电话却在这时又响了,白芷看看手机,发现还是前面那个陌生号码,她疑惑的接通了电话,说:“喂,你找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带着意外的惊喜,说:“谢天谢地,你终于接了”。这个熟悉以及,在白芷的脑海里回想过无数遍的声音,在乍然听到的一刻,白芷居然反应不过来这个人到底是谁。电话里的人却喜极而泣,说:“我以为再也不会听到你的声音了,我总觉的你因该已经换了号码了”。

是于素心,白芷的心狂跳起来,她有些激动的说:“素心?是你吗?我没有听错对不对?”于素心说:“是我”。白芷再也按耐不了自己的激动,说:“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嘛?”她说着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卉。

李卉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去了客厅。电话里,于素心说:“没什么了,我还能再听到你的声音就足够了”。白芷听着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是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似乎在害怕被别人听到。白芷急忙说:“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你不会打来电话就是为了想听听我的声音吧?”

于素心说:“我就是想再听听你的声音,你这几年过的好嘛?”白芷说:“好也不好,从你走了以后,就老觉得很孤单”。电话里于素心轻轻笑了笑,说:“真的嘛?”

“嗯”

“我可没有想过你。”

“没想过我你打电话职位听听我的声音?”

于素心轻轻笑了笑,白芷说:“你呢,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于素心说:“这几年我过得很充实,明白了好多事。大白,能在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白芷急忙说:“那你现在在哪里呢?”

电话却挂断了,白芷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怅然若失,呆呆的看了一阵手机,继续去做饭了。李卉没有在进来,一直到白芷做好了饭菜一样样端上桌喊她开饭,李卉才做到了餐桌边,拿了了筷子,却只是抓在手里玩,一直到白芷催她快吃,李卉才说:“她说什么了?”

白芷有些忐忑,说:“她说。。。。。她说,她就是想听听我的声音”。李卉愣愣看了她一眼,随口说:“哦,像是最后告别一样”。白芷的心里猛的咯噔一下,急忙找出手机,再仔细看了看刚才那个号码,号码看起来不是国内的号码。

白芷把号码重新拨了过去,号码想了许久,于素心没有听。一边的李卉板着脸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白芷看了她一眼,说:“对不起”。然后就没有任何解释,匆匆离开了,留下李卉一个人对着满桌子饭菜发呆。

白纸反复播了无数遍刚才那个电话,没人接,一直没人接。白芷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边,不停的拨打电话,终于电话再一次拨通了,电话里,于素心轻轻说:“手机要被你打到没电了”。

白芷急忙说:“告诉我你在那里好吗?”

于素心沉默了一会,说:“不要问了好嘛,你只要知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爱的那个人,从此以后,没有人在可以取代这个位置了”。白芷说:“就算我求你行不行,你告诉我,我现在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我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你不要让我这么不安心行不行?”

电话里于素心忽然哭了,白芷急忙柔声说:“你别哭啊,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于素心止住了哭声,说:“我现在在苏丹”。白芷脑子里一个激灵,说:“那里现在不是在打仗嘛?”电话里于素心显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说:“是在打仗,到处都在杀人,我好几个同伴已经死了,我也逃不出去了,我以为连电话也打不了了,可没想到还能打通,没想到还能在听到你的声音”。

白芷听着这些,脑子里混乱如麻,说:“你别说这些,你不是还活着吗?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于素心说:“我现在藏在一个学校里,逃不出去了,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幸运的,你也帮不了我,大白,以后好好的,让我看到你幸福,这就够了”。

白芷却一直在摇头,说:“不,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一定有办法”。于素心说:“没人能管得了战争,我能在听到你说话,这就够了,不要再多说了,你让我平静去面对将要发生的事吧”。白芷急忙说:“不要,你别挂电话,你听我说,一定能有办法救你,只要你肯坚持,我马上去想办法,你别挂电话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