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我在汴京开画坊(51)+番外

作者: 晏晏而观 阅读记录

溪水逐流而蜿蜒下走,边上又有剩下的秋黄草根,马匹低着头踢着脚蹄子在溪水里甩了甩头。冬日的溪水冰凉,在日光下波光粼粼。晁容跟在负责掌管的几匹战马后面晃悠,慢慢的愈走愈远,竟离饮马的大部队越来越远了。

她忽然往身后望了望,见那几个军士离得远,突然心中一动。却又往四周望了望,是一片平坦的荒野。虽有草木,却并不多,冬日枝丫光秃秃的,一眼就能望到头。躲身都无处可躲。

晁容只得默默叹了口气,以她这个三脚猫的功夫,还没跑出几里地,估计就被拎着衣领给逮了回来。

马匹喝足了水,曲着蹄子在原地晒太阳。晁容摸了摸它的头,自言自语道:“还是你们做马的好啊,真是够自在的!该吃吃,该喝喝!”

在晁容看不见的另一边,有一个男子立于不远处的低丘上。这人身着紫服,转着手中的扳指,望着远处的身影,听下属的禀报。然后淡淡开口道:“你是说,张近照的夫人和孩子在我们这里?”

边上身穿甲衣战袍,腰间戴着弯刀的军士躬身低眉道:“是!属下查实的消息,确实如此!正是昨夜那名带着幼童的妇人,名叫陈绸,是张近照的夫人。那名幼童,名叫张隽。”

紫服男子笑道:“有意思极了,可有查到我帐中那个小子是什么来历?”

那军士身形滞了滞,低声道:“主上!那位不是男子,是一名女子。”

紫服男子一愣,随即眉目一凛。向远处望了一眼,声音冰冷,开口道:“你说什么?”

那军士只好硬着头皮,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大有在发火边缘试探的意思,只好继续禀报道:“属下查到那位,名唤晁容,是汴京城首辅严叡徵的侍妾。前段时间不知因何缘故从府上逃了出来,然后就是被我们遇到的事了。”

紫服男子眸子漆黑,良久不语,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忽然冷笑道:“严叡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极了。严大首辅战场下落不明,倒巴巴跑来一个侍妾。”

这可真是上天送来的大好礼物。

萧珵策望着远处饮马归去的身影,好像在思索什么,忽而过了半晌,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意味深长。

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们汴京来的这帮人好好玩玩。

原来你是严叡徵的人,真是冤家路窄。

旧相识

晁容与陈绸母子等数人被迫跟随紫服男子的这队齐津国行伍往前行进,走了几天,晁容才意识到他们这支队伍果真要去廖北的方向。经过数日的相处,她时至今日虽然还摸不透这位“主上”在齐津的确切身份,也从未听到他的真名姓甚名谁。但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他在齐津国的身份并不低,甚至还很高。

最奇怪的事情,就是她越发觉得这支队伍最大的疑点就是:并不像一支作战为主职的军营。或者换句话说并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军队,反而军士的行事作风更与她寻常了解到的士兵风格不同。但她又想不通有何不一样的地方。

其余人不管高官低职,俱是以“主上”称呼那名神秘莫测的男子。

这支行伍行到廖北外沿,还有几十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好像并不急着和廖北围城的齐津军队会和。

直到这日,从前边军队里来了两个人。为首那人连夜前来,一路举着令牌,身边还带着一名黑帽黑衣遮着脸看不清面庞的黑衣男子,二人畅通无阻纵身下马,就马不停蹄进了紫服男子的军帐。

晁容被赶了出来,远远的站在河边,百无聊赖。

当她在月光下正无聊的扔石子往河面上打水漂时,远远的望见紫服男子和身后跟着的那个黑衣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晁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那紫服男子轻笑开口道:“王爷大概不知道,我这里兴许还有一位您在汴京城的旧识呢?”

“不信,您瞧?”

他的话语连同晁容看到的那个人面孔之时,如同晴天霹雳。因为在他身后那名黑衣男子抬眸,帽檐之下的面庞清晰的对着自己。那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甚至让她此刻无法接受的脸。

竟是蒲增渊。

竟是蒲增渊。

他竟是齐津国的走狗。

蒲增渊看到她转身刹那的面孔时,也有微微一愣。继而面上又恢复往常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眸中闪过片刻的尴尬和窘迫也仿佛是消散如烟云晃的晁容以为自己眼花,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波动。他目光淡淡的从晁容身上挪开,看向紫服男子,开口微微笑道:“原来晁容在陛下这里,想来她对陛下并没有什么用。不若让我将其带回渠周?”

晁容心中的震惊一环接着一环,原来紫服男子早已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竟由得自己乔装演戏看笑话到今天。又听到蒲增渊口中称那人为“陛下”,心中更是一惊。此时方知这紫服男子原来就是齐津国的皇帝萧珵策。

上一篇:论攻略暴君的技巧 下一篇: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