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混日子(25)

她紧握了一下拳头，眼中有些不悦的冷意。

陈霓晴一直站在殿前，直到江玉嫣走到面前，她掩唇笑道：“江二姑娘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难得龙心大悦呢。”

江玉嫣浅浅一笑，礼貌又疏离地说：“只是恰巧碰见皇上而已，许是皇上觉得今夜月色很好吧，心情自然就好了。”说完也没停留，径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陈霓晴笑容不变，只是在江玉嫣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道：“不是你的就别妄想了。”声音依旧娇媚，只是却透着一股冷意和隐隐约约的杀气。

江玉嫣眼神不动，好似没听到。

————————

另一边的沈谦璟牵着乔婳回了岁羽宫，这一路上两人无言，却都很惬意。

“不管宴会了吗？”乔婳侧头看着沈谦璟。今天月色特别好，沈谦璟嘴角微挑，月光映入他眼中似有无数星河，比往常要温柔许多。

沈谦璟握着她柔软细嫩的手指，一路捏着玩。听她这么说，嘴边弧度又上扬了些：“管他们做什么。我只想你今晚陪着我。”

沈谦璟拉着她去了岁羽宫的后院，乔婳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这里，当时还有些惊奇。

这院子并不像御花园那样百花争艳，也没有别出心裁地修整过。墙边摆着好几盆花，花架子倒是精致，旁边不远处是一个木秋千，再旁边就是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只是站在门口，整个院子一览无余。

☆、他就很欢喜

这后院谁都不许进来，就是暗卫也不许。沈谦璟有些时候会自己浇浇花，或是静静坐在石凳上不知想些什么。

乔婳觉得这是他的私人空间，来过几次后就没有再进来了。没想到今晚沈谦璟居然把她带到这里，然后两人一起坐在秋千上，秋千并不大，两人几乎是紧贴着彼此，相牵的手也没松开。

乔婳不知他想做什么，也就没出声，一时院子里只听得到蝉鸣和风穿过叶子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沈谦璟突然开口说：“这院子是我小时候要求建的。”

乔婳转头看着他，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看着她，专注又温柔。

“那几盆花，我原本想种墨兰的，就去父皇那里偷拿了他几盆蝴蝶兰，可惜我不会，兰花根都烂了。被父皇发现后，在宫里不顾形象地追了我一下午，还揍了我一顿。”沈谦璟说着，眼里开始有些怀念。

乔婳看着几盆月季和菊花，还有一盆文竹，因为没有怎么修剪，枝叶都乱成一团。她想，以后得帮他整一下才行，放任生长也太丑了点。

又听他说起小时候的事，不禁笑起来，只是想到他父母俱都不在了，又渐渐恢复沉默。

“后来我想坐秋千，又不想去御花园，不想碰到某个大臣，就让宫人简单地做了这张秋千，这秋千就只够坐一两人，其他人没地方做，就又添了几张石凳。”沈谦璟把院子里的东西都简单说了一遍，语气到了最后透出些落寞：“只是……可以坐的人都不在这里了。”

乔婳看着沈谦璟垂下眼眸，心里紧了紧，她握紧他的手，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幼年父母俱丧，小小年纪被迫登基，还处处受人制约。她能说什么呢？说我永远陪着你？这种虚无的承诺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实现，更何况她只是一只鬼，她一日修不成人形，迟早都会人鬼殊途。

“婳婳，我想许个愿望。”

乔婳抬起头，认真的注视着他：“不管什么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的！”

沈谦璟笑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地说：“这个答案，只有你才能给我。”

完了，他突然倾身，微凉的唇瓣贴上了乔婳的额头。

乔婳怔愣住了，这触感不过一秒的时间，却让她觉得火烧的感觉从那个地方开始蔓延，最后铺满了她整张脸，甚至让她有些不知何年何月的错觉。

猛然回过神，看到沈谦璟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似在等她的“答案”。

乔婳心乱如麻，脑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她一个蹦跶起来，故作恍然地说：“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

沈谦璟原也没逼着乔婳今天就要给他回答，他原本也没明说是什么，但是看到她的表现，他就知道乔婳心里也有往那方面想，而且很可能合他意的那种。

他心情松了一块巨石，整个人都轻快起来，问：“什么礼物？”他也没期待是什么，毕竟乔婳身无一物，只她说为他准备了，他就很欢喜。

☆、实实在在

乔婳走了几步，发现沈谦璟还站在那不知笑些什么，又折了回去拉起他的手往寝宫里走，就是不敢接触他的眼神。

见就要进内室了，乔婳都还没拿出所谓的礼物，就要走到床边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