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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练爱(43)

梅楷体贴的说:“回去吧,晚上也别过来了,有你妈在我没事儿的,规规昨晚没休息好,让她睡个扎实觉。”

“谢谢叔叔。”骆规规感激不已。

“那,各位回见。”梅制摆手,转身准备离开。

“小制,等会儿。”刀婶突然叫住他。

“啥事儿?”梅制狐疑的回头。

一道银光闪过,梅制下意识伸手接住,摊开掌心是一把车钥匙,刀婶说:“给你女朋友的见面礼,再者你那车太娘了,留着你妈带孙子用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那么多人出场 鱼仔捏把冷汗啊冷汗……希望不太坏 遁走~

40

刀婶出手不凡,见面礼居然是台悍马,配上梅软肉的身板儿,那落差……骆规规心想幸亏咱不图他有啥伟岸精壮的体魄,否则还真不待见。

“我完全看出了刀婶望子成龙的迫切心理。”骆规规坐在副驾上,到处打量车内豪华簇新的装配。

梅制趁着打火热车的当口跟她说:“你这是在埋汰我呢还是在羡慕嫉妒我呢?”

“都有。”骆规规诚实的说,“如果换做别人家,我一定会认为刀婶故意拿钱砸人,你不知道刚才她那爽利劲儿那派头,大姐大啊简直是。”

梅制赞同的点头,“公司里除了我妈走女王路线,就属刀婶最有范儿了,不然怎么一举拿下刀叔并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她和我妈搁一块就是整个‘江湖’,登高一呼,万佛朝宗,莫敢不从。”

“她们不女儿当自强根本不行,嫁了俩如花似玉的老公,哪怕自个儿不惦记,可外头的狂蜂浪蝶惦记,稍微一个不留神或者一次立场不坚定,就会制造出如我这样的社会毒瘤。”

梅制一边催车上路,一边睨她一眼道:“别把自己贬得那么低,请时刻牢记咱俩拉过勾的,上一代的恩怨不许再提。”

骆规规辩解道:“我没提呀,我只是有感而发,她们太不容易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爸和刀叔都是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凡事不要光看外表,就好比我吧,德才兼备、倾国倾城,结果却从不招蜂引蝶,洁身自爱的二十岁才交上一个女朋友,还被欺负得够呛。”

骆规规做呕吐状,“倾国倾城也就你敢拿来形容自己,再说了,咱俩到底谁一直欺负谁呀?”

梅制特腼腆的一笑,“那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嘛,而你又老拒我于千里之外,为了你我可没少受罪,茶饭不思,夜不安寝,瞧,我都瘦了。”

骆规规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如此违心的话你怎么说出口的?”

“我哪儿违心了,我真喜欢你嘛,真的嘛。”

骆规规伸手,“打住,我没说这个,我指的是后半句,千万别把你这身扶不上墙的软肉赖我身上。”

“嘿?女朋友,你又来了是吧?混淆视听,错乱重点,我刚刚在向你表白,我说我喜欢你,装什么傻呀?”梅制干脆把车往路边一停,决定跟她好好掰扯清楚这人生中头一次的真情告白。

骆规规急忙去

抠门把,不料早就有防备的梅制“啪嗒”一声下了锁,她只得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不敢回头面对。

“怎么着这个时候了还想跑啊?”梅制挑高眉头,盯着某人的后脑勺。

其实也不怪骆规规想落跑,明明两人正在天南地北的侃大山,谁想得到他会忽的脱口而出告白的话?哪有正常人是这样的?

“嗯……呃,我知道了啦。”骆规规挫败的望窗兴叹,你说这高级车究竟哪里好?门都打不开。

“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通常梅制发火前兆就是语气变得谦逊有礼。

“知道你喜欢我呗。”骆规规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满面通红得活像猴子屁股,偏偏后头那人脸黑得则犹如锅底。

世界名著《红与黑》呀,多圆满。呸,亏她还有闲工夫调侃。

梅制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他又问:“那你呢?”

“我如何?”

“听了我这悲天悯人的表白,你就没啥表示?”

即使渐渐习惯了他没脸没皮的自以为是,但骆规规仍旧深觉不齿,还“悲天悯人”呢,干嘛不说“惨绝人寰”?

“我不是表示知道了?”

哎呦,居然敢跟他不耐烦?梅制气得几欲血溅三尺,他拎起她的衣领把她转过来,冲着她一通嚎叫:“骆规规,我说喜欢你,你应该马上回答说,你也喜欢我!”

骆规规抹掉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他大哥,不讲道理也拜托讲讲常理,好比我说喜欢蟹黄包,蟹黄包会回答它也喜欢我吗?”

梅制愣了足足两秒,随即暴吼:“放你爱斯基摩犬屁,这是常理么?简直是歪理!”

骆规规耳膜差点震破,她推推他的胸膛,“冷静点,有理没理又不靠说话大小声来定。”

“死乌龟,别想打岔蒙混过关,换你表白给人拿来和蟹黄包相提并论试试,看你冷静得到哪里去!”在这恨不能手起刀落解千愁的时刻,梅制居然起了诗性,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蟹黄包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比喻,对事不对人的OK?”骆规规急忙安抚怒火中烧的某人,“要是你介意,那我说喜欢铁臂阿童木好不好?”

“骆规规,不喜欢我的话你直说没关系,别在毁了我最爱的食物之后又毁了我最爱的卡通人物。”梅制没脾气了,真的,他看开了,他放下了。

见他一副哀莫大过心死的颓丧表情,骆规规舔舔唇,反握住他的手腕,想说点什么却开口说成了,“原来你也喜欢吃蟹黄包,庙头姚记的蟹黄包贼好吃,改天我们一起去吃。”

梅制拉开她的手,落寞道:“再也不要跟我提蟹黄包,算我求你了。”

骆规规又去抓他,尽管还没准备好接下他骤来的告白,却更不愿意见到他避开自己,他现在心灰意冷的样子令她莫名难受,“行行行,不提蟹黄包,也不提铁臂阿童木,咱就说你想说的。”

梅制冷下脸,“我目前对你无话可说。”

“喂,你有没有这么小心眼呀?我又没欠你一百几千万死赖着不还!”一再遭受冷遇,骆规规气性上头,一股脑道出心底话,“谁让你也不看看时间地点,开着车,大街上,上一句还说着你爸和刀叔的事儿,下一句你就说喜欢我,前无预示后无暗示,你叫我怎么反应啊?”

梅制诗性倒是未散,看着她说:“情至深处方恨少,直道君心似吾心,定不负相思意,怎奈情转薄,摧心肝,空余恨,无处话凄凉。”

骆规规上三路下三路狠狠抖三抖,“你说你个理科生干嘛弄得跟文艺青年似的,酸不酸啊?”

“没你这个‘酵母’我酸得起来么我?”梅制怨念深重的扭头发动车子,嘴巴嘟嘟囔囔叨念:“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彻底败给他了,骆规规高举双手,“stop!哥,亲哥,不辣得,噢尼桑,噢巴,我心似你心,我不负你想死意,我喜欢你,成了不?”

“吱!”刚启动的悍马猛的一个急刹,车轮在路面生生拖了条黑印,没扣安全带的两个人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骆规规上牙死磕下牙,眼角飙出了泪,怎么回事儿?!

梅制怒不可遏转脸开骂:“有你这样的么?啊?有你这样的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清楚么?开着车,大马路上,你上一句还奚落我是老坛陈醋,下一句就说喜欢我,前无预示后无暗示,你当表白是儿戏吗?”

骆规规张着嘴揉下巴,一听他这赌气的话便淡道:“既然你认为是儿戏,那就当我什么没说吧。”

梅制彷如遭人当头一棒,他难以置信的大叫:“哪有人这么快就否认才刚说的话?”

骆规规摊手,“我没有否认,是你嫌弃。”

“你……”梅制语塞,算了算了,他们都不是浪漫的人,即便是情人间最重要的表白也搞得几乎厮打起来,他认命,至少已经明确了一点——他们彼此喜欢。

“我不嫌弃。”他大大的叹了口气,横过去拉起安全带替她扣好,然后顺势吻上她的嘴儿,说实话她的嘴巴比说出的话甜多了,他决定以后若是再想表达爱意,就用这个方式了。

骆规规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对于都不善于表达的人来说,这个告白之吻来得稍显晚了些,于是主动启唇热情回应。

经此一役,梅制和骆规规感情上稳固进展,而学业上又皆不是需要费力的主儿,眼下的情形真可谓喜上眉梢、春风得意,而唯一值得担心的两件事,分别是马上来临的体能测验以及梅制老爸的健康。

梅制制定了突击强化体训计划,白天当同学们泡图书馆泡自习室抱着书本资料狂啃的时候,他大少爷则拼命的在操场上奔跑、奔跑、奔跑……骆规规感慨:他这是用生命在跑步。

晚上,他俩手牵手到医院照看老爸,虽然梅楷多次劝说他们回去学习,不过无效。因为他不晓得他们隐瞒了他的真实病情,梅楷只当是摔折了右腿,但实际的问题出在他伤残的左腿上,医生声称不排除再次进行截肢的可能。

这样的打击让孔岫险些大崩溃,关在房间里嘶声哭号,孔先立刻联系德国的医疗机构,商量着等梅楷情况稳定后马上出国接受治疗,鉴于害怕造成对梅楷的负面影响,全家人谨守秘密,务必保证给他过一个无忧无虑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