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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练爱(24)

梅制弯下腰配合她的高度,凑过去问一脸纠结的她:“需要考虑这么久吗?刚才是谁说只要我想要什么,就全部无条件接受的?”

骆规规往后挪半步,“你就没其他可想要的?”

梅制头摇得很坚决,“没有。”

“我又不漂亮。”

“我漂亮呀。”

“我又不聪明。”

“我聪明呀。”

“我又不温柔。”

梅制伸手摁住她肩膀,信誓旦旦道:“跟我在一起后,你会变温柔的。”

骆规规切齿:“可跟你在一起,我只想扁你。”。

梅制笑眯眯,“那咱俩不妨先定个规矩,你若扁我,我就亲你,如何?”

不如何!臭痞子,下流!

骆规规使劲儿推他,“我还没答应呢,别动手动脚的!”

“你会不答应么?”梅制装出怕怕的表情,“娟娟姐明天就要发律师信了哟。”

奸诈小人!骆规规起脚要跺他,梅制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低下头瞅准那从一开始就不断诱惑着他的红唇,一口狠狠亲去,嘿嘿,龟学妹涂的唇膏有水果的香味呢!

“唔……”色狼,学不乖,打不怕,我咬!

梅制抠着骆规规的下颌骨,阻止她故技重施,舌头利落的窜入,直达朝思暮想的“第二阶段”,哎呦,龟学妹……好滑好腻好甜!他,神魂颠倒了这种肉碰肉的形式令骆规规觉着恶心,幸好他的味道不难闻,尝起来略有点淡淡的薄荷味,就是……他的舌头未免太灵巧,左右钻来钻去搅得她头晕晕,然后吸得她舌根发麻,灼热的鼻息烫得她面皮火烧火燎,大概可以煎熟鸡蛋了!

梅制眷恋不舍的吻了很久,最后含着她嫩嫩的耳珠子咕哝着说:“呆在我身边吧,我会对你好的。”

男人荷尔蒙冲头时候说的话最不可信,骆规规没有应声,兀自靠着他捣气,过了一会儿她说:“要不这样,我陪你一夜,咱俩各取所需,其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梅制周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推开她瞪眼睛,“龟学妹,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真能惹我生气的。”

骆规规冷笑,“甭管嘴上吹得多么天花乱坠,其实你们男人心底真正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什么叫‘你们男人’?你经历过多少男人?有什么资格以偏概全?”梅制的眉毛打成死结,依然无法相信刚才那话是她亲口所说骆规规撇撇唇,“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跟着BOBO妈长大,见过的男人恐怕比你过得桥还多,吃豆腐占便宜没一个正行,就拿你来说,瞧瞧刚刚啃得多有滋有味,不是吗?”

“是挺有滋有味,但前提我已经当你是女朋友了。”梅制不怪她思想有偏颇,毕竟她身处的环境复杂,对男人有防备心理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可不应该拿来对付他,因为他是不同的。

“呵呵……女朋友……”骆规规忍不住发笑,抬手作势去掐眼角溢出的泪,“学长到底还是天真,奉劝你一句,及早学着务实一点,按眼下的状况,我答应你也等于是欺骗你,不情不愿的‘女朋友’,你将来准要受累。”

骆规规直白得可怕,梅制盯着她看了半晌,冷不丁的说:“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孩子比不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孩子幸福。”

骆规规眯细眼,“我生来就不幸福,因为从没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圣诞老人。”

梅制沉默了,长长一段时间两人一言不发,然后梅制伸手刮了刮她晕开的唇膏,“杨明朗的事儿我会处理,记住我要的不只是你的‘一夜’。”

说完他潇洒的越过她,开门离开,空气中留下隐约的薄荷气味以及不敢苟同的她。望着阖闭的雕花大门,骆规规仿似无意识的自语:“不要‘一夜’难不成要‘一辈子’?梅软肉呀梅软肉,一夜情也是情,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女朋友’?呵呵,你不够格,而我不配。”

……

BOBO妈显然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跟骆规规掰扯个清楚明白,然而骆规规也显然不愿多提半个字,所有人都知道当骆规规不肯说的时候,你就是老虎凳加辣椒水轮番伺候也休想撬开她的嘴,小狼曾经笑言,她骆规规是革命先烈转世托生的主儿,浑身一股子宁死不屈的劲儿。

所以BOBO妈眼睁睁的送走了梅制,又眼巴巴的瞧了骆规规一宿,可星星依然是那颗星星,月亮依然是那个月亮,什么谜题没解开,急死个人 。

其实骆规规不是不肯说,就她和梅软肉那点破事儿,真不晓得该从何说起,再者也要等梅软肉的信儿不是?那厮看似很有把握,可谁料得到办不办得成呢?他不过是M&X的小开,并没有实权,估计也是去抱他老妈的大腿,而他老妈那关……绝不好过。

似乎梅制有意想向她证明主观意识与客观事实总有一定差距,隔天大早他的电话打过来,头一句便是:“龟学妹,你要怎么感谢我?”

当即骆规规耳边响起了某位东北妹子清脆可人的嗓音: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我代表八辈儿祖宗感谢你,我这辈子不会忘记你,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骆规规揉揉耳朵,淡定的问:“事儿成了?”

“娟娟姐同意撤诉,这会儿杨明朗该放出来了,去接人吧。”梅制颇为得意,话说得特大气。

骆规规稍微讶异了一下,倒不是觉得梅软肉有两把刷子,却是意外梅软肉老妈如此宠溺儿子,指哪儿打哪儿,连公司旗下新签大明星的面子都不顾了。

“行,我马上和BOBO妈去接小狼,回见。”

正要挂电话,梅制在那边吼:“你等会儿!”

“还有什么事儿?”骆规规一边朝BOBO妈招手,一边不耐烦的敷衍。

“龟学妹,别急着过河拆桥,给你一小时,我要见你。”梅制开始发号施令。

骆规规蹙眉,“抱歉,没空。”

梅制好整以暇道:“没空是吗?龟学妹,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无罪释放’变成‘取保候审’?”

小人!骆规规吸口气,“地点。”

“老地方,不见不散。”梅制好心提醒,“你只有一个小时。”

骆规规二话不说挂了电话,转头对期期艾艾踱过来的BOBO妈说:“搞定了,你去接小狼吧。”

BOBO妈瞠大双眼,“真的假的?”

“假不了,赶紧去,把小狼带回来后好好看着,避过这阵风头再说。”骆规规简明的提点一下,抬脚要走 。

BOBO妈一把拎住她,“规规,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梅副理……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骆规规磨着后牙槽:“毫、无、关、系。”

紧赶慢赶终于在一小时内赶回了学校,这时晨练的人基本散了,第一节有课的学生都穿梭在校园小路上,也就堪堪过了一个周末,重新归来霍然感觉仿如隔世,还是学校的气氛好啊,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

晨光中梅制斜倚着一颗法国梧桐,细软的短发柔柔的服帖在额上,淬着点点金阳,俊秀的眉眼因为含笑而略微弯着,翘起的嘴角带着些骄傲又带着些稚气,这个如花美貌的少年表面上看多么单纯无害呀,可惜骨子里坏死了 。

骆规规虎着脸挪到他身前,“请问学长有何指教?”

梅制略过此没营养且有挑衅之嫌的问题不答,直接探手拨开她厚重的刘海,盯着她忽闪忽闪的明眸抱怨:“不让你别遮了?女孩子漂漂亮亮的才招人喜欢。”。

骆规规并拢五指切出手刀,梅制贼快的握住她手腕,“别介,要我亲你吱一声就行,完全乐意奉陪。”

眼看这色狼朝自己俯冲下来,骆规规慌忙侧身一挡,以母鸡护小鸡的姿势抱住脑袋,“梅制,你敢!?”

“哈哈哈……”梅制忍不住喷笑,长臂一捞把她整个儿捞到怀里抱着,“规规,你真可爱。”

熟悉炙热的气息再度吹拂在颈边,骆规规左右躲闪,“放开我,大庭广众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梅制仍是惬意的笑着,脸埋进她柔软的肩窝,慵懒的低喃:“男女朋友亲热,有啥好丢人的?”

桎梏在他胸前动弹不得,骆规规后悔不跌,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每天督促他锻炼身体,结果身体锻炼出来专门对付她,何苦来哉?

“梅制,我那个‘一夜’的提议依然有效,你再仔细考虑看看。”

梅制倏然收紧手臂,咬着她耳根恨道:“规规,你诚心煞风景是不是?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几次三番触我底线,后果你承受不起。”

梅制向来给人翩翩佳公子的印象,无论大事小情摆在他面前均面不改色的一笑而过,鲜少见到他耍狠的样子,但,这并不表明他不会耍狠,只是时候未到。骆规规同学无疑是幸运的,一次次逼得他抓狂,既想掐死她又想亲死她 。

“你有底线我就没有吗?我根本不想当你的女朋友,但又不想欠你人情,所以唯有用‘一夜’来偿还,有错吗?”骆规规破例扯开喉咙嚷,发泄满腹憋屈。

梅制一巴掌拍到她屁股上,气愤填膺道:“说,杨明朗究竟是你什么人?”

骆规规傻了一分钟,一则为他居然打她那儿,一则为他问的问题,随后她死命挣扎,“说什么说?快放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