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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练爱(21)

梅制真的很简单,目前他简单的想接着上一次进入那个未完成的“阶段”,舌尖几番摸索终于钻进紧闭的唇中,沿着牙齿划动,他不耐的“嗯”了声,着恼她不解风情咬合牙关不松口,实际上骆规规吓得发僵发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散步,电影小说又不是白看的,她当然知道他要干嘛!

尊严遭受前所未有的亵渎,骆规规猛然冲上一股泪意,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统统不是个东西,难道女人就这么好欺负!?牙关微松,就在梅制又惊又喜准备长驱直入之际——“嗷!”

梅制捂住嘴退开半步,剧痛伴着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骆规规一把抹掉嘴角染上的血丝,冷冷回视他,“这个教训告诉你,如何学会尊重女性。”

梅制闻言气得脑壳也跟着痛起来,“我怎么不尊重女性了?”

骆规规一脸轻蔑,“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一点,家里有钱一点,这个地球就只围着你转,老子天下第一,我最讨厌跟你这种人打交道,所以,不要再来找我,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一切到此为止,game over!”

说完骆规规转身飞速夺门而去,像是慢一点小命不保,梅制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找到墙角的垃圾桶吞掉一嘴的血水,愤而低吼:“就你会跩英文啊?雪特,雪特,雪特!”

有时候别怪男人幼稚,主要因为欲求不满 。

赵越致面试过关,至于担任哪个角色嘛……待定。骆规规虽是外行人看热闹,但也觉得这行不好混,竞争那么激烈,以赵越致的资历保不齐落得个一句台词没有的下场,只在镜头里露一小脸,而且不走运的话最后剪辑时一刀咔擦了,可前期却要过五关斩六将和十几人争抢。

所幸赵越致还算乐观,大概始终寄希望于梅制吧,好赖她是M&X太子爷的学妹,拎着这层关系,剧组的人多多少少不看僧面看佛面 。

关于这点骆规规不置可否,为了出名赵越致基本上豁出去不管不顾了,时至今日她都没告知家中二老,她一直“不务正业”,甚至决定一旦正式签约演戏,便办理休学。

骆规规忍不住问:“你就没后悔过吗?你有没有想过即使将来有一天你红透半边天,但‘他’毕竟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会关注演艺圈的沉沉浮浮么?或者‘他’根本早已经不记得你了呢?”

赵越致停下正在卸妆的手,“规兔,你说的我起码思考过几千几百遍,可有什么办法?我放不下呀,死活都想要试一试。”

又是“试一试”!骆规规在心里骂粗口,莫非真的“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一个个都嚷着“试一试”,干嘛不试一试去死一死!?

“规兔,别老说我了,说说你呗。”赵越致没忘试镜前梅学长的暧昧言行,兴致勃勃向好姐妹打探八卦,“你和梅学长啥时候看对眼的?”

骆规规翻白眼兼鼻孔喷气,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她最不愿意提的就是那痞子,“没的事儿,闹着玩的。”

“怎么可能?梅学长瞅你的眼神都不一样,见你离开立马巴巴的跟了出去,还敢说没的事儿,你唬弄谁呀?”

骆规规叉腰,“赵越致同学,我慎重的负责的说一次,并且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和梅制学长绝无可能,从今往后不许再跟我提他,否则咱俩姐妹情分就到头了。”

哇塞,没那么严重吧?赵越致一骇,瞪着骆规规看了足足三分钟,然后说:“规兔,话不要说得太满,而且越是这样越有欲盖弥彰之嫌。”

骆规规看了天空一眼,“赵同学,下礼拜貌似接连三堂都是解剖课,不如你跟我一组得了。”

。6

赵越致当场面无血色,“OK,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骆规规满意的点点头,“乖女孩。”

“呃……那待会儿学长请吃饭,你……”

“不去!”骆规规一口回绝,看着他吃龙肉都没滋味儿,她才不去受那洋罪!

“噢,那我该不该去呢?”赵越致没错过刚刚那一瞬骆规规脸上闪过的狰狞表情,天,这是向来疑似颜面神经瘫痪的骆规规么?

“为什么不去?”这下骆规规答得同样干脆。

“你不去呀。”显而易见赵越致的逻辑没有跟骆规规运转在一条轨迹上。

骆规规捏捏眉心,“拜托,那尊佛是你拼了老脸请出来的,有机会套近乎干嘛不去?”

赵越致仍旧耿直的嘟囔:“你不去呀。”

骆规规莫名的想哭,“我不去是因为我没事儿求人家,现在明白了没有?”

赵越致脸上是不明白,嘴里则答曰:“啊……哦……明白了。”。

骆规规心想除了那个“他”能让她偶尔精明得可怕外,余下的时间她脑子一直给门夹着,忽然同情起那个“他”来,倘若有一天他们重逢了,不知会谱写出怎样歪七扭八,偏离正轨超越离谱的剧情?

地球果然危险,因为有了个姓赵名越致的姑娘。

“规兔,你在想什么呢?手机响好久了。”赵越致推推兀自发呆的骆规规。

骆规规呼口气,慢腾腾摸出手机,但见来电显示,嘴角一耷拉,漫不经心的“喂……”

BOBO妈超乎寻常的尖利嗓音划破电波直戳入耳:“规规,小狼出事儿了,他被警察抓起来了!”

21

派出所里,BOBO妈神情憔悴的窝在走廊的凳子上,今天她一反优雅,随便穿了件T恤搭配牛仔裤,长发在脑后束了个马尾,看起来比平常足足年轻了十岁,她不说没人猜到她居然是杨明朗的妈妈,而杨明朗便是绰号小狼,刚在昨晚摸了著名美女主播屁股一把的小混混。

骆规规赶到后没有马上去找BOBO妈,而是隔着门先向事件亲历者之一的小兵打听具体情况。

小兵虽从穿衣到发型走的都是狂野庞克风,实则内心是个腼腆害羞的大男孩,骆规规十分肯定如果小狼昨晚和他在一起,决计不会出任何状况可惜主观愿望是好的,但客观事实却令她沮丧,小兵抱歉道:“昨晚咱们一群人都喝高了,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小狼人就奔着邢娟娟过去了,然后……就成了这样。”

“昨晚谁办的趴?”

“东边的老战,他刚编好一首曲子叫咱们过去听,据说前阵有个大导演找他要资料,想把他的故事拍成电影,牛得不行,财大气粗请客喝酒,大伙儿一高兴喝了一晚上。”小兵抹把脸,也因为老战难得一次的出手大方,一票人才去了那个“名人辈出”的酒吧,于是遇上了邢娟娟,真叫乐极生悲。

这就难怪了,老战算是小兵的半个偶像,他带头办趴,小兵自然没有保留的玩个尽兴,而恰恰小狼是个人来疯,少了人盯着更加无法无天,别说邢娟娟的屁股,天王老子的屁股他都敢摸。

骆规规已有了最坏的预想,她问:“现在对方怎个态度?”。

“那娘们儿硬着呢,非要起诉,放话说一定把小狼告死,让他洗干净了准备牢底坐穿。”

可以理解,邢娟娟现下正如日中天,红得发紫,岂料竟被个小混混欺负,不大卸八块哪能解恨?骆规规感觉肩头压上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进去陪BOBO妈,你回去洗洗睡,晚点再过来帮忙。”骆规规也没了主意,只得暂时做好安抚长辈的工作 。

小兵点点头,“你也别太着急,这会儿在风头上,也许过几天邢娟娟气消了,事情也就过了。”

“知道。”

送走小兵,骆规规瞄了眼BOBO妈单薄的背影,心里塞满了无力感,缓缓走向她轻轻喊道:“BOBO妈。”

BOBO妈扭过头,红着眼眶握住骆规规的手,“规规……”

骆规规反手握紧BOBO妈,“别难过,会好起来的。”

BOBO妈憋不住落了泪,“不用安慰我了,我还没老糊涂不懂得事情的严重性,小狼这次怕是……”

骆规规叹气,“警察怎么说的?能保释么?”

“不给保,对方什么来头呀?随便一个电话,说待会儿就给送拘留所去,面都不让见。”BOBO妈又生气又绝望,“那熊孩子,怎么哪么不叫人省心呢?成天惹是生非,不肯消停,是不是把我拖累死了才舒心呀?”

骆规规掏出纸巾给BOBO妈擦眼泪,“天无绝人之路,咱先不要乱,小狼既然去了拘留所,呆这儿也没用,咱们回去吧。”

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死守派出所也想不出辙,而且还容易钻牛角尖,回去人多,凑一块儿集思广益,指不定能商量出对策 。

BOBO妈现下六神无主,听了骆规规的话,两人回到店里,原本大家都在等消息,一见只有她们,而BOBO妈又特别沮丧,也就明白了这回事情闹得挺大、挺棘手。

首先邢娟娟是公众人物,形象阳光健康,尤其又是女性,舆论一定会站在她那边,要求严惩不法分子,其次小狼一向素行不良,留在局子里的案底比康熙字典还厚,到了法官那儿绝对博不到丝毫同情 。

总之,一句话,小狼这次死定了 。

BOBO妈开夜店的,在这行混了几十年,不可能不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但问题在于确实错全在小狼身上,非正义杠得过正义么?再说这事不大不小,真正有头有脸的谁愿蹚这摊浑水,捞不捞得到好处暂且不提,一不小心把自己搞臭,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