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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练爱(19)

等了又等失了耐心,梅制走过去单手抬起她下巴,意外瞧见她眼下浮现两弯青黑,心思一通回转,担忧的神色蓦地换做暗喜,他说:“昨晚没睡好,在想我吗?”

自恋狂!骆规规一把扫开他猥琐的狼爪,阴测测道:“是想你来着,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你。”

梅制认定她因为少女羞涩的天性故意说反话,不以为意的笑问道:“那想出来了吗?”

骆规规认真点头,“想出来了,先一棒子打昏你,送到肉联厂大卸八块,再丢进绞肉机,最后倒进下水道冲走。”

梅制飞起眉毛,“哇塞,规规同学好狠的心,居然要我死无全尸。”

“而且尸骨无存。”骆规规嗜血的强调。

梅制哈哈大笑,两只手挤着骆规规的脸蛋左右摇,“规规,你真是可爱死了。”

唔唔唔……梅软肉,我受够你了!不堪受辱的骆规规怒向胆边生,起脚一个直踹,只听得“嘭”的一声,“啊!!!”

19

作者有话要说:

码完字已是半夜 没空检查BUG 各位美人儿凑合着看 有空再修改哈~ 骆规规这一脚虽没有正中梅制“龙脉”,也踹到了大腿根儿,咱们的软肉帅哥就算锻炼一个月小有成效,其体质仍旧欠佳,不似殷旗那样皮糙肉厚,当即捂着伤处倒地不起。扳手指头也就区区两天功夫,然而看看他……哎,拥抱着你噢卖贝贝,你可知道我无法后退?纵然使我苍白憔悴,伤痕累累!

梅制泣血,敢情他又看走了眼,呆头呆脑的龟学妹事实上有暴力倾向?天妒英才呀,想他二十岁头次情窦初开就遇上伪装成乌龟的女金刚,心中的粉红泡泡骤然破灭,未来一片黯淡无光。

骆规规也没料到自己会把个大活人生生踹倒,眼睛盯着蜷缩在地唉唉叫的梅制,起初甚至怀疑他耍诈,但发现他满头冷汗,嘴唇都发白了,终于意识闯下大祸,忙不迭蹲到他身边,怯怯的问:“你……没事儿吧?”

梅制呲牙,“换你给我踹一脚试试,看有没有事儿!”

骆规规吞吞口水,“谁,谁让你色迷迷的,老占我便宜。”

梅制气不过的比出双手,“我刚刚就碰了碰你的脸……这也叫占便宜?你是有多便宜?”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骆规规呼啦站起身,“对,我是非常便宜,但就不许你占!”

“喂?喂!”怎么这样就走掉了?梅制错愕的盯着骆规规气呼呼走远,“至少扶我起来再走嘛……”拖着半残的身子哀伤望天,这恋爱究竟是怎么谈的,谁来告诉一声啊喂!

这回骆规规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而梅制也气得不轻,难得对个姑娘亲睐有加,偏偏一腔热情遇冷风,挫折空前。于是两边宿舍正遭受入秋以来最强寒流降温,尽管大家都非常好奇出了啥事儿,但谁也没胆开口询问当事人,且为求不被冻死,人人明哲保身能躲多远躲多远。

当然这个“人人”里并不包括神经线肥大的赵越致,她还惦记着周末试镜的事儿,成天缠着骆规规,逼她答应同行。

今天有一节骆规规尤其喜欢的解剖课,赵越致盘算着趁她心情大好,再接再厉获其首肯,所以不怕死的主动请缨和她一组。即使是局部组织解剖,还是在旁边做记录,可骆规规堪称变态的学习态度,非一般常人能轻易忍受,何况赵越致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

实验做了三分之一,赵越致丢下记录本扶墙而出,骆规规则心无旁骛继续麻利的动作,想象手术刀下是梅软肉身体的一部分便更有劲头,层层细致切割,血管、经络分门别类条条剥开,看得指导老师倍感欣慰,有徒如斯将来法医界必会又涌现一位中流砥柱。

与此同时隔壁实验室,梅制完成两天两夜的实验,神情疲惫的走出来,怀抱着一大摞数据,心想又要搭进周休二日整理报告了,此次参与教授的新课题,一直不知道哪个环节有问题,卡在某一瓶颈,反反复复始终无法突破,彷如他和龟学妹的关系,一筹莫展。

与同组的伙伴商讨了一下,分配完各自的任务,准备回宿舍补眠,下楼梯到二层转角却碰到抱膝坐靠在栏杆边的赵越致,梅制下意识往一旁瞧了瞧,突又感觉好笑,楼梯间就这么点大的地儿,哪儿能藏人?

故意加重脚步,本想以不惊吓到她的方式告知上面有人下来,谁知赵越致仍如惊弓之鸟般噌的蹦起,梅制反被吓得不轻,两人瞪大眼睛互相对望,双双拍胸脯压惊。

“学长,原来是你呀。”

梅制打趣道:“不然你以为是鬼么?”

赵越致摆摆手,“不是啦,我刚才从解剖课上逃出来的,以为规兔逮我来了。”

提及困扰自己几日的人儿,梅制眼前马上晃过那张羞愤艳红的小脸,想到她就在紧邻自己一个实验室的地方,心里腾起想见又不想见的矛盾情绪。

“为什么逃出来,照理你们还没到开人体大课的程度吧?”

赵越致嘟起红唇,“是没有,今天我们解剖的是猪肺,不过规兔的手法……唉,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很恶心很恐怖,我这星期和下星期都不要吃猪肉了。”

闻言梅制自行脑补龟学妹手拿屠刀浑身浴血的样子,看来她没有隐藏自己的暴力倾向,只怪他太得意忘形,沉迷于他们之间那个无比甜蜜的初吻,却忽略了她所学何种专业,拳打脚踢对她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梅制暗自叹息,继而问赵越致:“你胆子这么小,以后如何执业?”

赵越致没所谓道:“我早说了念法医系是为了摆脱爸妈,我的志向从来就不是当嫉恶如仇的法医。”

“所以,你的志向是当大明星?”

“学法医出来的大明星,很酷吧?”赵越致一派乐天。

梅制表示赞同:“的确很酷,而且史无前例,绝对的爆点。”

赵越致受用的眉飞色舞,“学长,周末我有试镜,你要不要来帮我鼓鼓劲儿?”

“呃……”梅制为难的瞄了眼手里的数据报告。

赵越致可怜兮兮的哼哼两声,“学长来嘛,到时候规兔也会陪我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也不会那么害怕,没底气。”

梅制不动声色的眼球一转,“行,我去,你要好好表现,顺利通过试镜,我请你吃饭庆祝。”

“真的吗?”赵越致喜出望外。

“我何时骗过你?”

“一言为定!”赵越致举起手。

梅制笑着与之击掌,“一言为定。”

……

周六,赵越致试镜,骆规规充当跟班小妹,拎着大包小包尾随其后。说实话她是被威胁来的,因为赵越致坚称解剖课上她吓得她吃了两天素,养分严重供应不足导致记忆力骤减,好多台词记不住,万一影响了试镜,她便是害她梦想破灭的罪魁祸首,她将恨她一辈子,做鬼也不放过她。

天,活着被她的人缠,死了再被她的魂缠,这样还有乐趣可言么?即使解剖课明摆着不是她拜托她和自己同组的,但赵越致那丫头拗起来与犟驴无异,大棒根本不管用,只有拿胡萝卜哄了。

骆规规看着头顶“M&X”金光闪闪的招牌,内心五味杂陈,先前才说跟那人恩断义绝,这厢又跑到那人地盘上,她算不算自打嘴巴?稍微值得安慰的是在这儿不会见到他。

“嗨,赵学妹,嗨,龟学妹。”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骆规规差点左脚别右脚扑地上去,梅软肉你要不要这么阴魂不散?

梅制一身简洁雅致的当季新款休闲装,衬得他比杂志上的男模还养眼,此刻正笑容可掬的朝两位学妹招手,怎不人见人爱?

赵越致有几秒钟看呆掉,嘴里嘟囔道:“幸亏我心志坚定,否则就要犯下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了。”

骆规规问:“所有女人都会犯什么错误?”

“见异思迁。”

骆规规满头黑线,“那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吧?”

“领会精神,不许多嘴!”

“……”

小女生忙着咬耳朵的当口,梅制走过来,亲切接过骆规规手提肩扛的包包,惹得赵越致大声恭维:“学长好Gentleman哟。”

“哪里哪里,能者服其劳而已。”梅制昂首挺胸斜睨骆规规,说得特谦虚。

骆规规在心里冷笑,也不知道谁第一天跑步当场昏倒,居然自称“能者”,信口胡诌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见龟学妹不买账,梅制垂眸暗示自己不要别气馁,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我们走吧,迟到给导演印象不好。”

赵越致立马神色一整,“谢谢学长提醒。”

梅制笑得“慈祥”,柔声道:“赵学妹不要太紧张,凡事平常心对待,一次不成功没关系,当累积经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嗯,有学长在果然安心不少。”赵越致和梅制一唱一搭却不忘拉骆规规一把,“对吧,规兔。”

骆规规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瞧过梅制,不哼不哈的点个头了事,梅制无语苦笑,只得前头带路。

三人来到试镜地点,除了几个同是初来乍到的新人忙着化妆外,甄选演员的剧组成员并未到场,而同恩姐接到消息晚一步赶来,瞅见梅制又意外又开心,言谈间不禁泄露出梅制的身份,当即新人们看赵越致的目光就起了变化,敢情是“皇太子”罩着的“黄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