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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72)

沈荞确切是有些担心他,万一他累趴下了,英年早逝了,沈荞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来日帝位不知道落到哪里去,她同肚子里的孩子,孤儿寡母,岂非更是惨。

沈荞异常真诚地把汤盛出来给他,忧心忡忡地问:“殿下近日为何不好好用膳,是身子不舒服吗?可有叫太医来瞧瞧?”

她表情担忧地看着他,似是极为心疼,眼眶里隐隐含着泪。

他抬手抚摸了下她的脸,绷了一天的脸终于和缓了些,那些冰冷的杀伐让人生厌,倒是贪恋起她的温暖来了,她诚然大多时候浮夸爱演戏,一分的喜欢能表演出来十分,可她的心意他却还是能感受到的。

他指尖捏在她下巴上,轻声道:“无碍,只是被气饱了,一群酒囊饭袋,除了添乱什么都不会。”

他一向稳重内敛,是个标准的帝王之相,心思莫测,叫人看不透。

如今却在她面前骂起朝臣来,沈荞不禁莞尔,揽袖为他布菜,“殿下消消气,妾瞧着你都清减了许多,方才一进门,妾眼泪都要流出来。”

沈荞说着说着又声情并茂起来,她如此讨好他,不过是为了寻求更多的宠爱和庇护,他明白,若是换个人,他怕是要生厌恶,可却觉得她并不讨厌,大约是觉得她本质还是爱他,有些小心思无伤大雅,顺着她也无妨。

司马珩吃了些东西,揽着她在怀里抚摸她的肚子,问她近日可有哪里不舒服。

说到这里沈荞有一大堆的话要说,嘴角一撇,委屈从每个毛孔里透出来,说自己是如何吃不好睡不好常常做噩梦,撒娇卖惨一把好手,末了再添一句,“自然,妾受的这些,比起殿下算不了什么。殿下要爱惜身子,别叫妾担心,不然妾更要吃不下去饭了。”

司马珩拥着她亲吻片刻,不敢投入,怕弄伤她,低笑道:“近日是孤冷落你了,过几日闲下来,孤带你出宫走走。”

别别别,我可脆弱了,不宜挪动,我窝在东宫挺好的。安全,省心。

沈荞小声说:“殿下忙自己的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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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又过去好几日了,他仍是没有空闲。

虽然沈荞其实也并不想出门。

只是觉得,剧本里沈荞为司马珩做了许多事,而她也没做过什么,她这宠妃当得委实朴实又无聊。

沈荞在屋里磕瓜子磕到快午时,终于还是没憋住闷,同叶小植说:“咱们去花园走走。”

叶小植甚是高兴,她总怕沈荞会憋坏了,忙去招呼随从,捧衣拿食的,皆列在后头随着,春深时节,白日里都开始热了,可沈荞怕冷,仍旧是披着披风,把手拢在袖子里,慢吞吞走着。

到了花园小径,走着走着,叶小植突然顿住了脚,耳朵竖了竖,似是听到了什么,却没跟沈荞说,而是迟疑道:“娘娘咱们去那边吧!那边的春海棠开得极好。”她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沈荞偏偏是好奇心求知欲极盛的,以为又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便扬了扬眉,“走哪里都一样。”晴天白日的,用得着去躲谁,她心态好得很,谁在背后骂她她也不生气,但她得知道谁骂她。

“我去瞧瞧这条路上有什么好东西。”沈荞睁了睁眼睛,一副八卦盎然的表情。

叶小植已经垂下了头,此时并不敢多说什么。

绕过这条碎石路,入目是片姹紫嫣红的齐腰花圃,再往前,便是一座八角亭,隔着观景树,沈荞还看不到亭中的景象,只看到容湛在外头,提着佩剑,木头似地杵在那里。

沈荞便知道,司马珩在此。

她侧头看了一眼叶小植,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竟拦着不想让她过来。叶小植低着头,不敢看沈荞。

沈荞不知为何,倏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径直朝着那边走去了,容湛看到她,远远就抱拳行了礼,表情同叶小植一样,有些迟疑。

沈荞挑了挑眉,“殿下在?”

容湛颔首,“在。”

“殿下可有说不让我过去?”

容湛摇头,“并未。”

事实上很早殿下便吩咐过,娘娘去哪里,都不可拦着。

沈荞便拢了拢衣服,往里走了。

亭中央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司马珩,另一个则是位妙龄女子,模样甚是端庄温婉,瞧打扮和气质,便像是大户人家出身,沈荞前进的脚步迟疑了,可司马珩却发现了她,有些意外地挑眉。

沈荞还是过去了,福身拜了拜,“殿下,妾路过,瞧见容湛,便想和殿下打个招呼。”而后转身看着女子,“这位小娘子是?”

女子身后的丫鬟福身道:“我们娘子乃广平侯府的千金。”

大临的侯爷只是世袭的爵位,并无封地和实权,但地位却仍是高的,广平侯的千金……可不就是林之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