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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68)

落井下石者甚多。

一时沸沸扬扬。

又隔了一日,沈荞在东宫里听到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和疯癫的笑声,叶小植说:“是皇后娘娘,似是听说卢氏被抄家了。”

她本就不是大家闺秀,早些年端着母仪天下的架子,早就厌烦透了,在中宫破口大骂起来。

只是没多久便被封了口。

没几日,皇后便去了,因着怕不吉利,过了正月才发了丧,说是因病暴毙。

沈荞听说的时候愣了下,剧本里,便是后来司马珩登了基,皇后仍活着,因着司马珩要掩盖自己逼宫之事,便不能连带着嫡母也赶尽杀绝。

以至卢氏几次试图摄政,给司马珩添了不少乱子。

“真的薨了?”沈荞几次问,叶小植都是点头,“是的娘娘,不少人都亲眼瞅见了。”

死的时候两眼仍圆睁着,下人几次去抚,都闭不上,眼见着是死不瞑目。

至于是不是皇帝秘密处死的,便无人知道了。

丧礼办在二月里,皇后之位并未被褫夺,仍以中宫之主的礼制发丧,丧礼一连半个月,东宫尚未有太子妃,沈荞是最大的,什么事都要她上前。

虽说都有下人去操弄,但许多事她仍是要亲自出面协助,忙得昏天黑日,丧礼一结束,她连着睡了一天一夜,似是魇住了,醒不过来,再醒过来身边围了一群人,叶小植眼眶通红,跪在地上小声请示,“娘娘您可醒了,可要喝些水?”

沈荞望着屋里跪了一地的下人,侧头问了句,“怎么了?”

叶小植为难说:“娘娘您差点小产,殿下气坏了。”

东宫上下,险些全都遭殃,司马珩回东宫第一件事,知道沈荞昏迷且有身孕,脸色黑沉地说:“孤要你们何用?”

一个小内侍小声道:“前几日太医来请平安脉,是娘娘说不用的。”

王生捂了下脸,心道不好,忙说了句,“殿下莫生气,娘娘还虚弱得很,莫再冲撞了小殿下。”

司马珩这才没让见血,只是脸色仍旧骇人得很,以至于这些下人都不敢站着,全跪在地上,到现在都不敢起。

沈荞听明白了,心想太子兄可真够浮夸的,同些下人们置什么气,一点道理都不讲,诚然她差点小产很可怜,但也不是下人们让她小产的,真是的。

“嗯?我……怀孕了?”沈荞蓦然一愣,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天塌地陷……

叶小植眼里含着泪,“所幸无大碍,只是太医叮嘱这几日要好好休息。”

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一片哭嚎,嚷着娘娘您节哀,孩子已经没有了吗?

沈荞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不相信,“真的有喜了?”

莫不是没睡醒吧!

她闭上眼,希望这是一场梦。

司马珩得到消息,大步走进来,叶小植默默后退两步跪在旁侧。

沈荞睁开眼,眼眶里都是泪,司马珩手触上她的脸,敛着眉道:“无事了,孤在这里,都是些废物。”

沈荞眼泪咕噜咕噜往外冒,好可怕,宫斗剧里一怀孕就是腥风血雨,她好害怕。

倒霉太子,倒霉司马珩!

司马珩眉头蹙起来,抬手替她擦眼泪,“哭什么,哪里不舒服?”

沈荞倏忽起身,抱住他脖子,眼泪都擦在他肩膀上,咬牙切齿说:“没有,妾只是……只是太高兴了。”

第三十六章 很欣慰。

自从上次别院那事, 沈荞就没再敢喝避子汤了,怕司马珩是已经知道了,故意敲打她, 更怕是谁暗中在搞鬼, 皇嗣之事对于司马家来说一直分量极重,若是拿来做文章, 沈荞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她问太医要调养身子的药,是为了刻意告诉司马珩, 自己并无异心。可药每日熬着, 她便也只能喝着。

不喝避子汤压根儿没几次, 然后就碰上皇后薨逝办丧礼, 沈荞那时还松了一口气,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如今刚停下没多久就怀了孕。

送子观音都没这么快。

沈荞苦着一张脸, 恨不得把司马珩撕碎了扔进护城河里去。

多少人不停调养身子,要个孩子那么难,偏她不想要, 却这么顺利。

果真这世上多是事与愿违祸不单行。

如此一来,她便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她那点微薄的想在安稳之时寻个僻静地方退休养老过安稳日子的念头, 如今似乎更艰难起来了。

诚然她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不好说, 可到底仍带着几分奢念。

司马珩必然靠不住, 她没有女主命, 拍戏的时候都不敢奢望女主, 也奢求不了男主能爱她爱到不可自拔, 不要江山也一定要她。

司马珩那种冷血帝王, 谁挡他路谁死,沈荞可不想做炮灰,更不想往枪口上撞, 她就想哄他一日是一日,忽悠他到登基,天下太平的时候,安稳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