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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拿了甜宠剧本(穿书)(25)

任娇柔顿时收了哭声,她慌张地向范婆子看了一眼,垂头思量。

她这一番犹豫,看在众人眼中,都十分心凉。

刚才还主仆情深,哭诉两人感情仿若母女……

就在高蕊以为任娇柔要做出决断,舍弃范婆子的时候,任娇柔忽然转身,开始抱住她的大腿哭。

高蕊:“……”早知道还是不看热闹了。

“高姐姐,我年纪小,哪里懂得这些,求高姐姐给我拿个主意。”

高蕊张口便要说话,被顾衣用眼神制止。

这是两难的选择,若帮人出了主意,日后当事人后悔了,不会怪自己,只会怨替她做选择的人:“当时要不是她让我这么选,我也不会……”

所以别人再为难,也不要替别人做选择。

况且任娇柔不是为难,她是不好自己张口让人将范婆子乱棍打死,所以故意让高蕊替她说出来。日后,众人也只能说高蕊心狠,怨不得她凉薄。

高蕊不说话,顾衣也不说,屋里其他人都是奴仆,任娇柔求不到他们头上。

任娇柔趴在地上哭了好一会,期间几次哭到晕厥,顾衣也不理会,她晕了会又自己爬起来哭。

晕了几次后,任娇柔知道此事再无回转余地,厚着脸皮开口:“家丑不宜外扬,还是不要送官了。”

顾衣不想轻易放过任娇柔:“那你要怎么处置她?”

任娇柔只好乖乖说:“……乱棍打死。”

这话只要她说出口,日后范婆子的死绝对落不到别人头上。

顾衣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把范婆子架出去,任娇柔又道:“在她死前,能不能让我与她说会话,她好歹是我的奶娘。”

“可以。”

众人都散了,梁温不走,香草拉他:“你就算年纪小,也不能单独待在姑娘房中,快走。”

“我问个话就走。”

为了姑娘清誉,香草也没离开。

“你问。”

梁温上前一步,问顾衣:“她果然是要害你?”

顾衣点头。

这碗毒药虽说不是为她准备,可范婆子自己吃毒不也是在害她?

“好。”梁温没有多言,出门去了。

顾衣注意到,这次梁温居然没有顺手从她屋里拿走几块点心,真是奇怪。

她这边安心歇了,任娇柔却用红漆盘盛了几样好菜,哭哭啼啼去了柴房。

范婆子已经缓过劲儿来,被任娇柔拿去堵嘴的布巾后,破口大骂。

任娇柔哪里能听范婆子骂人,一个劲儿地抱怨范婆子糊涂,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一边骂范婆子连累她,一边又透露出顾衣准备将范婆子乱棍打死的事,绝口不提顾衣让她做选择的事。

“是我连累了姑娘。”范婆子懊恼不已,她言道,“姑娘倒也不必太害怕,你出去后只说我给顾衣下毒,并不是要害顾衣,而是想借谋害顾衣,让你在顾家无法立足。”

任娇柔眼前一亮:“怎么说?”

“我给顾衣下毒这事,本就说不过去。谁寄人篱下,都只有狠狠巴结主人家的,哪有下毒谋害主人家千金的?必然有人琢磨不透这一点,你就抓着这点,说我对你早有怨言,看似是在害顾衣,实则是在害你。如此一来,他们只有同情你的份儿,哪里还会怪你?”范婆子悲声道,“姑娘啊,这一关你虽能顺利过去,可日后我便不能陪着你护着你了,你一定要多长个心眼,不要再头脑简单,任人欺辱!”

任娇柔没想到范婆子临死前还未自己谋算,一把将人抱住:“我一定为你报仇!”

天彻底黑透,没有月光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夜色沉的像是像是一口大钟,压的人喘不过气。

几个人行色匆匆,将范婆子从柴房拉出,直接出了府门。范婆子手脚皆被捆着,嘴也被堵的严严实实,拖出去的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动静。

香草提着一盏白兔花灯,为顾衣照亮身前的一方青砖。

她们身后的院子里回荡着任娇柔的哭诉声,院里的人都被任娇柔找出来诉苦,说是范婆子要害她。顾衣听得心烦,跑出来送范婆子最后一程。

这个婆子着实可恶,为了一己之私,便要害别人背上恶名。

对于顾衣来说,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

但顾衣又念她是个忠心的,决定饶她一命。杀人这事,顾衣再作,心里这关也迈不过去。

“虽说免了她一死,可送去大漠当马奴,恐怕生不如死。”顾衣勾唇冷笑,“能不能活命,活的像不像个人,就看她本事了。”

香草道:“姑娘心善,阿弥陀佛,会有福报的。”

福报?顾衣摇头,她不信这个。

人活的好与坏,全凭自己去谋,去做,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