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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戏(170)

作者: 祖乐 阅读记录

“说,你对我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幻想。”

见她安静不动,刁稚宇的调戏还没停:“REGARD偷吻我的是你,抓得我脖子一道也是你,说,怎么还给我?”

“你别说了……”蒙着眼睛也觉得羞耻,胡羞不肯回答,只抓着他的手臂。

“别拉我,找东西。”

这声音是……

“你什么时候买的?”

“都说了,我想睡你这件事蓄谋已久。”刁稚宇晃了晃盒子:“能听出什么牌子吗?”

“你!”

“没关系,以后慢慢猜。”他爬上来,耳边笑还没停:“欺负你真的太有趣了。而且你其实……也很想要我,我感受到了。”

他拉开领带,毫无预警地看着她,就在那一秒找对了角度。

不适,身体绷紧,脊柱僵硬,很快又随之颤抖。英俊的脸和痴情的眼神是最好的催情剂,因为是刁稚宇,一切都那么不可比拟,美妙极了。

她扳过他的脖颈,捧着他的脸,糟糕,那么急迫地想拥有他。

而他似乎有好多办法让自己战栗,炽热的吻印满脖颈和胸口,抚摸,痴缠,时深时浅,故意想让她叫出声来。

纯熟得不像个年轻人……

车开得仿佛精心设计……

摆明了就是存心报复……

疑问在她心底打转,忍不住在不合时宜的时间问出来:“说爱我,是真的吗?”

“嗯,保证。”

“不是在骗我?”

“别说话……”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耳垂:“叫我秦部长。”

“……”恐怖的春药。

她之前从来没觉得这是什么身体欢愉的事情,前任喜欢看她演,皱眉头装刺激,脑子里要控制时间,面部表情要像被迫害,不能太怠慢,也不能太露马脚,情趣内衣也只是个过场,事后总觉得无聊,而前任似乎觉得她很满足,除了不够女优那么风骚。

而现在她才明白,快感不存在演,控制声音的中枢不是大脑,是身体,兴奋也不是装装样子,而是在三十个小时未眠时依旧身体兴奋,饥渴难耐,清醒到想被榨干。

年轻的男孩汗湿的身体自己打湿的头发,拥抱在一起也不肯放过彼此的感觉,是情欲无法停止。

洗过澡约等于技能冷却完毕,男孩靠过来索要新的姿势。

她像被唤醒了什么,跨坐到他身上吻他,再被对方捉住,舔舐她的胸口,就是故意让她惊叫——坏,大大地坏。

到最后似乎已经分不清时间,神智也分不清是2019还是1934。

胡羞在床头晃得晕车,跪得手脚发麻,后脑勺嗡嗡,喉咙干干,嗓子也哑了,只觉得宁则臣那个玩笑纯粹是骗人的。

秦部长根本不是什么肾虚公子,龙精虎猛,轻伤不下火线,盒子里的声音越晃越空,最后干脆声音没了。

那一盒究竟是多少个?

刁稚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她身上跌下来:“不停不行了,套没了。”

胡羞躺在枕头缝里,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刁稚宇眯着眼睛:“还要?”

“不……”困倦几乎要把她埋了,连续的高潮竟然这么困。

靠上枕头,刁稚宇嘶了一声,摸了摸脖子:“你属猫?”

脖子后面一道划痕,殷得有血。胡羞脸有点红,用被子埋住脸:“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没有满足你?”

“唔……”

“什么?没有哦?”对方像是不可置信:“这还不行?”

发烧了还搞这么大,当然行。但她不肯承认,被窝里露出一只眼睛,被快感冲得脑子空白,这会儿终于恢复了理智:“秦部长……”

“嗯?”

“这一次匆匆别过,不知道下次何时相见了。”

刁稚宇笑了:“我成为蓉城的负责人,开着将军那辆德国古董车去迎娶你。

希望那会儿胡小姐赏脸,不要再痴恋裴则臣那个土匪。

我秦宵一这辈子没这么认真地爱过谁,胡小姐若是薄情寡义,我秦宵一,这辈子也不会再爱其他人。”

胡羞被逗得哭笑不得,刁稚宇的戏还没停:“胡小姐,婚书,签不签。”

“啊?”

“蓉城的婚书,我秦宵一还带着。”

“你这么记仇哦。”

“当然。你没和秦部长结过婚。”刁稚宇伏在床头,床头柜里翻了半天:“我放哪儿了?”

赤裸的背线条也好看得要命。脱了力融化在被子里,胡羞困得眨巴眼睛,刁稚宇,一分钟内找不到,就别怪我不签了……

梦里胡羞遇到了一场大雪。她在南京鲜少见过冰天雪地,撑着伞也很快就融化,地面湿湿的,实在无聊。

梦中的大雪没过膝盖,白得刺眼,她抱着一盒礼物艰难地往前走,回过头也看不到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