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茑萝(15)

公公也恼了,平日里婆婆如何对待阿萝,他都是冷眼旁观,可一听说阿萝偷了家里的东西,便怒不可遏!一脚踹向阿萝胸口!

“啊!……”阿萝惨叫出声,她浑身都在疼!眼看公公抬脚又踹,她只能蜷缩身子护住肚子,那一脚踢到她的右脸,耳朵顿时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鼻腔里也涌出热意。

公公厉声道:“再不肯说,就敲断她的腿!”

阿萝闭眼流下眼泪,哑着嗓子道:“我说……我……说……”

题外话:

你看看你们起的名字,什么杨过,杨不悔,杨迪,杨巅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好了,决定叫杨熙了。

茑萝(九)

她身上伤口太深,已是动弹不能,只能哄骗公婆去找床底下的小罐子,那里头存着她所有积蓄。

婆婆在屋里咒骂不停:“丧良心的小婊子!养她十几年居然敢偷家里的钱,老头子你瞧瞧,攒了大半个罐子!幸好今天抓了个正着,要不然咱们家都得被这死丫头偷个精光!”

阿萝很想说她没有偷,但是发不出声,视野也渐渐模糊,况且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谁会听她解释呢……

迷迷糊糊间,隐约听见外头有人扬声道:“志贵家的,你可消停点吧,好好一个姑娘被你打掉半条命,赶紧请大夫来看看吧!”

“要你多管闲事?!我自家买来的,别说半条命,就是把她打死!她也怨不得我!”

阿萝的眼皮子变得很沉,很沉……意识消散,那些疼痛似乎也跟着麻木,她昏死过去。

接下来几天,阿萝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

有时听见志贵在哭闹,有时听见公公发牢骚,更多的时候是婆婆在身边骂骂咧咧。期间孙大夫来过一次,给她上药时沉沉叹气:“阿萝啊,快点好起来吧。”

……

一连几天,杨骁在冯婆那儿没见到阿萝,问冯婆打听阿萝的消息,冯婆只含糊说她病了,却说不清究竟得了什么病。

杨骁心想,许是来小日子了,所以不方便过来。

他有些着急,倒不是一心想着那事,而是得了消息,说上头调派来领兵的那名文官,惧怕齐军威名,准备趁着齐军还没打过来,领兵往西撤,以便与西北大营会合。

说白了,就是怕自己打不过,提前逃跑。

领兵的主帅要跑,他们这些小兵自然也要跑,杨骁这些年在外头一直无牵无挂,现在心里记挂了一个女人,不想不告而别,可不曾想到,阿萝会一连几天都不露面。

杨骁想等,兵营却等不得,第二天拔营起寨,整个大军都要离开。

收拾行囊时,杨骁还是不甘心,托了同营的张成海帮他收拾,自己要出营去找阿萝。

“一会儿副尉就要过来检查了,你要这个时候出营?”张成海愕然道,“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你不会睡出感情了吧?哥们,你清醒清醒,别瞧那些个女人在床上对你温言细语,只要下了床就什么都不是!你当人家是真心想跟你?她们不过是家里死了男人,过不下去了!否则谁会愿意跟我们这种活一天少一天的大头兵?!”

杨骁望着外头,神色寡淡,“倒也不是非要她跟我,只是几天没见了,有些不放心……”

“说不定是去别处赚钱了。”张成海随口道,“附近的暗门子可不止那一家。”

杨骁微微皱眉,看了张成海一眼,没说话。

他知道阿萝不会去别处,那样腼腆胆小的性子,好不容易在他面前放开了些,又怎么可能再去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这几天不露面,要么是真的病了,要么,是怀上了。

若是已然怀上孩子,自然就……不需要来寻他了。

而且,现在太阳还没落山,青天白日的,即便他去了,她也肯定不在,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冒险出营一趟?

外头传来其它营帐里的吆喝声,大家正齐齐把行囊往马车上搬运,过不了多久,营帐也会拆解下来。杨骁站在原地,想了又想,还是不甘心,迈步走出帐外——

哪怕是为了自己,他得给这段关系一个交待,不愿稀里糊涂的结束。

杨骁与看守熟稔,打了声招呼便出营去,一路找到冯婆的院子。

他第一次白天过来。

院子里清冷寂静,看上去与普通农家小院没什么分别,枯瘦的老太婆坐在院子中间吃着最简单的稀粥和酱菜,瞧见杨骁进来时,冯婆足足吃了一惊。

她惊愕不已的问杨骁:“小军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因为他来找过几次阿萝,冯婆又接着道:“阿萝的病还没好,今天恐怕也来不了了。”

杨骁微微皱了下眉头,对冯婆说:“大军开拔,马上就要启程,以后我不会再来了,如果她来了,劳烦您告知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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