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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女少卿(92)

作者: 卷阿七七 阅读记录

赵墨心满意足的轻笑出声,“遇白哥哥最疼最疼我的小云儿了。”

吴枕云抗议道:“呜呜呜,你没有!”

“乖。”赵墨低吻她。

赵墨怎么可能不疼她呢?疼到心尖上,疼到骨子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吴枕云没有用她的指甲抓伤他,只是像是新婚之夜那样紧紧抓着被褥生生受着,赵墨腰间那道浅浅的擦伤还是她一时不慎滑过的。

见她这般,赵墨揪心得很,抹着她眼角止不住的泪,满眼疼爱,道:“夫君错了,夫君不欺负你了,小云儿不要哭了好不好?”

“剪……剪指甲。”吴枕云颤颤地抬起小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弱弱地说道:“遇白哥哥不要再欺负小云儿了。”

“好,听小云儿的,不欺负了,遇白哥哥替你剪指甲。”

吴枕云都这般了,赵墨也只能放开她,起身去拿剪子,环她入怀,一只手指一只手指地替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剪了指甲。

这么多年了,赵墨还是败在她的小可怜模样之下,一点办法都没有,束手无策却甘之如饴。

怀里的小可怜终于舍得止住了眼泪,提醒他道:“不要剪太深了,轻点儿。”

烛光之下,他环抱着他的小云儿,侧脸贴在她耳畔,低头帮她剪指甲,她说轻一点就轻一点,浅一点就浅一点,都听她的。

赵墨道:“这次去安州需要多久?”

赵墨算一算就能知道她来回需要多少时日,只是想听她说。

“来回需要两个月,我还得在安州待上十几二十天,算起来也得快三个月了。”吴枕云看他眉间蹙了蹙,决意对自己狠心一点,咬咬牙,说道:“我骑快马去,来回一个半月,在安州待上十五天,只需要两个月就能回来。”

“不着急。”赵墨很满意她的回答,揉揉她的长发,道:“慢慢来,我在盛都等你。”

她问:“真的不着急?”

赵墨微微侧过脸看着她,点头道:“着急的。”

只是不想让她太慌忙匆乱才说慢慢来的。

她点头:“我尽量早些回来。”

赵墨的手从长发滑至她脸畔,捏捏她的脸颊,道:“乖。”

吴枕云报复性地揉揉他的脸,“遇白哥哥也要乖,乖乖在盛都等我,不许乱跑。”刚刚剪了指甲的手指划过他下颌,擦出一道道极浅极浅的划痕。

赵墨道:“是,谨遵娘子吩咐。”

赵墨一点也不乖。

吴枕云从安州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躺在床上受了重伤的赵墨。

第48章 小云儿也想夫君的

秋竹君查办张复案时确确实实将每一个人证物证都查得清楚透彻了,吴枕云再去一次安州不过是从头开始走她曾经走过的路,问她曾经问过的人,得到的证词证言与结论都是一样的。

至少能证明秋竹君对这些证人没有严刑拷打,逼供审问。

而当年的案发现场张复的浴室早已经被时间抹去许许多多的痕迹,吴枕云能看到的也就是与孙德正案相似的案发现场。

有两道裂痕的浴桶,浴桶底部残留着未清理的大量白蜡,角度不高的出水竹管被麻绳一圈圈绑缚在高脚木架上,又因浴室被锁住空置了两年多,出水竹管上的麻绳早已经脱落败烂不能看出当年的痕迹了。

破旧的出水竹管连接缝隙里有一点点白蜡,竹管道内从上到下都有铁棍滑过的痕迹,出口也有铁棍磕到的小缺口。

以此可以推断秋竹君说得没错,这铁棍确实被冲刷出来过。

吴枕云纳闷的是,这么重的出水竹管如何抬高起角度使得铁棍被冲刷出来,又到底是谁将出水竹管抬高的呢?

案发时孙德昌在田埂上与百姓一起收割水稻,当时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替他作证,所以这个抬高出水竹管角度的人不可能是孙德昌。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秋竹君是个很细心谨慎的人,她要想抹去一个人的痕迹会抹得很彻底,吴枕云只能从一点点细微的蛛丝马迹中窥探此人的存在和身份。

“张复沐浴前后的那段时间没有人靠近浴室,更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的浴室,听张复此前官邸里的下人们说,每次张复沐浴时,都要吩咐下人们离浴室远远的。”

“我看过那浴室,地上除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灰尘外,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痕迹。”

“浴室是一个很荫蔽私密的地方,张复沐浴时有随手反锁门窗的习惯,所以一个人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到浴室且不引起张复的警觉和注意是很难的。”

“安州峦县在江南道,案发时的八月是很热的天气,浴桶里即使灌满热水也不会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人,所以那个人没办法像小红那样借着水雾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