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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女少卿(91)

作者: 卷阿七七 阅读记录

又……赵墨就一不知疲累不知困倦的野兽饿狼,吴枕云有时候怀疑他根本不需要睡觉的,只需要欺负她第二天就能精神满满地起床。

可吴枕云又不是这样的人,她着实遭不住赵墨这般夜以继日的折腾,求饶道:“你还是说话吧!求求你了!”

这种时候赵墨的脾气格外的好,温声笑道:“小云儿想听遇白哥哥说什么?”

她轻哼道:“遇白哥哥是混蛋。”

“是,遇白哥哥是混蛋。”赵墨轻咬着她耳廓,低声笑道:“欺负小云儿的混蛋。”

如此轻佻放浪的话从他轻启的薄唇中说出来,像是水洗过石磨,沉沉喑哑,莫名的清冷好听,蛊惑人心。

她别过脸去,道:“遇白哥哥小心眼。”

“是,遇白哥哥是小心眼。”赵墨柔声哄着她,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前额抵着她前额,喉结滚了滚,沉声道:“所以小云儿不要总是惹遇白哥哥生气,更不许乱跑,否则遇白哥哥真的会狠狠欺负你的。”

现在还不够狠吗?吴枕云甚至怀疑她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赵墨身下。

她的小脸埋在赵墨颈窝里,恨恨地咬了一口,道:“遇白哥哥待小云儿不好。”

“嗯?”赵墨将她放到床上,俯身问她:“怎么不好了?”

吴枕云望着这熟悉的床帐,又哀哀怨怨地看向赵墨,说道:“赵遇白,我是你娘子,不是你发泄欲望的帐中宠,你不能每天都这么欺负我的。”

赵墨放下床帐,唇角上扬,反问她:“为什么不能?”

“你……”

吴枕云被他的话堵住,堵得死死的,喉咙哑然出不了声,杏眸愕然地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口迟迟忘了合下,双唇嗫嚅,咽了咽口津,竟无言以对。

赵墨动作轻柔地拥住她,低声问道:“怎么了?你是身体受不住还是心里受不住?”

“都……”吴枕云委屈道。

“那夫君温柔些。”赵墨道。

还真是体贴得很,体贴得吴枕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只能说:“今天不行。”

“为何?”她哪日来葵水赵墨都是记得的,行还是不行他比吴枕云自己都清楚。

“我今天忘了剪指甲了,会抓伤你的。”吴枕云露出小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十个指头的刚刚冒出一点点的指甲。

“正好。”赵墨的大掌包裹住她两只小手,手心硌着她微突出的指甲,轻声一笑:“我与娘子一起痛。”

“赵遇白,你欺人太甚!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不要也得要。

烛光晃过轻薄纱帐,晕开一层层暧昧的波光涟漪,潋滟旖旎。

吴枕云不明白赵墨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她,喜欢与她耳鬓厮磨,缠绵悱恻,近乎偏执的程度。

她没有经历过漫长无际的苦苦等待,失而复得的艰难曲折,又怎么会明白赵墨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是什么。

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推拒时柔软的小手,难受时娇弱的嗓音,哭泣时盈盈的杏眸,还有她轻声唤的那句“遇白哥哥”。

这些真真实实的一切都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赵墨,吴枕云就在他眼前,在他怀里,在他身侧,他只要睁开眼,伸过手,转过身就能看到她,抱住她,触碰她。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赵墨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她的身影,小时候的,长大后的,还有离开他时的,都是若即若离,一碰就散,虚幻得令人绝望。

有时候赵墨站在长街上,周围的人流成了模糊的影子,他会突然猛地回过头,以为吴枕云就在身后,却只是他的错觉。

她刚刚离开时,赵墨整日整日地待在她住过的房间里不出来,感受着她残留的气息和味道,沉溺于她与他的过去,难以自拔,不愿面对她已经离开的现实,荒唐得很。

这些虚幻、错觉和荒唐一年又一年地深入他的骨髓,病入膏肓,难以根除殆尽,赵墨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吴枕云的存在。

吴枕云不明白,赵墨也没打算让她明白。

吴枕云要去安州查案,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但对赵墨而言却不是。

旧日过往如泛滥的滔天洪水席卷而来,那些虚无绝望的日日夜夜倾覆而下。

赵墨没日没夜的将吴枕云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她缠绵厮磨着,不肯放开她片刻,只是为了安抚和填补那一块被她折磨了五年的患得患失的心间缺口。

赵墨想让她记住……

“小云儿是遇白哥哥的,永远都是。”

赵墨一遍又一遍的在吴枕云耳边重复着,强硬地逼迫她回应。

“小云儿是遇白哥哥的,小云儿是遇白哥哥的……”吴枕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被迫应声,可又受不住他这般欺负折腾,杏眸含着水雾,可怜巴巴的低声哀求他,“遇白哥哥可不可以疼疼小云儿?小云儿现在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