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是委屈的,她没有那么伟大和圣母,和孩子坦诚一个真实的父亲并不叫说坏话,而是说实话而已。
“可是我们幼儿园的老师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啊。”覃浪花歪着脑袋,忽闪着她圆圆的大眼睛。
白荷抱紧了女儿,神色冷凝:“那是小孩子才有的权利,大人犯了错就很难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了。”
覃浪花又问:“那那位叔叔犯的是大错吗?”
“是。”
覃浪花仿佛感受到母亲心情的沉重,不再问话,而是紧紧抱住了白荷的脖子。
两人回到覃家老房子,室内的暖融融和室外冰冷的气温顿时形成鲜明对比。
覃浪花一到屋子里就开始脱了外套,欢蹦乱跳给白荷表演幼儿园里新排练的童话剧,白荷在沙发上坐着边看边笑,笑容却不是尽兴的,带着心事。
肩头一双温暖的手,耳边响起暖暖的声音:“怎么了?”
白荷抬头,覃小津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他倚坐在沙发扶手上,双手放在白荷肩头,眼睛却是看着覃浪花。
覃浪花一个人的表演让人忍不住的笑。
“没怎么。”白荷回。
肩头的手重重地握了握她的肩,覃小津依旧看着覃浪花笑,嘴里低声道:“骗谁?”
白荷不说话了。
两个人继续看覃浪花的表演。
接着准备晚餐,孩子们洗漱上床睡下,就这么打理好所有的家务,两个人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刘峥嵘出狱了,他还找到蓝花坞来了,见到了浪花,还说要把浪花带走。”
白荷也不避讳,将离婚判决书上关于覃浪花的条款,以及刘峥嵘想要拿走覃浪花抚养权的事都说了。
“浪花当然不能给他,你放心吧,这个事交给我,我会委托律师来办这个事。”覃小津笑着说道。
白荷知道,只要有钱请律师,变更抚养权的事根本不在话下,毕竟刘峥嵘与覃小津实力悬殊太多,完全没有竞争性,法院从孩子成长角度受教育角度也会支持这次抚养权的变更。
她原本也没有太担心,就算覃小津不包揽这件事,她自己也能搞定。
当然,这样的话,白荷不会在覃小津面前直说,她是一个有着婚事受过情伤在社会里跌倒过努力爬起来的女人,相比爱情,她更愿意去利用一个男人。
白荷看着覃小津,心里到底有些愧疚,他们之间,谁对谁更真几分呢?
原本就是互相利用开始的婚姻,真的能天长地久吗?
于是,白荷给了覃小津一个感激的笑容,说了“谢谢”两个字。
覃小津照单全收。
他起身去拿外套,说道:“陪我去牛叔家一趟吧。”
两人都穿了外套,互相给对方围围巾。
那两条情侣围巾是桑教授亲手织了送过来的,心意再明显不过了,桑教授等着抱曾孙呢。
覃小津提了酒,携着白荷,出了覃家老房子,往牛叔家而去,路上遇到了叶知秋。
叶知秋正从村口进来,见到两人,他热情打招呼,路灯灯光里是他口里呼出的一团一团白汽。
“叶大哥怎么这么晚还在村里走动?”覃小津问。
叶知秋说道:“我去村口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外人出入。”说着看了白荷一眼。
白荷冲他点头致意,表示感谢。
覃小津顿时也想到了白荷说的刘峥嵘来了蓝花坞的事,也向叶知秋表达了感谢。
告别叶知秋,二人这才去了牛叔家。
第320章 认亲
听见敲门声,牛叔披了外套,从泡脚桶里站起身。
开了门,见门外站着覃小津和白荷,牛叔愣了愣,还是将二人让进屋来。
覃小津举了举手中白酒,笑道:“来和牛叔喝一杯。”
“覃家小先生竟会喝酒吗?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酒量的。”牛叔的笑容有些尴尬,这些日子因为买卖房产的事,一直躲着覃小津,没有想到覃小津深夜登门,把他逮个正着。
“酒量并不好,浅得很,但是晚上打算在牛叔家不醉不归。”
覃小津将带来的酒放到了桌上,牛叔瞅一眼,眼睛就亮了。
黄铜整体一次铸造成型的外包装,铜盒上的纹样图案、雕刻极为精美,不用开盒都知道这里面的酒珍贵无比。
“这是九二年产的汉帝茅台,一位藏酒家在拍卖会上高价拍得,我在海外一次演奏会中有幸结识这位藏酒家,与他结成了忘年交,他便以酒相赠,现在我将这酒转赠给牛叔。”
覃小津平实的陈诉却将牛叔内心搅起波澜,作为一名酒的爱好者,没喝过却也知道汉帝茅台那是酒中之王,当年拢共也才生产了十瓶,一瓶为茅台厂留存,其余九瓶几经拍卖,价格早已是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