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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60)+番外

“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枝花?”

“有这首唐诗吗?”

舒畅认认真真地说道:“山塞版的里面有。”

“嗯,不错,这首诗,你值得好好琢磨琢磨。”

“那你呢?”舒畅关心地看着胜男。

“你这么闲,不如去割稻。”胜男狠狠地瞪了瞪她,脸扭曲得都变形了。

连隐射都不能,胜男病得可不轻。

想忘记一个人,最好是他坏得让你恨绝,彻底死了心,最怕象陆明这样,在胜男的脑中一直保留着美好的形像,但他却爱着另一个人。这种想爱不能爱,想恨没有理由,现在他还为爱身亡,在胜男的脑中就抹不去了。

除非是胜男的心中重新有人安营扎塞。

“好啊,割就割,劳动很光荣,但是我的汗水不能白流,我要报酬。”舒畅挽起衣袖。

胜男与安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行!”

舒记者体验农场生活半天,掌心磨出了小茧,手腕被镰刀碰伤了几处,从田埂走向场部时,腰都直不起来。

回市区时,胜男拎着一袋新鲜的稻米扔进奇瑞的后备箱,“呶,你的报酬。”

第九章

《华东晚报》财务部对各部报销费用的时间是不同的,法治部是每月的十四号到十六号。舒畅上次去广东出差,一大笔差旅费压在手中,虽然报社有给备用金,但支出总是大于计划,自已垫了不少钱进去。后来又休了个年假,错过上月的报销时间。

今天是十五号。早晨起c黄买早点,舒畅看看钱包里一眼就能数得出来的几张人民币,叹了口气,笔记本收收,乖乖去报社上班。

谁敢和银子过不去?

采访赵凯的稿子也在今天出来,她正好给他寄份样报过去。

舒畅故意错开上班时间,预防裴迪文与社长心血来潮,又站在电梯前查考勤。对裴迪文,还是见面不如思念。

一到办公室,舒畅就听到两个不算好的消息。一个是谢霖昨晚在卫生间里滑了一跤,腿摔着了,没有骨折,但腿踝处韧带已经撕裂,需要做些稳固性治疗,现在人躺在医院里哼哼唧唧。

单身女人,没病没灾、钱包鼓鼓时,想怎么潇洒,就能怎么潇洒。一旦有个头疼脑热,就显出处境凄凉了。

舒畅打电话过去慰问,谢霖嗓音沙沙的,有气无力,间而有点哽咽,听着就楚楚可怜。

舒畅嘘寒问暖,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崔健。

崔健头埋在电脑前写稿件,表情阴沉沉,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师傅,你听说谢霖受伤的事吗?”舒畅壮着胆问。

崔健眼都没抬,冷冷的点了下头,没有下文。

舒畅摸下鼻子,不吱声了。谢霖私生活那么丰富,象师傅这样一板一眼的男人,心里面一定有迈不过去的坎。

喜欢一个人是心不受控制,但愿不愿意向前进,理智作主。

另一个消息是谈小可跑来告诉舒畅的,她好象几夜没睡,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干的,脸上没有象平时那样化着精致的妆。素面的她,细细看,眼角竟然有了几丝浅浅的纹路。

杨帆昨晚发高热,窜到三十九度二,她陪他去医院挂的急诊,一夜都没睡。

昨晚是什么黑煞日,竟然什么事都聚一块了?

舒畅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关怀,罗玉琴很会做菜,谈小可这么温柔,杨帆会病得非常愉快的。

“舒姐,他烧得糊涂时,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谈小可咄咄逼人地瞪着她,幽怨大过质疑。

“他真是烧糊涂了。”舒畅没多解释,淡淡地拧了拧眉。

谈小可对舒畅的漠然有点失望,在法治部呆了没多久,就走了。有个俄罗斯的芭蕾舞团来滨江演出,她要去大剧院采访。

舒畅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几棵树叶泛着黄意的大树,这个城市的秋天总是很短,好象前面还是三十多度的高温,几夜间,秋深如此。

她想自已是不是太薄情了?也许应该礼貌地送个花篮或者打个电话慰问?

不,她摇头,杨帆幸福的生活刚刚开始,她不去打扰,就是最好的慰问。

当爱不再,也就没有恨,心内一片苍白的漠然。

舒畅把整理好的发票统一交给部长,然后去了校对部,今天晚报的样版应该正在校对中。

今年暑假后新招聘的几个大学生,都分在校对部,都是名校出来的,却无一丝倨傲,看见舒畅,很礼貌地招呼,把校对好的样稿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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