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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49)+番外

舒畅默默地看着崔健,师傅心里面是真的有谢霖呀,不然何故如此厉言疾色?

师傅当年也是一颗痴情的种子,是哪一场雨把这颗种子给淹死了?

“喝酒,吃ròu,别提令人倒胃口的女人。舒畅,你说说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傅挺好的,工作经验丰富,为人厚道,和同事相处和谐。”

“小姑娘们梦中都找一匹白马,睁开眼发现满世界都是灰不溜秋的驴,悲痛欲绝后,只能从驴群里挑个身强力壮的,这样的驴就命名为:经济适用男。你师傅就属于这类驴,饿不死,撑不死的,有小房有小车。可是驴也有梦想,是不是?”

舒畅点点头。

“所以不要为了结婚而结婚,要结就要找个自已喜欢的。”喝了半壶清酒,崔健舌头有些大了,神情很振奋,吐字却不太清晰。

舒畅咀嚼着牛ròu,觉得师傅今天好象受了刺激似的。

“舒畅,这话你也要牢牢记着,别太那么现实,为了得到一已私欲,就随随便便地失去自我。你告诉我,你对总编的印象如何?”

舒畅一愣,差点被口水呛着。

“总编严厉有加,温和不足,有能力,有魅力。”她很中肯地回答。

崔健嘿嘿笑了两声,“对,这就是领导的风度,只可以欣赏,不要迷恋。舒畅,你有今天很不容易。我还记得你刚跟着我时,那个笨呀,连简单的速记都不会,问的问题都很小儿科,可现在谁敢说你笨?所以,一定要保持自我,不要急功近利,再有两年,你就可以远远超过师傅了。”

舒畅两只眼睛熠熠如夜明珠,不太明白崔健这话的要点是什么。

崔健咂咂嘴,“你呀,一定要师傅说破吗?以后不要和总编走太近了。”

舒畅更不明白了,她和裴迪文的距离有改变过吗?

“《华东晚报》只是裴总的一块临时栖息地,他不属于滨江。他的世界很大,大得我们无法想像。舒畅,千万别做傻事,那样,受伤的是你自已。”

“师傅,你到底什么意思?裴总的世界和我有关系吗?”舒畅忍不住发问。

崔健摆摆手,“最好没关系,你做你的记者,他做他的……唉,你个笨丫头,喝酒。”

“喔,”舒畅浅抿着嘴,想想不放心,“师傅,是不是报社里有人说我什么了?”

“没有的事。”崔健头摇得象拔浪鼓,“我……这是站在师傅的角度,友情提醒。”

舒畅眨眨眼,想想自已也没什么好说的,抬眼看看崔健喝得脸红脖子粗,估计他是在说醉话了。

吃完出来,崔健脚下都在打飘了,舒畅不敢让他开车,自已开了车送他回公寓。看着他进了门,舒畅怔了怔,给谢霖打了个电话。

“干吗?又想来借宿?”谢霖问道。

“不是,刚和师傅喝了点酒,正在吹风,不知怎么想你了。”

“他疯了呀,他前一阵胃出血,还敢喝酒?”谢霖象个炸药包,火星子直窜,“你让那个窝囊废接电话,他要是想死,没人拦他。但我现在忙,没时间参加他的葬礼。”

“我和师傅分开一会了,他一个人开车走的。”

“什么?你脑子进水了,他那样,你让他开车?”

“我拦不住他。”

“好了,好了,不想听他的事,挂了。”谢霖愤怒地挂上电话。

舒畅悠闲地伏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外面。

过了一刻钟,只见谢霖帅气的吉普车风驰电掣般驶了过来。

她微微一笑,回家去了,留下广大的空间让怨家们折腾去吧!

奇瑞悄无生息地驶进巷子口,一辆黑色的宾士礼貌地切换到近光灯,与之擦肩而过。

楼上卧室的灯还亮着,舒祖康与于芬明天起早去机场,兴奋得还没入睡。

舒畅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拧亮灯,看到茶几上放着三只茶杯,一怔。

“妈,家里来客人了?”她站在楼梯口问。

于芬把门打开,“是宁总,他刚从北京回来,就过来看我们。”

“真是盛情。”舒畅质疑地皱起眉头。

“人家客气呀!他还问起你呢!”

“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你在报社工作,马上要结婚了,就是一般家常话。他说你爸这个祖传的烫伤术不能这样默默无闻,应该开个专业诊所,他还让我去公园跳跳舞、练练瑜珈。这个宁总,人真是不错,又懂礼貌,人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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