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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48)+番外

男主角的身材很棒,眼神忧郁,患有一种奇特的病,经常穿越到从前的某个时期。他可以看到自已妻子是小小女生时的模样,和她一同坐在糙地上聊天、吃甜饼,告诉她,在她长大后,她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可是作为她的妻子,却要随时做好失去他的准备。

爱上一个不知道会在自已生命里停留多久的男人,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无奈?

既使很无奈,可是他们还是相爱了,生下一个女儿。结果,他还是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舒畅看到中间时,就开始哭了,唏哩哗啦的,纸巾扔了一桌。

舒祖康和于芬回来,被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吓了一跳。

“怎么还象个孩子呢?”于芬拧起眉头,“唱唱,我们不在家时,你就去杨帆那儿搭个伙吧!”

舒畅嗯了声,把电脑关了,拿起睡衣去浴室冲凉。

其实,不是这部片子有多感人,而是她需要一个肆意流泪的借口。从此以后,杨帆是杨帆,她是她,真的是一点没有牵涉的陌生人了。

不是不唏嘘的。

三年的感情,就这样付于流水的了。

浴室里的镜子上的蒸汽消散,镜中的她嘴角挂着苦笑。

头发半干时,舒畅突然接到崔健的电话。

“我在报社旁边的烤ròu馆,过来一块吃个晚饭。”崔健说。

舒畅有些纳闷,跟着崔健后面一年半跑新闻,他对她不算冷也不算热,她问什么,他都会答,但从不主动教她什么。舒畅为了感谢他,给他买过一条领带,他收下了,改天就还给舒畅一大盒意大利进口的巧克力。舒畅以后没敢再有什么动作,在外面跑新闻晚了,两人就在大排档吃个快餐什么的,舒畅抢着付钱,崔健都拦下,“等你以后工资超过我后,你再付。”

总体来说,崔健是个不错的男人。

这个不错的男人都四十有二了,至今还没结婚。报社里有老编 辑偷偷告诉舒畅,说他年轻时,喜欢过谢霖,两人也好过一阵,后来突然反目成仇。这个舒畅是深有感触的,崔健从来不提谢霖的名字,与谢霖迎面走过,视她如空气一般。而谢霖呢,说起他,嘴一扁,满脸不屑,“那个窝囊废一辈子就这样了。”

舒畅觉着谢霖这话,属于典型的口是心非。说是很鄙视的一个人,那就应该忽略不计啊!可谢霖只要和她一起,有意无意就会问起“你那个窝囊师傅最近没干什么蠢事吧?”

以谢霖这样一个世故而玲珑的女人,是不可能与涉世不深的舒畅做朋友的。目前,她们的友谊地久天长,舒畅归功于崔健是她师傅的缘故。

舒畅半个小时后赶到烤ròu馆,崔健已经点好了牛ròu、明虾,另外有些奢侈点了一份红烧牛尾,这种牛尾是用红枣、板栗和松子烹烧出来的,实在是香气逼人,当然价格方面也就不那么实惠,崔健还要了一壶清酒,香气再次逼人。

舒畅简直是受宠苦惊地坐了下来,“师傅,太破费了。”

崔健叹了口气,举起白瓷的小酒杯,两个人的杯子碰了一下,舒畅却没有喝,“师傅,你是不是得奖了?”

“你这孩子,喝个酒就一定要有事呀!别说话,喝,这酒度数不高,没事的。”崔健把酒杯推到舒畅的唇边。

舒畅一仰头喝下,又是皱眉,又是嗅鼻,她喝不惯清酒,慌忙夹了块ròu,来盖住嘴巴里的辛辣味。

崔健看着她那样,呵呵地笑。

“我都十多年没感冒了,这次热伤风,我足足躺了一周,浑身象褪了层皮。唉,这病着,也不知道你哥哥出了意外的事,连通电话也没给你打,不怪师傅吧!”崔健给舒畅夹了几块牛尾,说道。

“怎么可能怪呢,我知道师傅是有事。呃,师傅,你听谁说我哥哥的事了?”

崔健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下。

“是谢霖告诉你的?”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皆可夫的女人。”崔健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没有她,老子活得一样自在,不,比从前还自在。老子……随随便便地找个女人,都要强她百倍、千倍。”

崔健说着突然拍了下胸膛,“男人四十是朵花,女人四十就是昨日黄花,一盘豆腐渣,除了巴结几个老头、诱惑不懂事的小伙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他妈的,心烦!”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接着,又倒满一杯,再次仰脖喝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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